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章

70章,後院 *!? ?0(18 18)

二夫人尷尬的笑笑,望向二老爺,說道:“老爺,大嫂和三弟都送了,我們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二老爺點點頭,女人家的事情,不用來問他,他是喜歡睡女人,但不喜歡管女人之間的內鬥。

二夫人見老夫人都將自己最喜歡愛的玉如意給送給越雲嬈了,就因爲怕越雲嬈說的那句後孃對原配子女不好的把柄。

荀府後院都是靠荀墨予養着呢,荀府在臨安也沒有鋪子之類的東西,宮裡賞賜不少,荀墨予都是直接讓府裡的總管送到後院裡,不再過問,所以她們現在纔會過得如此的奢侈,剛剛夏至就能在屋裡放着那麼大的一塊冰降暑。

“二房的院子裡有一株血玉珊瑚,等下叫奴才送過來。”二老爺開口,荀通的仕途還得靠荀墨予罩着,荀墨予是權相,要提拔一個人是一句話的事情,越雲嬈是丞相夫人,最好不要得罪,盡往討好的方面去巴結。

二夫人本想說把她陪嫁的一對玉鐲子送過來,結果一聽二老爺這麼一說,臉『色』頓時黑了。

越雲嬈趕緊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多謝二叔了。”

二老爺覺得這少夫人一顰一笑,都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蠱『惑』力,他雖然五十多歲了,可是『色』心不減,院裡還養着十五六歲的名伶,夜夜笙歌。此時看越雲嬈這般傾國傾城的笑意,“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頓時移不開眼,眼底有着『色』『迷』『迷』的笑意,“少夫人快別客氣了。”

二夫人哪裡看不懂二老爺眼底的『色』意,氣呼呼的掐住二老爺的手臂,二老爺一聲驚呼,吼道:“你這死婆娘做死啊!”

老夫人也是皺眉,“二弟,不要在晚輩的面前失態。”

二老爺冷哼:“要不是看在你孃家那兄長也是個五品的京官,老子早就休了你了。”一拂袖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二老爺今天過來是想問老夫人要錢的。他看上一寒門家新娶的小娘子,結果派人去搶,那寒酸的秀才拼死反抗,結果被二老爺帶的人打死,小娘子貞烈不從,跑到官府去告狀,二老爺好不容易纔說服男方的親戚,說願意賠償五萬兩銀子私了此事,並且把男方親戚還同意把那小娘子送到他的府院裡。

二夫人抹着眼淚,不停的哭泣着自己命苦,替荀家養了一雙兒女,還要被丈夫這麼嫌棄,老夫人看不過去,安慰了她一句:“算了算了,二弟除了愛玩女人,沒其他的缺點,況且你還是二房的當家夫人,就算那些狐媚子再怎麼生事,你這位子這麼穩,難道對付不了她們嗎?”

“大嫂,你不知道,老爺她,居然從勾欄帶回來個小『妓』子,比煙兒和通兒都還要小,十二三歲,看起來水靈靈的,我氣不過嘛,他這爲老不尊的!”二夫人跺腳,氣呼呼的掩面哭泣。

“老夫人,我先告退了。”越雲嬈『揉』了『揉』耳朵,茶也敬了,禮也收了,她也應該走了。

老夫人正在安慰二夫人,只得揮了揮手。

“二弟以前也是如此,爲何這次你這麼生氣?”老夫人言道。

“那『妓』子比通兒還小一歲多呢,誰知她和通兒兩人不知什麼時候眉來眼去,暗通了款曲,被老爺當場撞到,老爺不僅不罵那『妓』子,反而打了通兒。”說到這裡,二夫人又抹了一把眼淚。

越雲嬈已經走出院子,底下的話沒有聽到,不過她也算是知道,這荀墨予猥瑣那是因爲家族遺傳的關係,二老爺養姨娘,二老爺的兒子還與姨娘暗中苟且,真是有意思。

三房由於被大房的老夫人壓制着,一個個『性』格軟弱無比,又沒什麼錢,別說養姨娘,就連三個子女都養不起,越雲嬈反而覺得三房若是再強勢一些的話,未必不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回到落雪院,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寧芯便過來稟報,“三小姐,出事了。”

