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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謝謝大寒尖贈送的3個平安符。
向潔終是沒等到小錦醒來,鳳盤迴來後,他沒了留着的理由,帶着滿心的擔憂,無奈離去。
鳳盤、小錦勸着霞嬸去歇,卻拗不過霞嬸今日的執拗。
霞嬸固執,因爲她睡不着,這輩子她過得苦,也就這幾年才過上個好日子,誰想又出了這等事。
出於對小錦的擔心,小娥、鳳盤、霞嬸撐着腦袋,坐着凳子,守着小錦。
當第一聲雞鳴響破蒼穹,鳳盤睜眼便看到小錦自個兒正起身要下了牀。
“小錦,你醒了。”鳳盤的叫聲驚醒了一夜未曾真正入睡的小娥、霞嬸。
“小錦,你可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背還痛嗎?肚子可餓?”小娥一股腦地吐出一個個的問題,如同魚兒吐泡一般,讓剛剛醒來的小錦忍俊不禁。
“姐,我沒事。”小錦說着,似是想起了昨晚的驚險一幕,低頭打量自己身上,見已換過一身衣服,在仔細感覺,似乎身體並無異樣。
“小錦,幸好我們及時趕到,纔沒讓那三個惡人得逞。”小娥憶及昨晚之事仍是後怕。
小錦聽了小娥的話,總算是完全確定自己的清白還在,想起那“邱公子”醜陋的嘴臉,小錦便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昨個那幾個惡人就是我同你們講的來訛錢的那幾人,他們恨我將他們送進了班房,出來後便想着報復。”小錦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
“嗯,哥已經將他們扭送去了官府,那幾個惡人,姓吳,吳老大和吳二妹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那個吳老二是他們繼母的兒子。這三兄妹想來以欺詐爲謀錢的手段,且專尋那些新開張的小店鋪。那一日,他們盯上了我們,卻沒想到,竟就這樣載了。”小娥將鳳盤告訴她的話又同小錦說了。
“原來姓吳。那時候還謊稱姓邱,想來這騙子嘴裡是沒句真話。”小錦說着,有些吃驚地看着霞嬸道:“娘,您怎麼來了?爹和正陽也來了嗎?”
霞嬸聽了她的話,臉色微變,輕聲喊了句:“我怎麼把正陽給忘了。”說着,急匆匆就開了門奔出去。
“娘是怎麼了?”小錦不解。
“正陽在我屋裡睡着呢,娘整晚都守着你,倒把正陽忘了。”小娥雖然說得輕鬆,但心裡頭卻是滿滿的難過。霞嬸如此魂不守舍。竟連親兒都忘了,可見這心裡頭是多麼的痛。
“姐,你和哥匆忙回鄉,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有娘怎麼帶着正陽來了,還有爹呢?”這會子輪到小錦成吐魚的泡泡。一股腦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小娥看了看鳳盤,許是想讓他說,但鳳盤卻說道:“我去買些早食回來,你們姐妹二人好好談談。”
小娥只好自己硬着頭皮說了。
小錦看着兩人這你推我,我推你的樣子,就知道家裡頭定是出事了。
“小錦,我和哥哥得知此事後。也是覺這你的脾氣急躁,定是要着急的,所以便決定趁着你在沈家養傷,我和哥哥二人先回去將事情弄明白了再說。”小娥說着,看了小錦一眼。
小錦催促道:“姐姐,你快說便是。何苦讓我着急。”
小娥便斷了猶豫,深吸口氣說道:“就在受傷的第二日,我和哥哥正欲去看望,卻收到家書一封,看後大吃一驚。父親竟然要收了燕飛做小。此信並不是父親給我們的報喜信,而是娘請人代寫的求助信。哥哥本想與你知會一聲,但我想着就你那暴脾氣,讓你知道了,還不不顧傷勢,死皮賴臉地就跟去。所以,最終我和哥哥先回了家,將事情弄了個一清二楚。”
聽了小娥的話,小錦果真是怒了,小娥說得沒錯,她就是暴脾氣,這根叔咋色-心不死,爛桃花的事過了不足兩年,他就又起了幺蛾子,想要娶燕飛了。
“看樣子,娘是鐵了心不答應,所以抱着正陽便跟着你回來了。”小錦寒着臉,沉着聲問道。
“娘當然不肯,若是以前,娘沒個孩子,爹要娶小,她說不過去,但如今,有了正陽,這娶小之事就是爹說不過了。娶妾收丫鬟,這是大戶人家的做法,人家有那家世,有那財力,自然是無人說得。我們莊戶家,若不是有特別的原因,誰也不會隨意去娶個小的回來。這添了一人,開支可就大了。 ”小娥說着,口中也有了埋怨,這根叔咋就不能消停呢。
“他是真當自己是財主了吧?他也不想想,就憑他種那一畝三分地,他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放着好日子不過,卻非得做這些丟人現眼的事,他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爛桃花的事鬧騰勁纔剛過去,他又折騰出燕飛的事,他也不怕村裡頭的婆娘嚼舌根,唾沫星子淹死他。”小錦越說越惱,這根叔當真是不像話了。
“可不是?娘心裡的傷疤還沒結疤呢,就又給捅了一刀。”小娥這次也絲毫不站在根叔這邊,她也覺得根叔是越來越過分。
“我若是斷了家用,我看他還能鬧騰。”小錦氣呼呼地扔下一句,然後扶着牀架立起身,背上的劇痛讓她直不起背來,低呼一聲,小錦問道:“姐,我背怎麼了?”
