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安寧的腳踝,裝出色迷迷的樣子說:“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這種作態安寧頓時明白自己被刷了,氣吁吁的一腳踢開黎靳哲的手,躺下里,開始不理他。
黎靳哲被安寧這一系列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不再惡作劇,而是把安寧翻了個面,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幫兩人蓋上被子,按着還有些不安分亂動的安寧,親暱的說:“別鬧,睡了。”
今天一早上到黎靳哲的公寓,安寧就開始有些低燒,黎靳哲一直都忙着照顧安寧,在海邊也沒怎麼睡,其實還是有一點疲倦。
安寧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倦意,就沒有再掙扎,稍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安靜的呆着。
黎靳哲見安寧一直不肯睡。
於是,便開口說道:“安寧,我們聊一聊。”
安寧沒有出聲,黎靳哲就當她同意了。
“安寧,那天是我的錯,一時糊塗。”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
安寧看着黎靳哲,沒有出聲。
黎靳哲苦笑了一下。
他真的拿不準安寧跟他在一起是習慣於受脅迫多,還是心甘情願多。
他本就是寡情的人。
所以付出的感情,每一點都是需要回報的。
如果說故事裡面的男主角都是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幸福,甘心退出。
那麼他黎靳哲註定就不是什麼男主角的命。
喜歡的,他就會掠奪。
但是感情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不是你掠奪,就可以真的搶過來。
在愛裡哪會有全身而退啊,縱使你一文不名,抑或權傾天下,一場情動即是一次脫胎換骨,重則粉身碎
骨,輕則傷筋動骨。即便最後落個好結局,傷痕累累也是必不可少。
安寧不知道,爲這段感情患得患失的,絕對不止她一個人。
看到安寧似懂非懂的眼神。
黎靳哲沒有再解釋。
不懂又如何,只要她在他身邊,什麼都無所謂。
黎靳哲她背後輕輕的拍了起來,像哄小嬰兒睡覺一樣。
安寧正想說你以爲我是小孩子的時候,擡頭就發現黎靳哲已經有些微微想睡,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一直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