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一冰,昨天晚上你和沈落陽說了些什麼?爲什麼他今天沒來上課?我打電話給伯母,她也不知道沈落陽去哪裡了?像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發生過。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昨天晚會中途就沒見了沈落陽。你說啊!你這個害人精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寒一冰冷冷地說道:
“真好笑!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嗎?現在你男人不見了,居然跑過來問我做了什麼?那你認爲我該做些什麼呢?!”
“你。。。。。。。你真的不要臉!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果然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就是犯賤!”李嫣然頭髮都豎起來了。
聽到這些話,寒一冰露出嗜血的微笑:
“你把剛說的話再說一遍!”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李嫣然顯然也有些怕了,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開口說道:
“等我找到沈落陽再說,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要你雙倍奉還!我們走!”拋下這些話,李嫣然一票人揚長而去。
看完熱鬧的同學開始議論:
“喂,你有沒聽到?李嫣然說寒一冰好像是孤兒呢!”一同學開口說道:
“是啊!真不敢相信呢!看她那麼好的氣質和穿着,還以爲是富家小姐,沒想到竟然是比我們還要糟糕的平民。”另一同學也接着說道。
‘砰’一聲巨響,教室裡的說話聲嘎然而止,衆同學齊回頭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寒一冰面前的桌上出現一個大洞,再看向她的手,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衆人到抽口涼氣,寒一冰冷冷掃了她們一眼,挎上包出了教室。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寒一冰暗暗吐了口氣,今天差點失控了,不過還好及時制止了,要不然會出什麼事自己也一冰敢保證。後方傳來剎車聲,寒一冰回頭看着車上下來的人,是沈落陽的後母馮淑嫺。轉身欲離開,
“等等!”不理會身後的叫聲,寒一冰繼續往前走。
急步走上前擋住寒一冰的去路,馮淑嫺開口說道:
“寒一冰,我們談談。”
“馮女士,我不認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各自遵守約定不要出現在對方面前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其他的我們沒有任何交際!”
看着寒一冰滴血的手,馮淑嫺心裡沒來由的刺痛了下,脫口問說道:
“你的手受傷了?”
看了眼仍在流血的手,寒一冰冷冷地說道: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我也不會認爲你會好心的專門來關心我。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拋開心中的不適,馮淑嫺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對沈落陽說了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他,打手機也不接。我們把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他。你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或許你會知道他在哪裡?”“今天是什麼日子?先是有個女人來找我要未婚夫,現在又有個母親來找我要兒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如你所願的和他說分手罷了,你們認爲我還會和他說些什麼?”
馮淑嫺心痛的說:
“我怎麼知道那孩子這麼死心眼呢!原本以爲他會喜歡我幫他挑選的女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打電話說跟他合好吧!我不會再幹涉你們了。雖然和李家的聯姻會帶來巨大的利益,但財勢和親情相比,我更需要親情,所以我不能失去他!”
寒一冰的心如針扎般痛,‘財勢和親情相比,我更需要親情’呵!這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嗎?想到兒時的那段記憶,她清醒過來冷笑着說道:
“馮女士,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認爲我就是那種用錢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窮女孩嗎?實話跟你說吧!和沈落陽分手不是因爲你那一百萬,而是我已經玩夠了!正想着該如何把他蹬掉你就出現了。說起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還讓我賺了一百萬,真划算呢!”
顯然不會料到她會這樣說,馮淑嫺張着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寒一冰嘲諷的笑着離開。
危險慢慢逼進了
回到公寓,寒一冰什麼也不想的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天黑屋外的門鈴聲把她吵醒。起身開門,門口站着馮淑嫺和韓尚鑰。寒一冰轉聲向屋內走去:
“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
走進屋內在沙發上落座。寒一冰走向一冰箱問說道:
“我們窮人家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這裡只有白開水和啤酒。你們要哪?”
“那就白開水吧!”
