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不除,季雲冉知道,他和權赫的生活就沒有平靜之日。只是,除掉夜梟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敵多我寡。
她現在不但幫不上忙,還是一個累贅,季雲冉怎麼忍心讓權赫去冒險。
季雲冉到底是心急了一些,想了想,問了一句,“這裡四面都是海,你若是能夠聯繫到平城他們,這裡倒是一個幹掉夜梟的好地方。”
“關鍵是聯繫不上。”
“權赫,我們可以去搶一個手機。你想想,那些人身上肯定帶了手機。
夜梟的遊艇上沒有信號,不代表在這裡沒有信號。我們可以搶個手機,然後和平城他們聯繫。
若是平城他們能夠及時趕過來支援,到時候裡應外合,我們豈不是就有了勝算?”
權赫看着這個女人,笑了起來,她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無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殷汌市看自己的孩子,所以想盡快把夜梟給解決了。
權赫默默的在心裡爲夜梟點蠟。
夜梟這麼費盡心機的爲這個女人,結果這個女人不但不領情,還想着如何儘管的弄死他。
夜梟這是可憐。
“這個島的位置太偏,並沒有信號,除非有衛星電話。你確定他們其中,某個人身上有衛星的電話?”權赫問道。
季雲冉搖頭,她哪裡知道。
夜梟根本就不讓她接觸手機,好不容易問沈夢薇借了一個手機,被夜梟發現了,還落到被逼跳海的地步。
“是我太心急了。”
季雲冉反省了一下,權赫謹慎點是沒有錯的。
季雲冉也想這次能夠一下子幹掉夜梟,然後她就可以放心的回到殷汌市去了。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他活不了幾天了。”見季雲冉一臉的沮喪,權赫安慰道。
“嗯。”
季雲冉見權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知道這件事情,她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我去給你找點吃的,你在這裡乖乖等着我。”
“我這個樣子,想亂跑也不可能。”
季雲冉兩個胳膊都受傷了,還有一條腿,經過高鹽度的海水的浸泡,倒是不用擔心傷口感染了。
權赫摸了摸她的頭,離開了。
季雲冉坐在那裡,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腦海裡還記得那些珠寶的存放位置。
當時,季雲冉見到那些珠寶,有驚訝卻沒有驚喜,她那個時候頗爲心高氣傲的,權赫用這些珠寶來誘惑她,簡直是對她的羞辱。
以爲她見到那些珠寶,就會改變心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現在回頭想想,權赫不過是在討好她,追求她罷了,用他笨拙的方式。
“傻瓜。”
……
茂密的叢林是最好的僞裝,權赫站在樹上,借住茂密的枝葉遮擋住了身影。
前面有六個人探路,後面足足有二十幾個人,中間是夜梟,夜梟一直在搜尋着,表情冷沉,一臉的肅殺之氣。
他們這都找了兩天了,還真是不死心呢。
夜梟似乎感覺到了權赫的目光,銳利的目光朝權赫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一條蛇爬上了權赫的肩膀,是一條毒蛇,權赫收斂了身上的殺氣,沒有動,蛇把他當成了一顆樹,爬了過去。
“主人,怎麼了?”鋰見夜梟盯着一棵樹看,不解的問道。
突然樹葉動了一下,衆人立刻拔槍,警戒了起來,一條蛇順着枝幹落到了另一顆樹上。
夜梟見是一條蛇,這才收回了目光。
權赫數了數,算上夜梟,一共是36人,比季雲冉告訴他的數目還要多。
一個人同時對上36個人,權赫並沒有多少勝算,就算他能夠幹掉這35個人,夜梟也早就趁機逃之夭夭了。
權赫看到他們走遠了,這才從樹上跳下來,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去尋找食物去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一個多小時,權赫終於回來了,季雲冉這才放下了心頭的那塊大石頭。
“權赫,你終於回來了。”
“夜梟還在上面找你呢。”
季雲冉皺起了眉頭,顯然不想聽到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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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信息錯誤,夜梟身邊一共帶了35個人,其中有六個是死亡島的一級殺手。”
權赫把打來的野雞、蛇放在了地上,還有幾個洗乾淨的紅彤彤的果子。
“我是夜梟的囚犯,沒有多少的自由的。我當時也就大略的看了看,誰知道夜梟身邊具體多少人。”
“他們還在上頭轉悠呢,找不到這裡來的。走吧,我帶你去吃烤雞。”
“烤雞?你打算在這裡生火?這裡根本就不通風,你不怕我們被憋死?”
“這個地方大着呢。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有什麼好參觀的?”
現在前有狼,後有虎的,季雲冉還飢腸轆轆的,實在是沒有心情參觀這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權赫拿起地上的那堆東西,走過來要把坐在地上的季雲冉抱起來,季雲冉這才發現權赫弄了一條有一米長的死蛇回來。
季雲冉看到那條死蛇,就頭皮發麻,“你弄一條蛇回來做什麼?”
“烤着吃。”
季雲冉:……
“味道很好,我已經在這個島上住的時候,經常吃。”
季雲冉:……
……
季雲冉沒想到這個地下室居然別有洞天,權赫抱着季雲冉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很簡陋,但是有牀,有自來水,有燃氣竈,還有一個壁爐……
季雲冉驚訝的問道,“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
“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所以添置了一些東西。”
“你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這裡不花錢啊。”
“……”
“我以前窮過一陣子。”
“我想象不出來,你窮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季雲冉見到權赫的時候,權赫財大氣粗的,一個勁的對着她“炫富”,今天送鑽石,明天送南海珍珠……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估計就心動了。
“很窮,窮的吃不上飯。”
權赫把季雲冉放在沙發上,沙發有些舊了,上面也不乾淨,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季雲冉也不計較什麼了。
“可憐的傢伙。”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