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周陽在裡面兩個小時了,怎麼都不出來。”劉書音皺着眉頭說道,至從幾個月前的事情過後,她們都下意識的遠離了周陽,周陽也不和她們說話,但是現在,霸佔洗手間兩個小時,的確有些不像話。
“周陽,你快點開口,不開門我就踢門了。”慕姍姍皺了皺眉頭,她隱約聞到了血腥的氣味,因爲不關注周陽,她也不知道周陽是怎麼回事。
“姍姍。”門被打開了,周陽穿着吊帶睡裙,臉色蒼白的看着三人,赤着雙腳,血跡順着她小腿留下來,三人嚇了一大跳,捂住了嘴巴。
“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周陽神情有些恨意,還有絕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脣色,看得人頭皮都發麻了。
“不要胡說。”慕姍姍先反應過來,轉身那了被子,把周陽抱起來,就彎腰背在背上。
“姍姍,你幹什麼,她那麼討厭。”劉書音和許凌也回過神來,沒有想道慕姍姍會那麼做,畢竟,她和周陽的關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非常差。
“不要說話,書音收拾兩件她的厚衣服,我們先去醫院。”慕姍姍猜測,周陽可能是流產了,畢竟是一條命,慕姍姍不會坐視不理,雖然周陽嫉妒她,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除了一些口舌之快。
“慕姍姍,你爲什麼不恨我。”周陽很虛弱,她無力的趴在慕姍姍的肩膀上,泣不成聲,因爲她聲音極小,一路上雖然不少人看着兩人,但是也沒有人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麼,只有慕姍姍聽清楚了。
“慕姍姍,我好嫉妒你,我家裡好窮,她們都看不起我,蘇明那個混蛋,他玩弄我,我懷了孩子他不認賬,我沒有辦法,只好吃了打胎藥,好多血,我好害怕,不想死。”周陽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道。
慕姍姍聽着她這樣抱怨,倒是放心了,還有力氣說話,證明不會有事情,流量那麼多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這樣也好,畢竟,學業更重要。
“慕姍姍,我好羨慕你。”周陽心中嫉妒,但是也羨慕,因爲她得不到,也沒有慕姍姍的寬容,如果今天換了對象,她只會嘲笑慕姍姍,而不是像慕姍姍這樣,身子瘦弱,卻能夠把她背起來,一路上走着,周陽覺得從未有過的心安。
她很後悔,不應該這樣糟蹋自己。
到了醫院,緊急手術,劉書音和許凌帶來了衣服,慕姍姍交了醫藥費。
一個多小時,周陽就被推出來了,孩子沒有了。
周陽輸液正在昏睡着,睜開眼就看到慕姍姍三人“謝謝你們,醫藥費的錢,我會還給你們的。”
“不要糟蹋自己。”慕姍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周陽還錢她不會拒絕,她看着虛弱的周陽,嘆了口氣,女人,永遠都是處於劣勢的,她和周陽,估計就除了這幾年大學,以後,天涯兩方不會有什麼交集,女孩子不自愛,是不會有人來愛的。
“不要你可憐我。”周陽心中一痛,
她雖然後悔了,但是嘴上還是死不承認的冷淡說道。
“周陽,你真沒有心肝。”劉書音看不過去,要不是慕姍姍,她流產的事情,早就傳遍整個學校了。
周陽把臉撇開了,沒有看三人,但是在人看不到的角落,她默默的流淚了,她不是沒有心肝,而是不想再沒有任何的尊嚴了。
“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照顧她一下,買點東西給她吃。”慕姍姍皺了皺眉頭,起身吩咐了劉書音和許凌兩人,沒有回頭就走了。
慕姍姍走後,周陽才崩潰的大哭,劉書音和許凌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也不知道周陽是爲了什麼哭泣。
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周陽請假了一個星期,就卸掉了濃妝,穿上了平凡的衣服,雖然還是沒有和慕姍姍說話,但是大二的時候,她把住院的幾千塊還給了慕姍姍。
周陽的成績突飛猛進,一下子就和慕姍姍不相上下了。
劉書音許凌兩人嫉妒羨慕,也努力了起來,四人都長的漂亮,到了大四的時候,已經是學校有名的學霸了。
最爲高興的,莫過於班主任李靖了,這四個學霸,可都是他班上的啊。
這幾年,楚不凡和她一直聚少離多,慕姍姍除了血學業,就是陪練。
陸凌城進步很快,但是每一次,慕姍姍都能在最後把他打敗,兩個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天離校,因爲和劉書音等人逛街已經比較晚了,慕姍姍才走到小區,就一個黑影朝着她衝來,速度不快,手裡的匕首楊的老高了,慕姍姍側身躲開,反手掐住來人胳膊就是一拉。