小娥道:“撞得青一塊紫一塊呢,我昨晚想給你敷上藥,怎奈你仰着睡,我又不敢搬動你,再說昨晚太晚,那郎中配得藥還沒處抓去呢。”
“痛死我了,那吳家三兄妹真是天傷的,我渾身的骨頭都差點給他們摔碎了。姐,快給我上藥,我疼得不行了。”小錦哎呦哎呦地叫着。
小娥見狀,心裡頭就亂了,扭頭去拿桌上的藥方,卻發現不見了,想了想,大概是鳳盤拿着去抓了。
“小錦你再忍忍,現在藥還沒抓來。”小娥想要給小錦揉揉,卻一觸碰,就遭到小錦的躲閃。
“姐,我梳妝檯的抽屜裡有藥,是沈家給我的。你先給我用上,那藥能止痛。”小錦想起沈家的金創藥,可是傷處都能用的。
小娥趕緊去翻出藥來,給小錦敷上。清涼的感覺讓小錦覺得背上不再火辣辣地疼了。
隔壁傳來了正陽的哭鬧聲。
“正陽醒了,我去幫會娘,你就這樣趴着歇會。”小娥吩咐兩句,動身去幫霞嬸了。
小錦一個人趴在牀上,心裡頭那個氣。
忽聽門板響動,便張嘴問道:“姐,那燕飛向他討要多少禮錢呢?”
半晌,沒聽見回聲,小錦將側向裡邊的腦袋扭過來,看到了向潔正呆愣在那兒,緊抿着脣,似乎走了神。
“你怎麼了?”小錦衝他眨眨眼,好奇問道。
向潔收斂了心神,走前幾步說道:“你可醒了,可有覺得不舒服?”
小錦笑了:“除了背上火辣辣地疼,其它的都好着呢。”
向潔聞言,伸出手,卻在半空停住,最終落了下來,侷促地在褲子上來回摩挲。他許是想掀開小錦的衣裳看看傷情,但手伸到半途才驚覺這可是大大的失禮,便又收了回來,只是這舉動卻讓他難堪。
“對了,我給你的書信可曾收到?”小錦問。
向潔點點頭道:“兩日前便已收到。我收穫書信後便趕去了烏雀村,得知了你爹要收燕飛之事,本想書信於你,讓你莫掛,但小娥姑娘說他們已準備動身回蘇州,不必再書信於你,我想着也是有理,待我們到了蘇州,這信恐怕還在路上。於是,我便同他們一起動身,幸好在昨晚趕到家中。”
“原來昨晚你也在。當真謝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小錦自己也是心有餘悸。
“若是差了半步,我們都將後悔莫及。”向潔也是後怕不已。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小娥抱着正陽過來。小正陽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瞅着小錦瞧呢。
小錦笑着朝正陽揮揮手道:“正陽來,姐姐這有好吃的。”
正陽眨眨眼,咯咯咯笑了,卻不理小錦,將腦袋在小娥的脖頸間不住地摩挲。
“呵呵,正陽都快不認得你了。過一日熟了就好。”小娥說着,抱着正陽坐到小錦牀邊。
“向掌櫃這麼早就來了?我都不曾聽見敲門聲,想必是正陽在哭鬧,蓋過了敲門聲,真是怠慢向掌櫃了。”小娥對向潔笑着問道,心裡頭卻不知道小錦和向潔到底怎麼樣了?向潔對小錦的心,是人都看明白了,只是這小錦的心思,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嗯,閒來無事,心中又掛念小錦的傷,便在一早過來瞧瞧,小娥姑娘,真是打擾了。”向潔知道小娥對他這不敲門就進來的做法覺得失禮,但是他也沒做太多解釋,進門時,他聽孩子哭鬧,想着小娥正在幫着哄孩子,便沒出聲,徑直來看了小錦,除此之外,一夜未眠的擔心也是他急匆匆進屋瞧小錦的原因。
昨晚,想到小錦昏迷不醒,他失眠了。阿杏臥牀八年,那份絕望他至今難忘。他很怕,怕這事會重演,所以今個一早,他可不得來確定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