“什麼事?”越雲嬈算了算時間,覺得再不出事,也不科學了。

“老夫人和二夫人還有二老爺突然全身長滿了瘡,恐怖無比,太醫過來診斷也沒有查出什麼,現下府裡都鬧騰開了。有人說二老爺經常出入娼寮,染了一身風柳,所以纔會如此,至於二夫人和老夫人,怕是被二老爺傳染的。”寧芯慢吞吞的言道。

“傳染?”怎麼傳染,越雲嬈突然覺得這裡面的信息量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強大了。

二老爺得了風柳,傳染給了二夫人,那是正常,怎麼連大房的老夫人也被傳染呢?

寧芯點頭,抓着手裡還未啃完的半塊西瓜接着啃。

“真是好玩。”越雲嬈懶懶的說道,給她下馬威,暗中諷刺,出言不遜,還以婆婆的身份說教她,一個個的更加以長輩的身份要她敬茶,這茶那是她要敬的,只怕他們受不起。越雲嬈只不過在茶水裡放了一些料,結果還牽出這麼強大的信息量。

荀三過來,“主母,主子剛剛被皇上請進了宮裡,中午讓主母自己先吃。”

“不是說皇上允了假嗎?”越雲嬈皺眉,荀墨予在書房處理公務,她不好意思去打擾,被老夫人叫去,她也覺得這件小事沒必要讓荀墨予替自己出面。

“皇上病重,突然又病發了,太子也進了宮。”荀三的目光微微一寒,心想,皇上要沒事最好,否則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越雲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疑『惑』道:“昨天太混『亂』,我知道朝中大臣都在,可是沒有見到太子和太子妃過來,是不是太子府出了什麼事情?”

荀三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主子說太子府沒出什麼事。”

“嗯?”荀三捂着嘴,意識到自己突然說漏了些什麼?

“太子府出事了?出了什麼事,與姐姐有關嗎?”越雲嬈蹙眉,之前荀墨予說過,謝皇后想要對付越侯府,越侯府倒不倒臺,她管不着,不過要對付太子妃,她可不會袖手旁觀。

荀三猛然的一拍腦袋,都怪自己少根筋,“太子府的容側妃今天落水而亡,經太醫檢查,容側妃還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母亡子喪,太子府的奴才皆指證是太子妃與容側妃不合,當天還與容側妃吵了一架,容側妃想不開,以死明志。”

“姐姐怎麼會與一個側妃吵架,再說一個側妃,怎麼能與太子妃倔嘴呢?真是沒大沒小的。”越雲嬈喃喃自語,

“容側妃是大理寺卿容大人的嫡女,又深受太子的寵愛,所以纔會如此有恃無恐,當時謝國公的大小姐也在場,看到太子妃罰容側妃跪下,容側妃不服,回到院裡之後一心氣不過,就在院裡的荷花池裡投了池。”

“噗!怎麼可能!容側妃既然有了太子的骨肉,居然還這麼想不開,這根本說不通嘛。”越雲嬈呵呵輕笑,這個腦殘的說法也說得過去,真是極品了,“這案子是誰斷的?”

“還沒人斷呢,容大人說太子妃『逼』死了側妃,又是這麼多奴才和謝國公大小姐的證據,只怕太子妃這回百口難辯。”荀三緩緩而道。

“我想去太子府。”越雲嬈皺眉,謝明珠也是姓謝!是謝皇后的孃家的侄女,這兩人要合謀起來,就算是個莫須有的罪名都可以將人『逼』死!

