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7章 賭石(一)
掛了電話,秦榮瑜狹長的眼睛盯着姜蟬:“嫿嫿,你想去玩?畢竟和賭字沾邊……”
姜蟬聳肩:“我就是去開開眼,二哥,咱們去吧,來首都後我還沒去過毛料店。”
秦榮瑜發動車子:“說的好像你以前去過一樣。”
看姜蟬不說話,秦榮瑜差點咬到舌頭:“你真去過啊?說說,成績怎麼樣?”
姜蟬笑笑:“一般吧,我脖子上的那顆翡翠珠子就是切出來的。”
秦榮瑜掃了一眼,那籃翡珠子可不是小錢就能夠買到的。“這麼說妹妹你還是個命裡帶財的?這種事都能夠遇到?”
姜蟬嘴角翹了翹:“還行吧,運氣好而已。”
她沒說是從磚頭料裡切出來的,當然秦榮瑜不知道,不代表長輩們不知道。畢竟姜蟬的軌跡都是查得到的,包括她那些錢是怎麼來的,一筆一筆的都是有記錄的。
這邊楚卿掛了電話,鍾閔幾個就盯着他,“瑜哥來不來?”
楚卿還在想來的都是哪些人,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瑜哥就說帶韶澤和韶遠來,小公主來不來,他沒說。”
段楷撇嘴:“你是不是傻?小公主她肯定來了啊!早上她就和瑜哥一起出門了,榮瑜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肯定要帶她出來散散心。”
柳子棋:“你這都知道?”
段楷得意:“誰讓他們出門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小公主的車多明顯?除了她誰還會用她的車?”
鄭宇幾個也來了興致:“那就等她來了再解石唄,這小公主可真難見,想討她開心還真有點難度。”
陳羽也點頭:“確實,咱們這在大院待了許久,她出門的次數寥寥無幾,基本成天都在家待着。咱們總不能成天往秦家跑吧,省得招老爺子們心煩。”
鍾閔:“她是一般的姑娘嗎?唉,他們還有多久到?我趁這會兒再看看別的毛料。”
楚卿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吧,也不知道這種地方她習不習慣。”
看看這裡隨處可見的毛料,可不像商場或者購物店那麼幹淨整齊。鍾閔幾個各自散開,雖然對賭石不懂,但是既然來了,當然要玩上兩把。
當然他們心裡也都有各自的底線,超過那個度他們就會放棄。
半個小時後,楚卿的電話響起,他衝鍾閔幾人做了個手勢,自己一路小跑的出了毛料店。
柳子棋看了一眼,心裡還有些不順:“這小子還沒放棄呢?”
他們幾個被楚卿陰了一把,那是徹底沒戲了,每每看到楚卿這樣,他們心裡能夠好受纔怪。
段楷:“放心吧,他也沒戲,我看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根弦。”
這話一說,幾人對視一眼,忽然吃吃的笑了出來。該,碰壁了他就知道了。這次出來是有正事,幾人也沒帶女伴,看着正經了許多。
十分鐘後,姜蟬和常悅跟在楚卿身後進來,當然黃娟和李莉肯定是隨行的。至於秦榮瑜則是甩着墨鏡,看着有些玩世不恭。
鍾閔幾個衝姜蟬打招呼:“嫿嫿來了?路上冷不冷?”
“喝點熱水!”
“這兒有椅子,先坐着休息會兒。”
六個大男人圍着姜蟬團團轉,雖然他們失去了成爲乘龍快婿的機會,但是成爲朋友也不錯啊。況且姜蟬看着就小,他們也難免多照顧幾分。
姜蟬抱着段楷遞來的杯子:“謝謝楷哥,我不冷,這是你們選出來的毛料?”
鍾閔眯了眯眼:“嫿嫿知道這個?”
姜蟬笑笑:“陰差陽錯的瞭解了一些,你們買這麼多,自己開珠寶公司?”
柳子棋:“沒錯,我和鍾閔弄了個珠寶公司,主打產品就是玉石翡翠。總是買翡翠明料,一是競爭大,另一個就是成本高。”
姜蟬明白他們的意思了:“你們沒有請掌眼師傅?”
這話一說,鍾閔就知道姜蟬謙虛了,這哪裡是不懂?分明知道的不少。
“請了圈內很出名的嚴老師,就是那位。”
他指了指不遠處蹲着的老人,老人家大約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花白,但是身子骨看着不錯。他一手放大鏡一手手電筒的,已經蹲在一塊毛料前面看了許久。
姜蟬看了一眼那塊毛料,毛料上有瑩瑩寶光,看着應該成色不錯。要說這這位嚴老師眼力見不錯,就他選出來的那些毛料,起碼有三成都是有料的。
這個概率已經相當高了,畢竟神仙難斷寸玉,在沒切開之前,誰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鍾閔邀請姜蟬:“嫿嫿既然知道這些,要不要玩一把?嚴老師說這裡的毛料品質不錯,是新送來的老坑貨。”
姜蟬似笑非笑:“這不好吧?閔哥你們來買毛料,我們橫插一腳,這說不過去,我們過來開開眼就是了。”
鄭宇湊過來:“沒這麼多規矩,我和段楷也都買了,我們就選了一塊,反正我們也不懂,就看眼緣唄,賺了是運氣,沒賺就當花錢買教訓,”
姜蟬看看秦榮瑜:“你怎麼想?”
秦榮瑜:“既然來了就看看唄,嫿嫿你想買就買,賺錢不就是圖開心嗎?”
姜蟬挑眉:“也行,那我就看看,買不買另外說。”
鍾閔隨手拿過放大鏡和手電筒遞給她,姜蟬也不拒絕,在毛料店內隨便轉悠。她也不往別人面前湊,看到寶光厚重的她就停下來多看兩眼。
鍾閔看了她兩分鐘,看她完全是門外人的行動,心裡的疑惑也放了下來。就說她也不是十項全能吧,哪裡真的什麼都出色?
看大家都在選毛料,鍾閔也沉下心來,他的珠寶公司剛剛起步,正是要積攢大批明料的時候,這是大事,可千萬不能鬆懈了。
姜蟬在店內轉悠了一圈,這個店裡的毛料不錯,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店裡的寶光晃了下眼。要選就選最好的,這一點姜蟬自然深有體會。
最後轉來轉去,她在一塊全賭毛料前面站定了。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就是那位嚴老師,老人家這會兒還維持着那個姿勢,也難爲他能夠蹲那麼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