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地面上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白色西裝的男人帶着幾個人上了樓,趁着那些人“拖屍”的空檔,阿金咬了咬牙,跟着尖哥上了三樓,既然走進來這裡,她乾脆看個究竟,或許能碰到陳大哥也說不定。
一間咖色木製門裡,尖哥正在向什麼人彙報樓下的情況,聽聲音很渾厚,應該是個中年男人,阿金彎下腰,往窗戶邊靠了靠。
“阿尖,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手下人不要這麼狠,辦事不利是能力問題,你挑斷他們手筋腳筋有什麼用,下次直接拉去江邊扔掉。”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着一襲黑色長衫坐在一張老爺椅上,他背對着門口,看不見臉。
“是,老闆。”白色身影恭恭敬敬的彎着腰。
“對了,老闆,您讓我去醫院看那個女孩,我去了,她沒什麼事,不過據說是孩子沒了,而且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說什麼?”躺椅後面飛過來一個鐵質菸灰缸,一下砸在尖哥的腿上,他低吟了一聲跪在地上,“老闆,您,您息怒,這個事情,那個女人是知道的啊,當初是她親自把邢嬌嬌送到您的牀上,她外甥女懷孕了,她應該是知道的,這肯定是那女人的陰謀。”
“給老子閉嘴!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房間裡傳來一聲怒吼,與此同時,窗外的阿金也被震驚了,她要是耳朵沒出問題的話,剛纔房裡的人說邢嬌嬌?
邢嬌嬌怎麼會跟這裡的人有關係,還有,他說什麼,孩子,孩子是他的,那唐坦···
“什麼人?”“拖屍”回來的黑衣人發現了阿金的存在,四下叫喊着往樓上跑,阿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多麼危險的地方。她像一隻無頭蒼蠅,四下亂撞,也分不清方向,在樓上亂跑,眼看就要和樓下上來的人碰到了,而且房間裡的白色身影也追了出來,她如同進了死衚衕,幾近絕望。
“快點,這邊!”關鍵時刻,從樓梯拐角處伸出來一隻胳膊,將阿金拽了進去。“丫頭,我不是讓你在車裡等,你怎麼進來了?”陳大哥責怪又着急的看着阿金,他應該想到的,這丫頭從來都學不會服從。
“好了,別說了,快,我數三下,跟着我跑!”阿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陳大哥探出腦袋,四下查看了一番,然後倒數三下,她又被一股重力拽了出去。
根本看不清方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後無數的腳步聲時遠時近,好多人在喊讓他們“站住!”阿金不禁想到看過的港片裡,警察追劫匪都會不停的喊站住,從來沒有一個人真的站住不動過,反而喊的越多,前面的人跑的越快,事實證明這根本就是一句廢話。
進來的時候還感覺這路太短,現在往外逃卻發現這路死長死長的,怎麼都跑不到盡頭。阿金乾脆閉起眼睛,抓着陳大哥的手狠命的跑,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