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個編劇妍舒就是顏妍。誰讓劇本是顏妍拿過來的,籤合同也是顏妍籤的?
顏妍苦笑,她倒是想自己有這個才華,可她不是沒有嗎?再加上姜蟬在這裡沒有個合法的身份,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顏妍出面,李導有這個疑惑顏妍也不奇怪。
看顏妍只是笑,李導也不多問,是真是假,以後總會知道的。
合同簽了,劇本給了李導,顏妍也不再管,她還有幾場戲就要殺青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專心鑽研劇本了。
她將姜蟬的意見轉達給李導後,李導眼睛一亮:“你那位編劇老師還懂導演手法?這手法可不得了。”
顏妍抿脣:“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李導手頭有新劇本的消息根本就瞞不過人,這不參演這部劇的演員們個個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導。心思靈巧的就和顏妍交好,意圖曲線救國。
李導板着臉:“知道你們想接戲,但是這會兒不行,起碼殺青後才能夠準備試鏡。你們放心,絕對給你們優先試鏡的機會。”
李導這話一說,大家也平靜了許多,畢竟李導這個人在圈內的名聲夙來還是不錯的。顏妍自在的坐在一邊,反正女主角一定是她的,畢竟這可是姜蟬爲她量身打造的劇本呢。
話說爲了演好這個角色,姜蟬還給她開了一門素描課程,滿打滿算她也學了近一年的素描了。當然僅僅憑藉這短期的突擊肯定是達不到要求的,等戲份殺青後她還要再鑽研。
一個星期後,顏妍人生中的第一部戲終於殺青。相反大家沒有任何不捨,而是全都期待的看着李導,他們盼着新戲的試鏡呢。
李導沒轍:“不累的話就明天早上試鏡吧,角色我已經全都摘出來了,你們自己去副導那兒領劇本。”
這次試鏡顏妍也參與了,畢竟是姜蟬給出去的劇本,她也想看看李導是怎麼選角的。況且她以後想要往製片人的方向轉,現在多學學也好。
不得不說,李導選人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的,起碼劇中一多半人的角色都定了下來。唯獨男主角,有些難選,畢竟楚雲的形象太過奶油小生了,一點都不硬漢。
對於這個結果,楚雲無疑是失望的,但是再失望也沒轍,戲路不符,總不能讓編劇爲了他改戲。
李導也有些愁:“這個男主角確實要好好斟酌一番,顏妍哪,你有沒有認識的人?”
顏妍眨眼:“我不認識啊,我就是一個大二的學生。不過我覺得李導您可以去軍營裡找找,演技嘛,您調教調教就有了。”
李導:“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我再看吧,主要是這類型的硬漢很少啊。別的基本上都上了年紀,要是和你搭戲,也沒有般配感啊。”
副導笑了出來,“確實,顏妍才19,圈內走硬漢路線的,起碼也是30往上了。年齡外形上,確實有些差距,不像情侶,倒像兄妹了。”
顏妍捏捏眉心:“我回去問問老師吧,看她有沒有這方面認識的人。”
李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我這就指望你……你老師了,你老師看人的眼光真獨到啊,交給你……你老師,我絕對放心。”
顏妍死魚眼,真當她沒聽到李導話語裡的停頓?可這話吧,她不好解釋,否則她如何解釋妍舒這個人?
戲份結束後,後面的製作也輪不到顏妍操心。但是現在她多了一個任務,就是物色一位硬漢中帶着點逗比氣質的演員。
既要容顏俊朗,不能有奶油氣,還要有一定的演技,畢竟這部劇對演技還是有要求的。這不回去的時候,顏妍就跟姜蟬求助了。
“老師,您有什麼想法?”
姜蟬想了想,一時間很多照片就出現在顏妍面前。有已經有了些名氣的演員,也有那些社會新鮮人,他們的職業大多五花八門。
“整的跟選妃似的。”顏妍嘀咕了一句,到底還是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直到她看到了其中一張照片。
“尚桀?27歲?這個年齡倒是合適,濃眉大眼的,外形也符合。”顏妍摸着下巴,“他是做什麼的?”
姜蟬輕笑:“眼光不錯,我也覺得他符合,至於演技,就像你說的,調教調教就有了。李導在指導演員演技上還是有一手的,你可以把尚桀的資料發給他看看。”
“至於用不用,你看李導的意思吧。”
李導沒想到顏妍的動作這麼快,前腳剛剛提了,後腳人選照片什麼的就送過來了。
“尚桀?不是影視學院的?退伍兵?老劉,咱們參謀參謀?”
劉副導翻了個白眼:“忙着呢,沒空,我一大堆事情,你是啥都不管。”
李導:“咱倆誰跟誰?我這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劇本嗎?要不怎麼說高手在民間呢?這樣的劇本拿出去,誰不爭着搶着拍?”
劉副導:“那你可要和顏妍保持好關係,她能夠拿出第一個劇本,以後肯定還有別的。不管是不是她寫的,但是人家偏偏就認準了給她。”
李導得意:“那還用你說?我現在哪裡有心思管這部劇?我先去找這個叫尚桀的年輕人了。”
看李導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劉副導搖頭,他和李導是老搭檔了,自然明白他這會兒什麼都看不進去,也罷,就是後期製作,他也能夠盯着。
尚桀五月份的時候退役,如今退伍後他就面臨找工作的困境。雖然他個人素質很優異,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在簡歷上就能夠寫出來的。
如今他剛剛從人才市場出來,難免有些垂頭喪氣。可當他走到出租屋的時候,就有些驚訝了,一笑呵呵的小老頭正守在門口。
在看到他的時候,更是將他從頭到腳的仔細看了一遍,越看小老頭臉上的笑容就越大,尚桀打了個哆嗦,這小老頭看他的眼神就好像顧客選肉似的。
“您是……”尚桀定了定神,要不是看這小老頭沒什麼惡意,而且自己一隻手就能夠放倒他,他纔不會這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