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蓓蓓甜甜一笑,優雅的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當然,這一伸手也立刻讓中指上那隻老大老大的鑽戒露了出來。
靠!帶這麼閃的,也不怕把自己眼睛閃瞎了!這回“鮮”的代價也忒大了點吧?洪維維暗想。
這時,金蓓蓓甜膩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大學時代,我們三人曾被戲稱三朵金花,並且說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婚。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可是,我更希望我的好朋友也能幸福!她們兩人目前還是單身,各位優秀男子可要把握住機會哦!”
Cao!洪維維終於忍不住怒了!三朵金花?你丫做夢呢吧?一起結婚?那是你非要湊一腳好不好?!
見過不要face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face的!!
洪維維怨念的看向小風騷,本想找個同盟互相安慰一下,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丫正狂拗造型呢!丫的以爲是星光大道呢?暈!
旺旺鮮貝發言結束,大家便做鳥獸散,洪維維和單安然則盤踞在有利地理位置,享受美食中……
看着小風騷心情極好的埋頭苦吃中,洪維維幹了一口不知道几几年的紅酒,有些擔心道:“小風騷……你咋不受刺激呢?人都用訂婚來刺激你了!沒事,你要想哭姐姐借你肩膀!”
小風騷邊吃慕斯邊在心裡賊笑:嘿嘿,就她那個長得跟猩猩人似地外國佬還好意思拿出來獻寶?人家可是有偶像級鑽石王老五做靠山哦!瞧着吧,一會兒偶們家小辰辰是怎樣的鶴立雞羣、獨領風騷,和偶是怎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哇卡卡卡,讓嫉妒的目光來的更猛烈點吧!
然後……一個飽嗝……然後……衣服胸前V領脫線了……更V了……
正欲哭無淚中,想找女流氓幫忙,卻發現,咦?人捏?
再一掃舞池,那個由於某人協調性太差,凡是有某人的地方就有一道空白空間,小風騷一眼便望見了正“依偎”在高總監的懷中的女流氓!
然後,她便當機了:爲啥奸*情發生的時候她不知道捏?
然後,她忘記了衣服脫線,然後,腹黑男卓某人黑着一張臉來了……
然後,還沒來得及顯擺,腹黑男就將她強行拐跑了……
洪維維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高勝寒,當他伸出手邀她跳舞的時候,她的嘴巴張得能塞下兩顆雞蛋!
對於儒雅男,女流氓似乎失去了說“不”的能力,她明明一點也不會跳,也最討厭跳舞,卻還是嘴硬的來了一句:“好久沒跳過舞了,早就忘記了……”她也不是說謊,小學時候她的確是跳過集體舞啊……
儒雅男熠熠有神的目光看着她:“沒關係,我教你。”
然後,洪維維也當機了……就不顧一切的衝向了舞池,心想:不就是跳個舞嘛,還能難過軍體拳?
只是……洪維維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協調感,在儒雅男越發尷尬的笑容中,在黑皮鞋漸漸變成灰皮鞋的時候,洪維維覺悟了:山外青山樓外樓,還真有比軍體拳更難的啊?
然後兩人極有默契的鬆了手,離開了舞池,回到座位聊天。
“真是不好意思,把你鞋都踩髒了……”洪維維盯着那雙有些變形的皮鞋不好意思道。
高勝寒看着她剛剛明明在舞臺上還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如今卻因爲不會跳舞而不好意思起來,不由覺得可愛,笑着揉了揉洪維維的頭髮:“沒關係!你頭再低下去我可就要懷疑地上有錢,你不會想獨吞吧?”
“哎?”儒雅男竟然在開她玩笑哎?洪維維下意識的擡頭,正好對上他柔柔的微笑,心跳猛然間漏了一拍,然後不由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燒。
氣氛似乎剛剛好,昏暗的燈光,氤氳的煙霧,曖昧的熱流,還有那止不住的心跳,洪維維忍不住亂想,想起有過那樣一句話,說在一天內遇到一個陌生人三次,就代表他是你的真命天子。
可是,遇到高勝寒,洪維維不自覺的將一天變成了一個月,一個月內遇到三次也算是錦繡良緣了吧?
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想到這裡,不由輕淺一笑,然後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鼓鼓囊囊包在嘴巴里,再一點點在嚥下去。
這時候,卻響起一個只有在噩夢中出現的聲音:“喲,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維維豆奶啊!”
洪維維猛的回頭,就看見一張放大的沈公子的臉,差點貼上她的,一口氣直衝鼻腔,順帶着口中的紅酒,噴了沈公子一臉。
高勝寒見洪維維嗆到了咳的厲害,忙遞過紙巾,又幫忙順氣。
被噴了一臉紅酒,額,也許還有某人鼻涕的混合液體的沈公子頓時愣在那裡,嘴角抽搐着,表情千變萬化匯成一句話:洪維維,你又要倒黴了!
