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你愛過我嗎?”
糖糖喝飽了,眼睛一眨一眨的要睡覺,季清把她豎抱起來,一下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背,給她順着奶,糖糖感覺到了溫暖和安全,趴在母親的肩頭睡了過去。
“季清,你回答我!”
季清皺起了眉頭,回道,“石清巖,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說這個沒有意義。”
季清這次是鐵了心要和石清巖離婚,不是衝動,她受夠了張媛媛倚老賣老,想到未來的幾十年還要這麼忍受下去,季清就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既然如此,她和石清巖離婚,把石清巖還給張媛媛這總行了吧?
“有意義!告訴我,卷卷,你愛過我嗎?”石清巖堅持要問出一個答案。
季清怕吵到了女兒,壓着聲音說道,“我要是沒有愛過你,我早就不忍了。
石清巖,你知道我的個性,爲了你,我受了你媽多少是的氣。
我們若是離婚了,你母親給我氣受的時候,我就啪啪的把她的臉揍成豬頭!”
“……”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鬧的太難看,你抽個時間,我們解除婚姻關係,以後男未婚女嫁,各不相干。”季清擔心石清巖不肯離婚,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勢力,你不想離,我們家也有辦法讓你離婚!”
“我不離!我死都不離!”石清巖說道。
季清見他冥頑不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就等着法院判決我們離婚吧!”
“……”
“這裡是我家,你今天就收拾下你的東西,搬回你家去吧。”
石清巖紅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趕我走?”
“都離婚了,你總不能還住在我家吧?”石清巖住在這裡,張媛媛又有理由上門了。
“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
“早晚都會離婚的!”
石清巖喊道,“我不離!”
“由不得你!”
“季清,我知道你們家的勢力,但是我不會離婚!你要是想離婚,就讓你父親找幾個殺手弄死我!否則,你只能繼續當石太太!”石清巖丟下這句話,轉身要走。
季清說道,“不離也行!”
石清巖停住了腳步,說道,“卷卷,我不想離婚!”
“那你和你母親斷絕關係!你去登報聲明,以後你和那個女人再也沒有關係!
你做得到,我們就不離婚!否則,這個婚,必須離!我受夠了你母親倚老賣老,我受夠了你母親的挑釁和刁難!
我季清恣意妄爲的活了半輩子,我不想繼續受那個女人的氣了!”
女兒就在她的懷中,季清不敢大聲的喊,憋着氣說着。
石清巖沉默了半天,說道,“她是我母親!”
季清聽到這話,笑了,她說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走吧!”
這個婚,季清是離定了!
……
權宅這幾天,彷彿有一團烏雲籠罩在上空,每個人都陰沉着一張臉。
季雲冉聽說了女兒任性的決定,過來勸她,“……離婚,孩子都有了,你離什麼婚?難道你想讓糖糖多一個後爸後媽?
貓生的貓疼,狗生的狗疼,這不是自己的,能疼糖糖嗎?”
季清說道,“媽,你不用勸了,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季雲冉生氣的戳了她的腦門一下,教訓道,“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
“我沒有衝動!其實這個念頭,好幾年前就出現了,它就像是一顆種子似的,慢慢的發芽長大,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了。
我和石清巖說出了離婚,反而感覺到了輕鬆,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面對那個女人,我居然迫切的想要和石清巖離婚。”
“你捨得石清巖?你這個脾氣上哪裡去找石清巖這麼好的老公去?”
“不找了!”季清是對愛情沒有一點奢望了,婆媳是天敵,季清可不想再給自己找個婆婆。
以後她守着糖糖平淡的過日子也挺好的。
有父母幫她帶孩子,她出去工作,也不怕糖糖沒有人照顧。
至於石清巖,她委屈,她也知道石清巖的委屈,不容易,既然如此,倒不如分開,各過各的。
離了婚,他們都會輕鬆一些。
“你又說傻話!”
季清一臉嚴肅和認真的看着母親,“媽,我這次真的沒有衝動!我是真的想要離婚!
石清巖很好,可是石清巖有一個討人厭的媽,我每次看到她,恨不得掐死她。
我怕在這麼下去,我真的忍無可忍,拿刀痛死她!”
季清對張媛媛的感情,濃烈,激烈,就像是那活火山,只需要一個契機就會噴薄而出,毀滅一切。
婆媳是仇人!
季清和張媛媛是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雲冉試圖勸說女兒打消了注意,“……她也是個可憐人,你公公去的早,她估計是受不了大家,所以心裡有點問題。”
季清便把張媛媛用符咒封住石清巖魂魄是事情告訴了季清,希望季清能夠心軟,結果適得其反。
“媽,她已經瘋了!”
季雲冉說道,“她最近經常讓石清巖把糖糖抱回石家,是因爲糖糖長得像她夭折的女兒。季清,張媛媛並不是個壞人,她只是病了而已。
我會找醫生給她治療心病,等到她心病好了,應該就能夠恢復正常了。”
季清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笑了,她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她不信張媛媛能夠變好!
……
石家,
石清巖一身蕭索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和季清結婚之後,就很少住在這裡了。
如今他和季清鬧離婚,季清不讓他住在權宅,石清巖也不好意思繼續厚臉皮的住下去,所以回了石家。
他的身體雖然呆在石家,但是心還在權宅。
季清不怎麼會照顧孩子,不知道糖糖怎麼樣了。
石清巖一想到女兒,就牽腸掛肚的,他一閉上眼睛,就聽到糖糖的哭聲。
季清睡覺比較死,晚上的時候糖糖哭,季清有的時候會聽不到,石清巖的心火急火燎的,是一刻都不得安穩。
咚咚……
有人在敲門,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石清巖沒有聽到。
張媛媛推開了門,朝坐在牀邊的兒子走了過來。
“石頭……”
石清巖擡起頭,看到了身形消瘦的母親,他低聲喊道,“媽,你這麼晚怎麼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