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託,蘭西爾討厭非農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這個傢伙對他了解比家裡人還要多,所以說,不管卡託,蘭西爾多麼努力,都無法瞞過非農的雙眼。
“就算如此那又怎麼樣?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和你無關。”卡託,蘭西爾說完這句話以後,拍了拍褲子,起身準備離開。
非農看着他,冷冷丟下一句膽小鬼:“卡託,蘭西爾, 你真的打算將家族產業就這麼拱手讓給你哥哥嗎?就算是他再能幹又能怎麼樣呢?說到底這不關你的事。其實在他回來之前,你接受的也是繼成/人/教育。憑什麼就因爲他回來了,所以這一切都輪不到你了?”
“非農,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我接受的是不是繼承人教育,和我要不要繼承家族產業,這些跟你都沒有關係。”卡託,蘭西爾一臉認真的站了起來,手緊緊攥着拳:“還有能掙錢並不代表輸我的能力就很好,也許只是我那個時候的運氣好而已,這些都是說不定的。”
“……我是爲了你好才說這些話的,如果不是因爲爲了你好,你覺得我會說這些廢話嗎?既然你不聽那就算了。”非農無所謂的攤手,並不在意這件事。
卡託,蘭西爾原本就心情很差,現在經過他這麼一攪和,只覺得自己心情更差了。因此一路上都冷着一張臉,她離開了剛剛的河邊,不知道該去哪兒靜下心來,於是便拐彎兒去了酒吧。
這裡的酒吧差不多都是慢搖吧酒吧的氛圍很喧鬧裡面有流浪漢也有一些窮人除此之外還有過來幫忙打工的年輕姑娘。
此時此刻,酒吧內放着的是西部牛仔的音樂,卡託,蘭西爾推門走進去,有裡面的人朝她這邊看,酒吧的老闆笑盈盈地走過去:“你好,請問要來什麼酒?”
“給我來一杯最烈的。”卡託,蘭西爾一邊說一邊兒扯了把椅子坐下,酒吧老闆聽到以後笑嘻嘻的沒有說話,卻給他端上來了一杯加了冰塊的牛奶:“年輕人越是想喝烈酒的時候,就越是應該喝牛奶,否則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一定會後悔的。”
酒吧老闆說完哼着歌兒轉身離開,卡託,蘭西爾輕輕搖晃杯子裡面的牛奶,仰頭喝了一口,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伏特加的味道。
“老闆,再給我來一杯牛奶。”卡託,蘭西爾頭一次覺得伏特加加牛奶的味道竟然這麼好,於是便仰頭一口喝了個乾淨,準備再來一杯。
老闆事事給他又調了一杯遞過去,緊接着纔打開了話匣,笑嘻嘻的問:“年輕人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卡託,蘭西爾聽到以後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酒吧老闆一邊輕晃着酒盅,一邊隨口說:“你不說那就讓我猜一下是爲情所困,嗯。還是和你父母吵架了,嗯。像你這麼大的年輕人,除了這兩件事以外,基本上沒別的原因了哦,要不然就是又和你的小朋友發生彆扭了。”
“我沒有和他們吵架,也沒有跟女朋友發生爭執,不對,我本身就沒有女朋友,我連朋友都沒有。”卡託,蘭西爾越說越覺得自己很悲催,忍不住做起了拳頭。
“不要這個樣子,大家都在同一個小鎮上住,我差不多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哥哥回來了是不是?你那個消失了很久的哥哥。”酒吧老闆拿着旁邊兒的冰塊兒不斷的削來削去。
“嗯,是的,他回來了,前一陣子回來的。帶着我嫂子一起。”卡託,蘭西爾說起這件事兒,又想起了剛剛讓自己窩火的情況,心裡面越想越惱怒。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想我就知道你爲什麼會這幅樣子了。你哥哥回來以後,他應該是繼承你們家族集團的公司吧?等他繼承了你要做什麼?他們在此之前不也是拿你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嘛,但自從找到你哥哥的行蹤以後,一切都開始變了。大家都是人換做了誰都會不能習慣這種忽如其來的失落感。包括你也一樣。”酒吧老闆和肯尼斯算是老相識了,因此對於蘭西爾家族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
“的確是這樣,但是我倒沒感覺失落,我生氣只是因爲他們拿我開玩笑而已。”卡託,蘭西爾之前一直都覺得創建一個自己獨有的公司是一種非常辛苦的事情,可如今看到他們對待自己時的不公平性,這讓卡託,蘭西爾又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
“他們拿你開什麼玩笑了?我的年輕人,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說一說? 其實我這個人活到這麼大什麼事情都發生過,我甚至還拿着威士忌去過廁所你知道嗎?當時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簡直驚呆了。”酒吧老闆似真似假的跟卡託,蘭西爾訴說着自己從前的往事。
卡託,蘭西爾聽到他說的話以後輕輕嗯了一聲,一直都低垂着頭沒有動,但過一會兒才緩緩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酒吧老闆一邊聽一邊嗯了一聲,然後時不時的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確是太過分了,這種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呢?而且還一家人聚在一起看。”
“你也覺得很過分對不對?我覺得他們實在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卡託,蘭西爾一邊說一邊垂下頭瞧瞧就連他離家出走到現在,都過了好久了他們也沒打算過來尋找他。
酒吧老闆看着他:“夥計,你要不要來點能提起精神的東西?”
“什麼是能提起精神的東西?”卡託,蘭西爾平時不怎麼來酒吧,因此聽不懂老闆口中的暗示,老闆聽到以後嘿嘿一笑也沒多做解釋,就只是拍着肩膀帶着她來到了禮物,然後扔了一包煙:“這就是能提起精神的東西,這包煙味道絕對好,你應該沒抽過煙吧?這就是新手入門級的煙勁不大而且口感平和。你要是嘗一嘗絕對能喜歡上它。”
卡託,蘭西爾聽到以後輕輕點頭,手裡把玩着那包香菸並沒有動。
酒吧老闆見狀,將打火機遞過去:“你怎麼不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