“主母,不行啊,三天還沒到,您還是等回門之後再說吧,否則……”又被人說閒話了。

小環將精緻的午餐送了過來,火腿燒菜心,冰鎮雪魚片,又有大鍋的海蔘鮑汁粥,玉蘭片炒臘肉,竹蓀煨烏骨雞……

寧芯站在旁邊吞口水,相府的伙食就是比侯府好呀,在侯府天天只有小魚小肉的,在這裡簡直就是大魚大肉。

“夫人,您先吃飯吧。”小環怯怯的開口。

荀三低頭,“主母,主子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等兩天之後,主母新婚回門再去太子府吧。”

越雲嬈撫『摸』着手邊的“鬆雨”琴,隨着她的琴藝日益的精進,這琴一出手,不見血不收。而且她還在琴的底部發現了一個暗閣,可以放置暗器。

越若清所做的那手槍不算太精緻,可能現在的工藝水平有限,纔會如此,荀墨予只用了半天的工夫,便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原理。

與手型的弓弩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同,弓弩裡裝的是短箭,那那火槍裡裝的卻是火『藥』,當然要比短箭的威力更大。

越若清本來還想着,她做的武器這般的另類,在這裡從來沒有人見過,更加不會有人研究出來。

只是有很多的事情,總在她的意外之外。

就如顧世子所說,讓她好好的呆在院子裡養胎,府裡的人不會爲難她,更加不會打擾她。

函王妃聽說越若清與顧世子未成親之前已經暗通款曲,還懷了身子,心裡有幾分的懷疑,越若清之前被人擄走過,這身子清不清白還說不一定呢。

楚郡主將參茶遞到了函王妃的手裡,聲音清婉可人:“王妃,您先喝口茶再說。”

“煥兒也真是糊塗,那賤人未婚先孕,這肚子裡的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他娶這個庶女,本妃之前就反對,現在又是這樣,那庶女長得漂亮也就罷了,可是她連越雲嬈一半漂亮都沒有。”函王妃嘆了一口氣,撫着楚郡主的手,言道:“詩兒,你還沒嫁進府,煥兒就納了妾,你不會怪他吧。”

“怎麼會呢,王妃您多慮了,想來世子也是個仁慈的,知道越二小姐懷孕,怕越二小姐被人說閒話,所以便將二小姐擡進了府,世子對二小姐這份情意,讓詩兒很羨慕。更加讓詩兒知道了是世子重情重義的君子。”楚郡主盈盈而笑,絕『色』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柔和,眼底轉瞬而逝是妒忌。

“要說這越侯家的家風真是有問題,小姐一個個的未成親就與人暗結珠胎,越雲嬈如此,越若清也是如此。”函王妃冷冷而道。

“世子說清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還吩咐底下的人好好伺候着,詩兒想既然是世子的孩子,那也是詩兒的孩子。”

“詩兒當真認爲那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是煥兒的?”

“世子是這麼說的,我相信世子。”楚郡主認真的回答。

函王妃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以煥兒的『性』子也不可能去養別人的孩子,詩兒都相信,本妃若不是相信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楚郡主笑道:“只要世子說的,詩兒就全相信。”

“母妃。”此時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來,顧世子看到楚詩微微怔了怔,見楚詩眼底有抹羞澀的笑意,男子不禁另過頭,忍住心裡的那抹噁心,他現在發現每每見到女人都覺得嫌惡得厲害。

楚詩的臉上有着失落,就連函王妃見了都覺得不忍,越若清那賤人還真是好手段,讓她的兒子連別的女人看都不願意眼一眼。

“見過世子。”楚郡主盈盈開口。

“郡主有禮。”顧世子回禮的時候,一直是別過頭的,他可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出異樣,更加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討厭女人。

在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女人才能算是女人,那便是越雲嬈,一顰一笑都時時刻刻的在他的腦子裡回『蕩』着,那狡黠如狐,又慵懶如貓的女子,讓他的心底有萬隻爪子在撓着心口,像蠱一樣,欲罷不能。