韓尚鑰答道。端了兩杯白開水放在他們面前,寒一冰拿着一罐啤酒喝着。馮淑嫺看着眼前的寒一冰說道:
“之前是我做了,但請你不要計較。現在我只求你能幫我找到沈落陽,別的什麼都好說,你說怎樣就怎樣?”寒一冰諷笑說道:
“你是在求我嗎?嘖嘖。。。你這個後媽當得可真夠稱職的!”
“寒一冰,別說了,還是先找到沈落陽再說吧!現在我們都聯繫不上他,大家都很擔心。”
看着馮淑嫺爲難的臉色,韓尚鑰出言阻止溫柔的說道。
“我打個電話試試,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不想再和他們說下去了,寒一冰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在響了N聲寒一冰以爲要掛斷時對方接起了電話。
“喂?”
“你在哪裡?”
“你是?”
“寒一冰!”
“我。。。我不想給你打電話的!真的,我沒想再去搔擾你的,可我還是忍不住的要給你打電話。。。。”
“行了,別說了!你現在在哪?”
“我。。。我在百貨公司後面的酒吧。”
“嗯!你呆在那我去找你,就這樣!”寒一冰掛上電話看着他們:
“現在你們可以去找他了!”馮淑嫺小聲的說:
“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會和我們回去的。”
寒一冰看了他們半響點了點頭起身出門。
“等等!你的手怎麼了?”韓尚鑰叫道。
“你的手怎麼還沒包紮呢!傷口發炎了怎麼辦?”馮淑嫺也擔心的說道。
“一點小傷,又死不了人!”
看了眼手上的傷,寒一冰無所謂的向門口走去,韓尚鑰拉住她:
“你這裡有沒有醫藥箱?傷口要消毒。”
“你很多事!”寒一冰冷冷的說道。
“你就當我多事好了。”
韓尚鑰堅持說道。寒一冰指了指櫃子,馮淑嫺馬上走過去拿來了消毒水和紗布遞給韓尚鑰。拉着寒一冰坐下,韓尚鑰開始給她清理傷口,傷口越明顯,他的眉頭皺得越緊,心裡也隱隱犯痛,指責的說道:
“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還不及時作清理!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寒一冰無謂的聳聳肩說道:
“這點傷對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不等他再開口,寒一冰見已包紮好立馬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她倔強的背影,韓尚鑰無奈的嘆了口氣,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門口,寒一冰擡頭看了看招牌,‘回心轉意’是鷹幫的地盤。推門進去,一股屬於酒吧獨有的混合着菸酒糜爛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見有客上門,門口的侍應生立馬迎上來,“我們找人!”
寒一冰先發制人,掃了全場一圈看見趴在角落沙發上的沈落陽,面前的桌上歪倒着十幾個空了的酒瓶,走上前去拍了拍他,沒反應。韓尚鑰叫說道:
“沈落陽!醒醒,要睡回家去睡。”沈落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說道:
“鑰,你怎麼來了?”當視線觸到另一身影時,他心酸的笑說道:
“呵!我又在做夢了,我又夢到一冰了。是啊!也只有在夢裡她纔會再出現在我面前。”寒一冰轉身開口說道:
“人我已經幫你們找到了,接下來你們自己看着辦!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聽他發酒瘋。”欲轉身離去,突然後背傳來的壓力使她停住了腳步,沈落陽從後面死死地抱住她,把頭抵在她的肩上,喃喃的說:
“不管是不是夢,一冰!我都不要再放開你!”
寒一冰忍住想來個過肩摔的衝動對着身後叫說道:
“沈落陽,實相的就快放手,要不然有你好看!”
可後者仍沒半點
反應,看着眼前這陣勢,韓尚鑰無奈的說道:
“寒一冰,看樣子是要靠你把他帶回去了。”
寒一冰翻了翻白眼,無奈的扶着他向門口走去。剛準備拉開門,門由外推開,李嫣然一夥走了進來,看了眼寒一冰身邊的沈落陽,她對着寒一冰說道:
“是伯母叫我來的,你把沈落陽交給我,我帶他回家。”
“隨便!”