沈公子賊溜溜的眼神審視着一臉關心的高勝寒和滿臉通紅的洪維維,心裡更加不爽起來:丫的死維維豆奶,和我就兇不拉幾的像我抄了你祖墳一樣,和別人就裝的跟女人一樣!我叫你裝!看我不揭穿你的狐狸尾巴!
想到這裡,撩起衣服下襬抹了把臉,然後以及其緩慢且挑逗的姿態舔了舔嘴巴,最後咂咂嘴滿足道:“好久沒喝到小維維‘親口’喂的紅酒了,真是美味呢!嘿嘿!”
洪維維正想着跟高勝寒怎麼解釋自己會認識這個無賴,卻沒想到這個死流氓竟然如此“老太太背靠牆喝稀粥——卑鄙(背壁)無恥(無齒)下流(往下流)”!故意把他倆的關係說的如此噁心!他想幹嘛?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沒事總跑來和她作對幹什麼?你要作對也可以,能不能私下無人的時候哇?
洪維維狠狠瞪着沈公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想起身後的儒雅男還在,她只好,忍了!
順了口氣後,洪維維“哈哈”笑了起來,“用力”的拍拍沈公子的肩膀衝高勝寒解釋道:“這是一隻耳,小時候黑貓警長裡面那個被打的稀里嘩啦的一隻耳,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以姐妹相稱,呵呵,他這人最愛開玩笑了,高總監千萬別當真!”雖說是衝着高勝寒說的,可是洪維維直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就怕被他發現她在胡謅。
“你發小真有意思,你好,我是高勝寒,維維的同事,很高興認識你。”高勝寒禮貌的伸手,卻不料被沈公子直接無視掉,卻也不尷尬,極有風度的收手替洪維維撣掉了肩頭的異物,似乎他本來就沒想跟沈公子握手。
洪維維注意到儒雅男改口叫她維維,心裡如爬過一隻螞蟻,撓的心頭若有似無的癢。
“洪維維!”沈公子突然就翻臉了,擡高了聲音生氣道,“你怎麼回事?你說你出來打個醬油,打的和男人約會去了?我們孩子你不管了?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面對一臉質問,表情真的不能再真的沈公子,還有一臉問號的高勝寒,洪維維真想*操*起眼前的酒瓶子直接讓它和沈公子含了豆渣的腦袋來一個親密接觸!
都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也有人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洪維維儘量控制着語氣平穩的衝高勝寒笑笑:“嘿嘿,家裡養了條狗,它愛吃醬炒雞蛋。那個……”剛想說“有事解決,閒人迴避”高勝寒就接起一個電話:“別急,我馬上就來,等我!”然後就是“抱歉,有事先走。”眉目間滿是柔柔的擔心。
再回過神來時,視線所及的整個酒吧里根本再沒有他的身影。
洪維維不是一個敏感的女人,只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卻也沒有多想,因爲,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洪維維猛的轉頭,怒氣衝衝道。
“我?沒想怎樣啊?咦?我剛乾嘛了嗎?不好意思,我有間歇性失憶症。”沈公子斜歪在沙發上,輕佻的看着洪維維,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靠!我是抄你祖文了還是怎麼滴你了?要你這樣像惡狗一樣窮追猛打三番四次和我過不去麼?!你說吧,我哪兒招你眼了?我改!”
沈公子立馬惶恐道:“洪維維你不是吧?你想改啥?改成我喜歡的?得!繞了我吧!我可不想我媽白髮人送黑髮人!”
“丫的,你是今天沒吃藥是不?喜歡你?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快把你收回去重新投胎吧!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今天爲什麼瞎說?!誰有孩子了?”
“嘿嘿!”沈公子齊整的露出八顆大牙,然後雙手合十,“阿尼陀佛,我佛慈悲,就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瞅着人高啥玩意兒被你禍害的太可憐了!拯救他一把!”
洪維維怒火攻心,她忽然發現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妄想和眼前這流氓講道理?!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暴制暴!
下一秒,洪維維一腳踹向沈公子的膝蓋,然後撩起拳頭,便向他的面門打去!結果,沈公子竟也不是善類,一把捏住洪維維的拳頭,一招化骨綿掌,一扭,便將洪維維的殺招化了。
由於右手被沈公子反手擰在後背,左手又被他牢牢的鉗制在手裡。洪維維一時間動彈不得,只得如一隻被剁了腳的蜈蚣,使勁亂扭。
卻不料,倆人的這一姿勢在別人看來有多曖昧。洪維維直接被躺在了沈公子的身上,還渾身亂扭?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