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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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佯怒道:“呵呵!馬老闆,我這姑娘貌美如花,才藝雙絕啊,這點錢可少了啊!這樣買一送一,就二十兩得了。”

萬靈兒聽到這裡,心裡一驚,忙央求道:“劉都管你要把我賣了。不可啊!劉都管,………”

劉建冷着臉說到,“這麼多姑娘,少上一個半個也不打緊,你出去了也沒什麼!再說,離了這說不定呢,你還能過上好日子,也說不一定呀!”

那粗壯的馬老闆淫笑着說道:“呦,聲音好聽,模樣俊俏,再帶個小的,二十兩就二十兩。”

說着,數出來二十兩銀子,遞給劉建。

伸手拉起萬靈兒就上了旁邊的一輛灰布馬車。

他還不忘,回頭跟劉建,喊話,“劉都管回見吶!”

車子裡粗壯漢子將萬靈兒摟在懷裡,上下其手,把手伸進她領口裡,抓來揉去,壯漢馬老闆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萬靈兒淌着眼淚,咬着牙,皺着眉頭忍受着侮辱。

萬靈兒眼裡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隻小手,拿着自己前天用着用着,就找不到了的繡花針,在壯漢面前晃盪呢,壯漢已然是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突然,小手猛地發力,拍在了壯漢馬老闆頭部發髻五分處的地方,馬老闆一聲悶哼,滾出了車外,抱着頭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珠上翻,只看見眼白不見眼仁,不一會就沒了生息。

趕車的車伕趕緊拉住馬車,跳下車去查看馬老闆。

發現馬老闆捲縮成一團已然死了。

車伕這下子一驚也非同小可,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馬老闆,這剛上車還沒盞茶的功夫就,毫無徵兆的暴斃了。

周圍一下子人多了起來,指指點點的。

有個老漢指着地上捲縮成一團的馬老闆說:“呦,這不是那個壞事做盡,專門買賣他人妻女的馬老闆嗎。”

又一個路人問道:“呦,他這是怎麼了。這是。這就是報應來了。”

馬伕是個四十八九的消瘦老漢,指着地上的馬老闆,緊張的說,馬老闆剛剛還好好的,在教坊司買了個姑娘,這不剛出來,走了不到一里路,就突然從車裡掉了出來。就這樣了,有沒有郎中快來給馬老闆瞧瞧。

車裡的萬靈兒緊緊的抱着李一,嚇得渾身大汗,一動也不敢動。

李一被抱得喘不過氣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跑啊,跑啊。”

萬靈好一會才緩過來點,鬆了鬆手上的勁,李一剛剛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了。

不一會來了兩個衙役,一個膽大一些的中年衙役扒拉扒拉馬老闆,又跟馬伕詢問情況。問了半天,見問不出什麼。

又走過來,到馬車旁邊,掀開簾子,看到裡面,抱着孩子縮成一團的女人,酥胸半裸,這個猥瑣的中年衙役,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鑽進車裡伸手過去抓揉。

他正得意的淫笑呢。突然,他感覺腋下靠近胳膊的地方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他收回手,在腋下抓了抓,感覺很不舒服。滋滋的疼,好像是有東西蟄了自己一下,以爲是被什麼蚊蟲叮咬了一下,也沒太在意。

他一揮手說到:“帶回衙門讓老爺決斷。

他絲毫沒有覺察到,一根不到一寸的細針正在他的靜脈裡,被血流衝擊着,向着他心臟的方向遊弋着,前進着。

他牽着馬車,馬伕和另一個衙役跟在他身旁,後面跟着一衆看客,想看看到底是怎回事。馬老闆的屍身就那樣留在,他栽倒在地的路旁。

離知府衙門門口,還有二十幾步的時候,這個猥瑣衙役突然,心如刀絞,痛的一剎那就大汗溼透全身,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淌下去。他俯身蹲跪在地上,雙手捂着胸口,痛的他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雙手抓破了胸口的皮肉,鮮血順着指縫汩汩流下。

哎呀呀!大家看到他這個模樣,都嚇了一跳,看着他把自己的胸口肉都抓爛了,有人馬上聯想到這個衙役剛剛乾的下作事,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

衆人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起來。

另一個衙役慌了手腳,忙過來拉他,嘴裡喊着,肖大哥,肖大哥,你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兄弟呀!”