“咔嚓……”一聲脆響,白遠山就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慘叫。
“賤人,你敢弄我的手。”白遠山聲音陰冷,幾年不見,身影高大的有些駝背了,他一開口,慕姍姍就認出了他。
她拉着白遠山到了不遠處的路燈下,徹底看清楚了白遠山的樣子。
“白秋月,給我五百萬,不然我鬧得你不得安寧。”白遠山惡狠狠的瞪着慕姍姍開口說道。
“白遠山,你就是個廢物你知道嗎?”慕姍姍冷笑,活動了一下手腕,再也不客氣的對着白遠山來了一拳,直接打斷了白遠山的鼻樑骨。
白遠山一隻手脫臼了,使不上勁兒了,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捂着鼻子,他陰狠的看着慕姍姍,揚起匕首又刺過來。
慕姍姍冷哼一聲,直接掐住白遠山的手腕,一拉一推,胳膊和手肘還有手腕,同時脫臼。
“啊……賤人……”白遠山一聲慘叫,看着慕姍姍的眼神帶着恨意還有一些畏懼。
“白遠山,你不止是廢物,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打死你我都怕髒了手,不過你犯賤,送上門一次我打你一次,你試試!”慕姍姍最煩這種男人了,好好一個大男人,要老婆不知道自己去找?非要用別人的一輩子去換,還不準別人反抗了?
白遠山打不過,嘴上還不服輸,
慕姍姍有卸掉了他的下巴。
鼻血流的到處都是,白遠山的真的怕了,看着慕姍姍。
“嗚嗚你……胡是……月兒。”白遠山睜大眼眸,這個人到底是誰,絕對不是他的妹妹,白秋月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的。
“再出現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廢了你的方法就幾千種,你試試。”慕姍姍沒有理會白遠山的質問,她不是白秋月,的確不是,但是她也是白秋月,這一家人,不用她做什麼,就已經成了這幅樣子,所以,她沒有心情去理會。
白遠山跑走了,很是狼狽。
他心裡恨啊,如果她乖乖聽話,嫁給了李軍,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要怪,就怪白秋月是個白眼狼。
慕姍姍看着白遠山的背影,想了想,快步跟上去。
白家人處理不好就是哥隱患,如今她已經大四了,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來處理這件事,所以,最好的一次性解決了。
黑暗之中,白遠山邊走邊罵,拖着脫臼的雙手,樣子很是狼狽,路上遇見的行人匆匆遠離他而去,慕姍姍腳步輕快,跟在他身後,白遠山一點都沒有擦覺到。
白遠山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然後下了黑暗的地下室。
慕姍姍皺了皺眉頭跟着下去,黑暗的地下室,燈火通明,儼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摸樣,與世隔絕,慕姍姍跟着白遠山奏摺。
這算是一個地下城,城市上面的水管縱橫交錯,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音,還有人對着慕姍姍吹口哨,慕姍姍跟在白遠山不遠處,她長的漂亮,不少人對着她吹口哨。
“遠山,那個賤人給你錢了沒有。”白母的聲音傳來,慕姍姍眯起了眼眸,白家人落到了這個地步,是她沒有想到的,楚不凡說給了五百萬,那就一定是給了的,五百萬,在錫蘭村那個地方,就是一筆天價了,可是白家人卻是落到了這個地步,慕姍姍有些不明所以。
“媽,別提了那個賤人不給錢,還把我打成了這樣,快點帶我去醫院,不然我手就要廢了。”白遠山氣呼呼的說道,兩條手臂,像是沒有任何知覺的甩來甩去的,鼻血雖然沒有流了,但是臉上糊了一臉的血,看上去別提多嚇人了。
白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早知道就應該一把把她掐死。”白母這心中憋屈啊,她落到這一步,全都是怪那個賤人,如果當初沒有她,那該是多好,她爲什麼那麼不聽話,難道不知道養育之恩大於天嗎?
“讓讓。”一道爆喝傳來,慕姍姍清楚的看着,白母和白遠山身子顫抖了兩下,這是害怕,慕姍姍不由冷笑,在她面前,這兩母子可沒有害怕什麼,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但是現在,只是聽到這個聲音就顫抖着。
慕姍姍站在人羣中,看着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到了白遠山的面前,橫眉冷眼,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上去着實是很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