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阿金醒了,繼上次在花城參加舞會喝了一杯雞尾酒後,這是第二次飲酒,首次宿醉。
摸着沉痛的額頭,支撐着坐起來,咖色的沙發牀映入眼簾,身上,蓋着一牀淡藍色的被子,牀鋪的右側,放着疊成豆腐塊狀的女式衣服~
這不是昨晚準備洗,因爲沒有找到洗滌用具的被大雨淋過的自己的衣服麼?
目光,不由自由的凝視着那疊衣物,一分鐘之後,恍然大悟般,阿金低頭,看到了身上的男士運動衫,拉鍊,整整齊齊的停留在脖子的位置上~
“叮咚~”
一樓的門鈴聲,清脆的傳進房間,鑽進了人的耳膜~
“叮咚,叮咚~”
“叮咚咚~~”
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掙扎着爬下牀,手掌扣着自己的後腦勺,阿金向樓下晃去~
快接近門口的位置,她依然晃悠悠的挪着步子,突然,從旁邊的小門,竄出來一個身影,啪的一下,擰開了那個墨色的門把手~
“少將,早~”
“你來了,我在做飯~”
只聽聲音和稱謂,就知道是蔣君越的勤務兵,小K,可是,這做飯,是怎麼回事?
“啊,金護士,你···早~”
循着聲音,看着小K誇張的O形嘴,以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門口那個繫着圍裙的男人突然轉身,毫無疑問,身後臺階上那個迷迷糊糊的女孩,成了他們共同的目標~
“阿金,你起來了?”
“嗯。”
同時,被兩個男人這樣注視,還有小K那不言而喻的表情,阿金覺得特別的尷尬,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左顧右盼,一側身,從樓梯口的反光鏡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亂蓬蓬的頭髮,七零八落的披散在肩上,睡眼惺忪的雙目,腫的比核桃還大,被酒精刺激的臉龐,慘白而無血色,一件寬大的男裝,只蓋到臀bu以下,兩條光溜的雙腿,一覽無餘的暴露在清晨的光亮中~
矇頭垢面,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簡直,沒臉見人了~
並不活躍的腦細胞,想了半天,只冒出幾個不着邊際的成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除此,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看到阿金的窘迫,蔣君越再一次,偷偷的使了個眼色,小K吐了吐舌頭,笑眯眯的離開了~
關上門,他來到她的身邊,溫柔的注視着她的眼睛~
“丫頭,餓了吧,去洗洗吧,我給你做了醒酒湯~”
悵然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樓上跑去,爲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副狼狽樣,雖然說她並不是美女,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糟粕~
緣何,次次都這樣糟粕,不堪的糟粕樣~
蔣君越,爲何,我就不能美一次,爲何,在你面前的我,總是有無數的缺點,爲何,我就不能完美的站在你身邊,爲何,我總是如此丟臉?
睡衣,睡衣,睡衣,沒有一次,衣冠整齊,落落大方的面對過他,沒有!
阿金,你究竟還是不是女人?爲何,做一個精緻的女子,對你這麼難,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