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馮天諾這麼說,戴汐就不吭聲兒了。
馮天諾說的沒錯,她這兩個工作可以說是白拿錢,基本什麼事兒都不用幹。
季嘉澤聽到馮天諾說的話以後,忍不住悶笑:“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戴汐 ,你的工資不能當做參考。”
馮天諾撇着嘴:“就是就是,戴汐,你這可是關係戶!”
一聽到關係戶這兩個字,季嘉澤就忍不住笑了,戴汐叉着腰說道:“就關係戶了,怎麼着?有本事你也去當個關係戶。”
馮天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瞧你這話說的,如果我能認識一個富婆,我肯定馬上抱大腿去,可我這不認識嘛…”
戴汐聽到馮天諾的說法以後,輕輕勾了勾嘴角:
“算啦,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換了工作,覺得自己工作的環境很不錯,很滿意,這就足夠了。”
其實剛剛那一瞬間,她有想過把馮天諾的真正身世告訴給馮天諾的。
可轉念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不但沒有辦法圓謊,還很可能會讓馮天諾不愉快 ,戴汐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是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等馮天諾真的發現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季嘉澤看着馮天諾:“又是你爸爸弄的?”
戴汐剛剛也想問這個,只不過是看到馮天諾一直興致勃勃的和他說關於工作的事兒,於是便沒找到機會問。
“你都知道還問什麼呀?除了他以外還能有誰?”馮天諾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還好是傷到頭髮裡面, 這要是傷在腦門兒上,我可就毀容了。”
“怎麼這樣啊?”戴汐緊緊皺着眉頭:“看這樣子, 你頭上的這個傷口應該不淺,縫了多少針?”
原著裡面並沒有馮天諾腦袋受傷的劇情。所以戴汐感到很緊張,總覺得劇情這個東西,似乎是在她到來以後就開始變了。
“縫了整整五針。”馮天諾擺了擺手:“我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髮型的問題,你瞧瞧我被縫針的這個地方全都把頭髮剃掉了,等到拆針了以後這邊就禿了一塊兒。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你又不是女孩子,幹嘛在乎這個?現在難道不應該更在乎你家裡的問題嗎?”季嘉澤緊緊皺着眉頭,臉色凝重:“你爸爸總是這樣三天兩頭的喝酒鬧事也不是個辦法。這次他又是怎麼弄傷你的?”
“拿啤酒瓶子砸到的。”馮天諾也是一臉憂愁:“其實不用你說,我也在思考該怎麼辦,如果不讓他戒酒的話,以後他繼續這樣鬧事,改天要是用啤酒瓶子砸到了別人,那這件事可就大條了。但話又說回來。戒酒這種事情沒那麼簡單,想讓一個喝了二三十年酒的人,一下子不喝酒,那就更是不容易了。”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沒有辦法。”季嘉澤挑眉:“我知道一個老中醫,對你爸爸也許有幫助,改天要不要帶着你爸爸過去看看?”
“他那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肯定不會去的。”馮天諾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頂多就是慢慢兒的讓他從每天五瓶啤酒到後來的每天三瓶啤酒,一點兒一點兒戒酒唄。”
戴汐聽到以後沒有說話,臉上的神色異常凝重。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馮天諾這個想法算是完不成了。
因爲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就是馮天諾的爸爸因爲酗酒打架誤傷了別人。
記得原著裡關於這段是怎麼寫的來着?
好像是馮天諾的爸爸雖然是誤傷,但還是因爲捅到了被害人的要害,而鬧出了人命,最後被判刑事拘留。
雖然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戴汐有些忘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馮天諾就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背上了鉅額的債務,本就困難的家庭,後來更是雪上加霜。
這次事件更是導致他在原著後期被封家知道身份,認領回去的時候,遭到了親生爺爺奶奶的嫌棄,認爲在這種家庭氛圍下長大的馮天諾,不會是什麼好孩子,所以平時的生活中被百般嫌棄。
“唉,一切悲劇的開始啊!”戴汐單手托腮,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呢?”馮天諾一臉不樂意的看着戴汐:“什麼叫做一切悲劇的開始?”
“沒什麼我就是在幻想如果你現在不讓你爸爸快一點忌酒控制他的行動,以後他要是真的酗酒傷人,鬧出了什麼大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戴汐看着馮天諾:“你知道嗎?你爸爸的事情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我朋友家的父親就是這樣酗酒,而且還性格暴躁,每次喝了酒以後都會打人,後來他因爲酗酒打架,鬧出了人命,最後被判刑拘留,我那個朋友也因爲這個人命官司的事兒,被迫背上了好多鉅額債務,還要負責被害人一家以後的生活,苦的很。”
季嘉澤聽到戴汐說的話以後,忍不住挑眉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然後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回答:“還真是巧,我也認識這麼一個朋友。”
上輩子的馮天諾,後來的下場就是這樣。
只不過…馮天諾唯一比戴汐故事裡的主人公好的是,馮天諾後來認祖歸宗到了封家。
雖然常常因爲這件事而被封家的爺爺奶奶嫌棄,但…好在後來也因爲馮天諾本身的才氣而贏得了封家所有人都尊重。
他之前雖然一直都沒提過這件事,但心裡面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
真是沒想到…戴汐竟然會“編造”出這麼一個故事。
季嘉澤想了想上次自己懷疑戴汐是和自己一樣重生回來的事情,心頭便蒙上了一層疑慮。
若是換做上次聽戴汐這麼說,他肯定會繼續懷疑戴汐是重生回來。
但如今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不管是這輩子的戴汐還是上輩子的戴汐,對於馮天諾的事情,都不可能清楚到這個地步。
除了最後關於封家認親的事情沒說以外,其他的事情絲毫不差。
既然這樣…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戴汐…她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