“你什麼意思?”
沈洛祺的目光盯着她看,蔣蔓枝沒有言語,同樣是回看着他。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半晌,沈洛祺笑了,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記得你背後有我在就行了。”
蔣蔓枝笑了,她點了點頭。
兩人明明相熟不久,卻好像還是能夠輕易讀懂對方的心意。
事情愈發酵愈烈,卻遲遲的都沒有見蔣蔓枝有什麼動靜。
董事會的一些人就開始坐不住了。
在最近都董事會上,他們甚至不惜和蔣蔓枝拉下臉。
“蔣總,現在因爲你的事情導致公司的股票一再下跌,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們說嗎?”
其中一個是被推了出來,很顯然是當那個出頭鳥。
不過好在的是蔣蔓枝早有準備,本來這個董事會只是講的就是公司最近的發展。
這件事情被提出,她早就預料到了。
她似笑非笑的回視:“你想要讓我說些什麼?”
這樣的態度也惹惱了在場的許多人,大家沒有說。
但是那個出頭鳥已經幫他們說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的態度嗎?因爲你的個人原因導致公司股票下降,你是不是要把公司毀了才高興。”
“怎麼會,張董事真的是高看我了,公司要是倒閉了的話,那我能幹什麼不就喝西北風了嗎,我也是不願意這些事情發生的。”
“哼,別想這一些,場面好聽的話,你現在先給我們拿出一個態度以及做法以及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旁邊的人也忍不住了。
蔣蔓枝卻仍然淡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年紀輕暫時沒有什麼辦法,如果各位叔伯有辦法的話也可以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衆人面面相覷。
隨後還是那個出頭鳥,在大家的注視下硬着頭皮道:“蔓枝啊,大家並不是要針對你,只是單純的都是爲了公司好,現在有這麼一個辦法。”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特意看了一下蔣蔓枝的表情,隨後才繼續道:
“那就是你自己引咎辭職,你自己都已經說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阻止,所以我們現在也必須想辦法及時止損,你辭職讓老沈總出來重新主持大局,至少還有一點希望。”
說完在場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蔣蔓枝的身上,希望她說點什麼。
蔣蔓枝同樣是沉默了許久,才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們做的是這個打算,舍小我保大局,你們可真會算。”
說完她面無表情,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了。
“蔓枝,你也不要這樣子想,等事情風頭一過你再回來也不遲。”
那人這麼勸道。
蔣蔓枝要是相信的話那才真的是見了鬼的。
她面無表情的是掃視在場的所有人,隨後勾起一抹冷笑:“你們現在只是緩兵之計,恐怕到時候我回不回得來還是個問題吧。”
準確來說是她到時候根本就回不來,所有的權利都要交給沈蕭頌的手上了。
她哪裡會甘心。
她冷冷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毫不客氣的道:“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們以爲你們是誰,我就必須要聽你們說的做。”
“你……”
有些董事氣急敗壞的看着她,就要破口大罵,蔣蔓枝仍然不理,徑直道: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在我和沈蕭頌這段婚姻關係存續期間,他都做了些什麼想必在場的人都比我還要清楚吧。”
“現在他反而倒打一耙,你們想要捨棄我而保他憑什麼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也更加休想讓我從沈氏退出,你們要是再有這個想法做一些不理智的事,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蔣蔓枝就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威脅他們,不爲其他,就爲自己的利益。
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些老傢伙們都在想些什麼。
她心裡都清楚的很,正是因爲這樣才更加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今天她要是往後退一步,這些人就能夠變本加厲。
蔣蔓枝目光犀利的看着他們,見他們一個個臉憋的通紅不在說話就很滿意,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獨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都沒有忘記蔣蔓枝的背後還有一個沈洛祺。
放任事情發酵,就算想要遮掩的再嚴實,始終還是傳到了蔣父蔣母的耳朵中。
他們對此很擔心,蔣蔓枝卻一臉的無所謂,還勸他們別擔心,有時間別看這些糟心的新聞,還不如多帶着開開去外面玩。
蔣母他們也很無奈,孩子大了不由娘,不過看蔣蔓枝的樣子大概是不用他們操心的。
索性,他們就不管那麼多了,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蔣蔓枝還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她當然也希望能夠越快處理越好,只是有一些事情就是得慢慢的等,得有一點耐心,炒得越熱到時候罵的就越慘。
邱雪娜的某新聞發佈會上,她穿着一身銀色的魚尾貼身長裙,襯的身材姣好,玲瓏有致,被一衆記者圍在了一處。
“邱小姐,你如今是沈氏集團的代言人了,不知你是否和蔣小姐接觸過,知道她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嗎?她又是否如傳言當中那般的人,你對她的看法是什麼?請你說一說好嗎?”
邱雪娜的笑容十分的大方,看向了那一名記者搖了搖頭。
“實在是不好意思,蔣總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幾面,最多隻是在沈氏碰到過幾次,每次都是遠距離或者只是微微的示意點頭罷了,所以關於她又是否如傳言內一般,我也不方便評價。”
她的回答中規中矩也挑不出任何的錯誤,只是她又話鋒一轉。
“不過,對於最近所發生的那一些傳言到底是怎麼樣的,我雖然不得而知,不過我相信無風不起浪,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始終能夠還給大衆一個真相清白,謝謝。”
這一段話聽着沒頭沒尾,但卻是引起了在場所有記者的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