李嫣然正準備接過沈落陽,一聲大叫嚇了她一跳:
“你是誰啊?還不快滾開!”
沈落陽睜着朦朧的雙眼瞪着她。看着後面走來的馮淑嫺和韓尚鑰,李嫣然求救的叫說道:“伯母!幫幫我啦!”馮淑嫺爲難的說道:
“嫣然啊,等等吧!現在先讓沈落陽回家,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了。”
說完,一行人走出了酒吧,只留下李嫣然在原地跺腳,看着遠處的背影,她陰狠的說:“寒一冰!你處處和我作對,那就別怪我狠心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要讓你永遠都無法再回到這裡!”
28 危險解除
把沈落陽安置好,拒絕了韓尚鑰送她回家的決定。寒一冰獨自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夜晚的寧靜是她最喜歡的,可偏偏有人就是要破壞這樣美好的時刻。走到街尾時,寒一冰看見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幾個高大魁梧的大漢,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寒一冰走到他們面前與他們對立着。他們有七人,站在中間顯然是帶頭的壯漢走上前開口說道:
“你就是寒一冰?”
“是又怎樣?”
“那就是你了!說吧!你想怎樣離開這個城市?是自己乖乖消失呢!還是要我們送你一程?”眼前壯漢威脅的說道。
“不用勞費大家了!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寒一冰淡淡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們送你離開了?”壯漢陰笑着說道。
“錯!我的意思是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寒一冰硬硬地說道。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給我上!”幾個大漢慢慢圍了上來。
“廢話真多!早就該這樣了!”寒一冰冷冷的說完,拉開架勢準備動手。
“住手!”
正當開始動手時,一道男聲插了進來。衆人都向聲音來源處望去。是韓尚鑰!見是他,寒一冰收起正準備抽劍的手看着他,冷笑說道:
‘看來今天不用自己動手了!’
大漢見來的是個手無寸鐵男孩子,馬上又恢復原樣叫囂說道:
“小子!竟然你愛多管閒事,那就得付出代價!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倆一塊解決了!”
說着便衝了過來。韓尚鑰把寒一冰拉向身後小聲的說:
“等會我纏着他們,你就快點離開這裡。”
說完便開始進攻,寒一冰站在原地看着打鬥中的韓尚鑰,‘第一次看見他打架,身手還不錯。’寒一冰在心裡說道。一盞茶的功夫,原來囂張的幾人全部趴在地上呻吟,韓尚鑰拍了拍衣服,向寒一冰走去。可能是沒打過什麼架吧!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了瘀青,顯然剛剛捱了拳頭。
“你受傷了!”
寒一冰開口說道。韓尚鑰擦了擦脣角:
“沒事!一點小傷,走吧!我送你回家。”
說完拉着她向前走去。寒一冰正舉步跟上前,突然眼角瞄到了一束反射的光,是匕首。正打算一掌擘過去,不料韓尚鑰卻把她拉向懷抱背過身去,那把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後背,血頓時像水龍頭一樣噴出。一腳踢飛偷襲的人,看着韓尚鑰越顯蒼白的臉及後背不斷涌出的鮮血,寒一冰冷靜的抽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韓尚鑰還不及說些什麼便昏了過去。
站在急診室外,寒一冰猶豫了好久,終於拿起手機撥了那個讓她即熟悉又陌生的號碼。響了兩聲,
“喂?你好!”
“你好!”
電話裡傳出陌生女人的聲音,寒一冰試探性的問:
“請問是韓尚鑰他家嗎?”
“是!請問你是?”
“韓尚鑰受傷了,在聖夜醫院五樓急診室。”
不等對方回答,寒一冰便掛了電話。回頭再看了眼急診室緊閉的門,寒一冰轉身向醫院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