可是,不消片刻,他的肖大哥還是慢慢的栽倒在地,大張着嘴,嘴裡流出污穢,冒着白沫,雙目空洞洞的瞪的老大,雙手狠狠的抓進胸口的肉裡。身體抽搐着,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衆人見到這情景,都噤若寒蟬,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句:“這是報應啊,真是報應啊!這報應來的可真快啊!太慘了,太慘了………”這下子,引得衆人議論紛紛。

這時,知府衙門裡出來幾個人,有師爺張興祿和幾個隸員。看這邊人頭攢動,過來了解情況,一眼看到地上蜷縮着的肖十三,只見他雙手抓進胸前的肉裡,血汩汩的流出來,樣子甚是詭異。又聽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一通,一個比一個說的玄乎。

張師爺聽罷,思慮良久。說道:“爾等,在此等候。待我回去跟知府大人商議,必有決斷。”

轉身回去跟知府江開山彙報工作去啦。

江知府和知府夫人還有三個受寵愛的小妾,正在後堂用早餐。

丫鬟來報告說,張師爺和班頭徐進說有事稟報。

江知府說:“好讓他們到小廳等我。”

江知府和夫人,兩人一起走進小廳來,都是自己人,知府夫人也沒有避諱。張師爺和班頭徐進已經在等候了。

二人立刻見禮,說到:“大人,夫人。”

江知府,慢聲慢氣的拿着官腔說道:“你二人有何事呀?”

張師爺衝徐進示意,讓他先說。

徐進拱下手施抱拳禮,說到:“回大人,今早,出了命案。”

江知府不以爲意的:“哦!”了一聲。

徐進接着說道:“是這樣的,教坊司的劉建劉都管,今早上,賣出去一個姑娘,剛出門不久那人牙子就死了。之後,衙役肖十三還有和二狗,去查驗情況,準備把事發當場的,馬伕和那個姑娘帶回來給大人審查。可是快到府衙了,那肖十三,突然,猛抓自己胸口,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不一會就嚥了氣。”

江知府還沒出聲,知府夫人,說道:“呦是不是昨天下午給趙大人家歌舞的女子呀?傳說那女子就是個災星,誰挨誰死。她嫁到離家剛剛半年就家破人亡。那個蘭姨身體硬朗的很,給她照顧了一下月子,前些天,出門摔了一跤,就給摔死了。給趙大人跳個舞,趙大人就吃了官司。說不準真是個災星啊!”

江知府不以爲意,說道:“亂力怪神之說,不可輕傳。”

知府夫人湊到江知府耳邊小聲說道:“他要真是災星,咱可不能碰。”

江知府眼珠轉了轉,改口說道:“不錯,這種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這樣安排個人去查驗一下肖十三和那人牙子的屍身,看看有何蹊蹺。把馬伕和另一個衙役叫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馬伕和另一個衙役很快到了。

江知府詳詳細細問了情況。

驗看屍身的小隸來報告說:“那人牙子,全身上下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肖十三除了胸口被他自己抓傷的,也沒什麼發現。”

在小廳裡,幾個人討論起來,怎麼也理不清,人牙子馬老闆,輕薄了萬靈兒就猝死了。這個肖十三在外面抓了萬靈兒的胸,就自己抓破自己胸口而死。且在衆目睽睽之下。

實在是平生僅見,聽都沒聽說過。

這萬靈兒嫁給李存穗,不到半年他李家,就家破人亡。給都御使趙琦跳個舞,就跳來了御林軍。這倆個人輕薄無禮與她,就立刻不得好死。

江知府眼珠一轉,心裡想到老家哪個族叔來了,不如把她送,哈,哈,哈

他露出得意笑臉。

心想,我就試一試,這災星的能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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