“母妃,你把清兒院子裡的奴婢全部都遣散了是怎麼一回事?”顧世子皺眉,他討厭女人,怕是除了越若清肚裡的,以後再難有孩子了,所以難免有些緊張些。

而這話聽在函王府的耳朵裡,就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只不過是個下賤的婢子而已,我留了一個丫環給她,以後好好照顧便是,再說詩兒剛來王府,多派些丫環伺候着纔是最關鍵的。”

楚郡主羞澀的低下了頭,“清夫人是有身子的人,詩兒不敢搶清夫人身邊的丫環,請王妃不要爲難詩兒了。”

“詩兒你總是這樣,哎……能謙讓是好,只是這你越讓,怕是有些人越覺得你好欺負。”函王妃恨恨的說道。

而且函王妃一直不喜越若清,凡是能打擊到越若清的,函王妃都會樂意去做,在函王妃的眼裡,顧世子『迷』戀越若清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爲了越若清,連別的女人都不會看上一眼,楚郡主是南侯府的嫡女,要身份有身份,美貌也比越若清漂亮幾分,還有才華,是多少名門公子都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楚郡主的目光依戀的看着眼前丰神綽然的男子,縱使再怎麼眷戀,卻換不來男子一個留戀的眼光,楚郡主是個驕傲的人,人家不願意理她,她當然也不會賤到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無奈的笑道:“多謝王妃指點,詩兒知道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清夫人既然懷有世子的子嗣,就應該小心點,以後詩兒會好好對待清夫人的。”

函王妃點頭,所謂娶妻就應該娶賢,楚郡主便是如此。

顧世子一直沒有多看楚郡主一眼,直到離開王妃的院子,楚郡主那眸『色』突然黯淡了下來,不是不想去爭,只是她驕傲的『性』子,絕不允許自己低頭,函王妃看着着急,對越若清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越若清是函王府有名份的夫人,都說是側妃,再加上這些日子顧世子對她雖不冷不熱,不過也算是關心。

謝國公過來的時候,顧世子剛從王妃的院子裡出來,自是談最近的局勢,太子沒有主見,府裡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越雲朝在旁邊提點,只要讓太子對越雲朝失望,那麼他們就有機會控制太子。

函王爺病逝之後,世子一直沒有繼承爵位,皇帝的是意思是等世子大婚之後,再賜封。現在看來又要拖一些日子了。顧世子冷笑,“荀相進宮了?”

“中午的時候進宮的,太子也進宮了,世子,依我看來,荀墨予怕是有所行動了,這些年來荀墨予的勢力從未在明面上出現過,可是我們用盡方法也不能除去他,這其中可不止有皇上寵着這麼簡單。”謝國公皺眉。

顧世子皺眉,心裡對荀墨予的恨意不比對薄羲少,薄羲如今被調出京都,遠在北樑的邊城,鳳將軍也已經離京,現在京都只剩下他的青羽軍和太子手下一部分的神龍軍。想要起事,太子手下的軍隊不值得一提,倒是越侯府讓人覺得『摸』不清,現在的形勢一部分是謝氏勢力,一部分是太子勢力,還有一部分是荀相的勢力。

越家的嫡女沒能娶進函王府,反而娶了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庶女回來,若不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他想他連多看越若清一眼都不會願意。

雲嬈妹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就算嫁給了荀墨予,他還是念念不忘,這種有些扭曲的心思,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出來。

男子冷冽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的幽光,“皇上對荀墨予比對太子還好,謝國公不覺得奇怪嗎?”

