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堆的古玩字畫,全部送給卷卷。”
老張看着卷卷,覺得自己這個外孫眼光不錯。這男人找老婆,找個強點的,那就省心啊。
就像他老伴,爲人強勢,管東管西,別人都替他覺得委屈。
委屈什麼?有人替你做主,衣食住行都不用你操心,你專心幹工作,這多好的事情。
“我不要!”
卷卷這人喜歡錢,卻並不貪婪,對於不是自己的東西,更是敬而遠之。
瞧這老爺爺看她的眼神,一看就沒有安好心。
“那就當我的房租。老姐姐,你找個人給我們安排一個小院吧。”老張完全不客氣的說道。
季雲冉接話道,“你不是有個女兒在文萊嗎?我覺得你應該帶着小石頭去文萊住。畢竟,小石頭還小,而你年齡也不小了,還剛剛動完手術。”
“我身體不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死,我也要死在殷汌市。死在文萊,我不是成了孤魂野鬼了。”老張搖頭,很堅決的拒絕去文萊。
季雲冉看了一眼權赫,兩個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季雲冉搖頭,意思是不願意老張來家裡住。
權赫說道,“季家隔壁的宅子也是我的,平時沒有人住,你要是願意,可以住在那裡。”
老張剛要說話,小石頭說道,“那就謝謝岳父了。”
過猶不及,季家人明顯不願意他們住,他們如果強住下來,勢必適得其反。退而求其次,住在隔壁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老張看了一眼外孫,見外孫願意住隔壁,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畢竟,他之所以賣房,也不過是幫小石頭追老婆罷了。
“住隔壁就住隔壁吧。”老張痛快的說道。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季雲冉很滿意權赫的處理方式,衝着他笑了笑。
家,是一個很私密的地方,季雲冉不願意外人住進來。偶爾住,她能夠接受,常住,她接受不了。
更何況還有張媛媛那個不好相處的人。老爺子在他們家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就是第一責任人,他們可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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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頭住在隔壁,和住在季家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兩個人依然是一塊上下學,感情也挺好的樣子。
卷卷也就漸漸的適應了小石頭在身邊。
上學的時候,有人幫你揹包,幫你記作業,還能幫她賺錢,也挺不錯的。
上體育課的時候,他們自由活動,卷卷和小石頭坐在操場的一角休息。
“卷卷喝水。”
“嗯。”
水是溫水,用保溫杯放着,卷卷喝了一口,咳嗽了起來。
“卷卷,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可能感冒了。”
小石頭摸了摸她的頭,發現她的頭很燙,“卷卷,你在發燒。”
“咳咳……”卷卷咳出了血來,小石頭被嚇壞了,“你怎麼會吐血?”
卷卷也被嚇到了,看着自己手心裡的血,慌了神。
電視裡演的,人要是咳血了,就離死不遠了。
她還這麼年輕,難道就要死掉?
卷卷想到了爸爸媽媽,想到了小怪獸,想到了家裡人……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卷卷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小石頭,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小石頭大聲的說着。
“咳咳……可是我爲什麼會吐血?電視裡那些女主角,只要咳血了,就得絕症了。……咳咳……小石頭,我不想死。”
小石頭摟着卷卷,安慰着,“你別這麼悲觀,也許是因爲你感冒了,咳嗽導致了喉嚨出血……”
“嗚嗚……”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小石頭把卷卷從地上拽了起來,拉着她去找醫務室。
“我不會得白血病了吧?”
“你要是得了白血病,我就給你捐獻造血幹細胞。”
“我們又不是兄妹,肯定不匹配。”
“那還有岳父岳母,還有小怪獸……還有你外婆,你小姨,你這麼多的親人,一定有能夠配得上的……”
“那要是都配不上呢?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小石頭急得滿頭是汗,握着卷卷手的手心裡都是汗,又溼又冷。
“你別亂說了,也許沒有這麼嚴重。”小石頭也怕了起來。
“咳咳……”卷卷的咳嗽變得厲害了起來,一咳嗽就咳出血來,小石頭也被嚇壞了,“卷卷……怎麼會這樣子?”
喉嚨破了,流血也流不了這麼多啊。
“嗚嗚……”卷卷大哭了起來。
……
東明集團,面試現場,
朱暢去了德國,季雲冉要招聘兩個特助,季雲冉這次想要兩個男的。陶子如今到了試婚年齡了,一旦結了婚,有了孩子,心思就散了。
季雲冉這次打算要兩個男特助,將來培養成秘書,一勞永逸。畢竟她和秘書的磨合也需要一段時間,她不想磨合好了,人走了。
“你在德國留學,爲什麼要回到殷汌市來工作?”季雲冉問道。
“我父母在這邊。今年,我父親去世了,只留下我母親一個人,我就回來了。”
“李先生是打算長期在殷汌市工作,還是暫時的?”如果是暫時的,季雲冉不會要。
李廷光說道,“我打算長期在這裡工作。這裡是我的家,我母親不願意離開,而且這些年,殷汌市發展都很好。”
“我知道了,等通知吧。”季雲冉在李廷光的簡歷上劃上了勾,表示留下這個人了。
“謝謝。”
李廷光離開,季雲冉喊道,“下一個。”
進來的不是面試者,而是陶子,陶子急匆匆的,季雲冉不喜歡看到陶子如此不專業的樣子。
她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總,剛纔幼兒園打來電話,說卷卷生病了。”
“哦,她今天有些咳嗽。我早上給她吃了藥。”季雲冉沒有當回事。
陶子着急的說道,“不是咳嗽,是吐血了,已經昏迷了。”
“什麼?”
“幼兒園已經把卷卷送到市人民醫院去了,你趕緊去看看。剩下的面試者,我通知他們改時間。”
季雲冉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動,陶子知道她嚇到了,“季總,你放寬心,也許沒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