謝國公怔住,眸底有抹精光,想到三十年前的那件事,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謝國公的妹妹謝皇后當年還只是一個剛剛進宮的小嬪妃而已。說過那個潔淨得像雪一樣的女子,深受皇上的喜歡,結果卻嫁給了臨安城裡一名小小的守城統領,不了半年,那女子便生下了一個男嬰。

“是有些奇怪,皇上對荀相的寵信,那是連太子都妒忌不已,正好太子妃被太子猜忌,不如我們就趁着這機會再好好的添把火。”謝國公突然陰側側的笑了起來。

顧世子沉默許久,精明的眸子裡有着吞蝕一切的陰冷寒光。“太子太懦弱了!就算是登基,也遲早被人左右,越雲朝倒是有幾分氣魄,可到底是女人。一個男人又怎麼能容忍身邊的女人左右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強呢。”

“世子,荀墨予若是沒有二心便好,若是有的話,不如儘早除之!如今只要越侯府站在我們這邊,一切都好辦。”

“越侯?”顧世子微微皺眉,越家若不是有老侯爺撐着,那越晉哪裡還能有現在這般的風光?“如果他願意幫忙的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話,更好,再說清兒也是他的女兒,到底選擇幫誰,這利害關係他應該能懂。”

“依我看,最好的下手時間是兩日後。”顧世子若有所思,新婚三日回門,越若清雖說只是他納的一個妾,不過這禮儀,顧世子還是願意去遵行了。更重要的是越雲嬈那天也會回來,不知怎麼的,他很想見她。

這樣奇怪的想法,像蠱蟲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而對越若清,他似乎覺得那種想佔有的**一點也提不出來,自從那次被荀墨予設計之後,他每每看到嬌滴滴做作的女人,心裡在總是涌上濃濃的厭惡感。對越雲嬈的佔有慾便越來越深,一半是因爲不甘心,一半是要報復。

越若清將那手槍的設計圖畫好,打算親自拿給顧世子,身邊只有僅有的丫環巧蘭伺候着,而且這丫環還是函王妃派過來的眼線,那院子纔剛剛走出去,便撞到了在院子裡散發的函王妃,結果又是被一頓教導。

越若清冷冷一笑,乖巧的回了院子,只不過對函王妃的痛恨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當天傍晚,函王妃就被潛入屋裡的毒蛇給咬了一口,至今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

越若清聽到消息,也焦急的往函王妃的院子裡趕,看到地上被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斬成兩斷的赤蛇,她臉『色』不變,走到蛇的屍前面前,將蛇屍體裡的蛇膽給剝了出來。

“蛇膽應該能解毒,王妃傷口上的毒最好能馬上吸出來。”女子不緊不慢的走到牀榻邊,掀開王妃的衣服,王妃手臂赫然兩個細細如針的紅點。越若清拿出隨手攜帶的小匕首正打算割開皮膚放血。

“清兒,你做什麼?”顧世子急道,眼底有着疑『惑』,臉『色』更是焦急不已。

越若清只是淡淡的看了顧世子一眼,言道:“事不宜遲,再晚只怕就來不及了。世子,你先讓太醫準備解毒的方子熬『藥』過來。”

說完,也不顧自己,低頭替王妃吸着蛇毒,越若清肚子裡有孩子,本不應該做這麼危險的舉動,只是在場的人都急瘋了,顧世子對自己的這個母妃又極其有孝順,便也沒有反對越若清的舉動。

越若清將蛇毒吸出來,又看了旁邊的老太醫一眼,這種事情,本來派個丫環也可以做到,想必老太醫也想到了,只不過太醫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越若清提前了一步。太醫是男人,當然不敢提出替王妃吸毒。

越若清看到傷口處的鮮紅血『液』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妃應該沒事了,請世子放心。”

“王妃的院子裡怎麼會有蛇的?”顧世子皮眼神陰冷。

楚郡主此時也嚇得不輕,看到越若清替王妃將毒吸了出來,慶幸之於又對越若清有種難以言述的妒忌。

“這株勾藤怎麼放在這裡?”越若清蹙眉,又接着說道:“這處勾藤常年長在陰溼的地方,最容易召蛇蟲鼠蟻!”

楚郡主臉『色』一白,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王府的管家言道:“這是楚郡主派人過來的。”

楚郡主搖頭,“我不知道,王妃說這勾藤上的花開得甚是好看,我看王妃喜歡,就讓送了兩株過來。”

越若清冷哼,“果然是白癡!”

“清夫人?”巧蘭的臉『色』一變,扶着搖搖欲墜的越若清。

“清兒。”顧世子也有一剎那的動容,走過去扶着越若清。

越若清強扯上一絲淡淡的笑意,“世子,妾身沒事,怕是替王妃吸毒的時候,餘毒入侵。”說完,便倒了下去。

顧世子嚇得臉『色』一白,吼道:“太醫,趕緊過來給清兒看看,孩子會不會有事。”

關鍵的時候關心的卻是孩子,不過越若清見目的達到了,也不所謂了,楚郡主自然而然的被送回了南侯府,函王府雖然沒有追究楚郡主的責任,但楚郡主自然是再也沒有臉進函王府了,南侯也準備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送入函王府,說給王妃和世子側妃調理身體。

王妃中毒期間,毒雖然已經解了,可是餘毒還留在身體裡尚未完全除去,函王妃每日裡精神不好,府裡的大多數事情便順理成章的落到了越若清的手裡。

越若清雖說是暫時管理着王府的內務,可是明眼的人也大都看出來了,這王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誰?

越若清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而事情遠遠不止不如,女子清秀的臉上泛着冷冷的寒意,函王妃這病,只怕一年半載也下不了牀,或許還會更壞!

明天就是越雲嬈新婚回門的日子,想到這裡越若清的臉『色』再次扭曲起來,憑什麼越雲嬈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而她卻只能做個妾?還要爲了鞏固自己妾的地位,不擇手段。

而越雲嬈是丞相夫人,一品誥命,尊重無比。

傍晚,荀墨予從宮中回來,第一件事情就往越雲嬈的院子裡趕,越雲嬈正在院中拿起狼毫,隨手畫上幾筆,那徐徐如生的景『色』從她筆下的墨『色』裡渲染出靈動的氣質來。

荀墨予扶着大樹,掩脣輕輕的咳嗽着,女子擡頭,看到那抹白衣白髮,有如謫仙的身影,扔下了筆,跑過去。

“荀墨予,你怎麼了?”

荀墨予輕笑,“今天皇上召見,害得我一整天一口水也沒有喝,喉嚨都幹得冒火了,所以才咳嗽的。”

越雲嬈一身簡單的黃『色』衣裙,粉『色』的對襟外衣,髮髻此時也放了下來,隨風輕舞,嫵媚傾城的眉目,眼底有着淡淡的擔心。

荀墨予笑得幾分蠱『惑』,“嬈嬈,真是沒事。說好陪你一整天的,結果卻讓你一個人無聊的呆在院子裡。”

“我去端水給你。”越雲嬈正想跑到屋裡去拿茶杯,突然聽到院外羅靜怡的聲音。

“相爺,您回來啦。靜怡已經替相爺準備了參茶,只放三片參片,用的是北樑上貢的白瓷杯泡的。”羅靜怡一身淡紅『色』的長裙,緩步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個丫環,丫環手裡端着一個雪白如玉的白瓷茶盞。

羅靜怡走到越雲嬈面前,禮貌的行禮,“少夫人。”

越雲嬈淡淡的笑,如春風拂面,讓人看不出此時的心情,伸手去接那丫環手裡的茶盞,言道:“靜怡小姐有心了,把茶給我吧。”

羅靜怡卻搶先一步從丫環的手裡端了過去,慢慢的說道:“這種事情怎麼勞煩少夫人親自動手,少夫人從小嬌生慣養,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從未做過吧,想必也不熟,靜怡一直伺候相爺的飲食起居,都有四五年了,可比少夫人瞭解相爺多了,這茶裡嘛,荀爺喝之前,是要吹涼到不燙嘴了才能喝的。”

越雲嬈後退一步,靠了院裡的藤椅上,懶懶看着羅靜怡伺候她越雲嬈的男人,喃喃而道:“矯情!”

荀墨予見越雲嬈漫不經心,伸手接過羅靜怡手裡的茶盞,言道:“下去吧。”

羅靜怡正想吹涼茶水,突然被荀墨予奪了去,此時覺得心底有抹幽怨之意,淺淺的笑意,“相爺,廚房已經準備了新鮮的雪鰻,相爺是想燉湯還是紅燒?還有從錫湖運過來的黃膳,南『乳』松花魚是做成甜鹹口味還是酸辣口味的?依靜怡看那燴鴨腰兒也不錯,相爺這兩天有些咳嗽,不如就都做清淡一點的如何?熘白蘑也好,剛從西晉用冰運過來的,再隨便弄幾個清淡的,就如意竹蓀,八寶鴨、三鮮木樨湯吧”

越雲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別過臉,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荀墨予語氣有些沉,“出去!”說完又輕輕地咳嗽起來。煩人!

羅靜怡不緊不慢的說道:“晚上靜怡再叫人送些蜂蜜水過來。”然後帶着丫環緩步離開落雪院。

走到門口的時候,羅靜怡微微回眸,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荀墨予對她總沒好臉『色』,但也不會大聲的責怪,越是這樣,越是有機會。

荀墨予喝了茶,忍住再想咳嗽的衝動,抱住藤椅上的女子,“嬈嬈,你在吃醋嗎?”

“醋是什麼東西?”她慵懶的眼底盡是不屑,淡淡的說道:“大叔真是嬌氣,喝水還要人吹涼,吃的東西還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還跑西樑北齊去運過來。”

荀墨予輕笑,捏着小丫頭的臉蛋,還說不吃醋?分明就是好大的一股醋味兒。“荀府錢太多,就應該敗掉,嬈嬈你覺得是不是?”

越雲嬈點頭:“說得也是,萬一荀府被抄家,縱使更多的錢,還不是一樣便宜了別人!既然如此,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

荀墨予無奈的搖頭,“嬈嬈就這麼希望爲夫被抄家嗎?”

雲嬈微微一愣,似乎荀府抄家,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好人不長命!”

“呵呵……”荀墨予肆意的笑了起來,“在嬈嬈的心裡,原來爲夫是好人,嬈嬈,爲夫真的很開心,這輩子就只有你說爲夫是好人。”

“荀墨予,你的頭髮怎麼白的。”越雲嬈好奇的問道,想到閻雪止,眼前的荀墨予與閻雪止分明就是不同的。

“剛出生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這樣了。”荀墨予靠着她的身上,漫不經心的回答。也有可能是嬈嬈所說的遺傳,荀墨予她娘就是突然一夜白了頭,生下他之後,他又生了一場病。

越雲嬈眯眸,細碎的陽光從樹梢的葉片裡擠出來,荀墨予的故事,她好像在生死薄裡沒有翻到,她只是看一眼與越雲嬈這個名字有關的一些人的信息。

如果不是換了個靈魂,荀墨予也許永遠也不無出現在越雲嬈的生命裡。

“嬈嬈,你在想什麼?”突然不說話了?荀墨予轉頭望着她那微微蹙起的傾城臉蛋,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經完完整整的把身體交給了他,但是心呢?荀墨予總是捉『摸』不通,越雲嬈有時候會像小懶貓一樣,窩在一個安適的地方睡大覺。

他傾盡所有,也一定能讓她感覺到。

“你和爺爺除了師兄弟的關係,還有什麼嗎?”想到第一次見面,荀墨予貼着一張老菜根樣的麪皮,跟老侯爺下棋,僅僅那麼一眼,卻突然說喜歡自己,似乎一見鍾情的愛情,剛開始是轟轟烈烈……不過大多數都結不成,就算是結成了,也一定有好結果。

咦,雲嬈覺得自己的思想也夠幽怨的,總是想壞處想。

“有!”荀墨予那雙鳳眸泛着邪邪的幽光,嬈嬈總這麼可愛,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又嘟脣。

“我是老傢伙的孫女婿!”荀墨予冷冷一哼,覺得自己的輩分怎麼就突然降低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太平衡。卻見眼前傾國傾城的女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老傢伙以前是師兄,現在我娶了你,老傢伙那便宜可佔得大了去了!”

越雲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想到這大叔平日裡就對她動手動腳的,現在她又成了大叔的妻子,這到嘴裡的肉,大叔肯定是啃得不亦樂乎的。她也是淘氣,被人壓在身下,便故意伸出雙臂摟着他的脖子,水眸裡一片嫵媚之光,“荀墨予,今天荀三說姐姐出事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荀墨予的頭窩在女子有脖子處,心想荀三那傢伙肯定是皮又癢了,“嗯,太子妃是出了點事情,不會影響到太子妃的地位,嬈嬈就放心吧。”

“那你今天進宮又有什麼事?”越雲嬈嘟着紅脣,自己進宮了,把她丟給他的後孃,後孃還故意找碴着刁難她。

弄得她只收了長輩們幾件值錢的寶貝,這便宜佔得太少了,那玉如意還有血珊瑚她讓鳳七拿去當鋪全部都換成了銀票,不多,才十萬兩。

十萬兩又怎麼能安撫越雲嬈那受傷的幼小心靈?荀墨予當然不會想到此時這丫頭是怎麼想。

“嬈嬈,我餓了。”

“嗯,靜怡小姐下廚房親自替你準備的滿漢全席,還可以替你吹涼了一口一口的餵你。”越雲嬈在他的身下,緩緩的說着,粉嫩嫩紅脣,一張一合的,帶櫻桃般泛着誘『惑』人的光澤,總讓人忍不住的去咬上一口。

大叔可是餓極了的狼,面對小白兔,那是兩眼冒着精光,託着雲嬈的腦袋,輕輕的咬着。

散落的水墨畫被風一吹散落在整個院落,丫環侍衛們低頭,很自然的守在外面,不過聽着院裡那聲輕呤的喘息聲,個個臉『色』心跳。

他疼她入骨,想着時時刻刻的把她留在身邊,越雲嬈『摸』着被親紅的嘴脣,推開荀墨予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異樣的紅潤,想到新婚之夜,什麼事情都做過來了,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只是這院子裡這麼多人看着,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荀墨予也太不在意了一點。

“大叔,你矜持點。”雲嬈退出藤椅,拉了拉衣服,又懶懶的瞠了他一眼,轉身去撿飄落在地上的畫紙。

她的畫筆鋒銳利又蒼勁,婉轉之處也能看出溫柔似水的柔情,與薄羲的畫不相上下,荀墨予明顯慾求不滿,翻身下了椅子。素『色』的衣袂如潑過雪『色』般,劃過一道亮麗的弧度。

“嬈嬈這畫功比薄羲不差。描幾副古蹟出來可以拿出去以假『亂』真的。”荀墨予眸『色』突然一變,疑『惑』的看着越雲嬈,“嬈嬈,你畫的全是薄羲的畫!”

越雲嬈點頭,“是啊,以假『亂』真。我讓鳳七拿出去賣,能賣不少的錢。”

“荀府不缺錢!”荀墨予心裡覺得酸酸的,拿掉越雲嬈手裡的畫,“嬈嬈,你是我妻,不要再想薄羲。”一丁點兒也不可以。

“薄羲是我表哥,在我心裡就跟兄長一樣。荀墨予,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雲嬈的手一頓。

院外還是羅靜怡那清婉的聲音,像潺潺溪流一般,一緊不慢,不卑不亢,仿然一副高傲自負的淑女姿態。

“相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是在落雪院裡用飯,還是在書房?”羅靜怡知道荀墨予吃飯通常是在書房裡,就算是節日也不例外,荀墨予從不與後院的任何人吃飯,平日裡,羅靜怡總會站在他的身後,默默的陪着他。

荀墨予揮了揮手,似乎不太喜歡和羅靜怡有過多的交宜。

羅靜怡卻吩咐身後的丫環道:“將相爺的飯菜送到書房,等下我會伺候,少夫人的就拿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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