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家兄弟也沒有那麼蠢,若是他們聯合起來,和方琴還是能鬥一鬥的。”
姜蟬:“方琴這個女人,素來是走一步看十步的,就算陳家兄弟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她也是有法子的。況且陳家兄弟心都不齊,這所謂的一致對外,無疑也是進行不下去的。”
就像姜蟬預料的一樣,方琴壓根兒就沒有趕陳伯遠下位的意思。她直接帶着自己的心腹出走了,一時間陳家的公司被掏走了大半。
而轉眼間方琴自己的公司則做的有聲有色,走出去誰還叫她方副總?人家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方董了。
這個事情打的陳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就連傷心孫子進去的陳老太也傻眼了。她怎麼都沒想到,素來任由她搓圓捏扁的大兒媳婦,現在來了這一出。
如今留給陳家的只有一個風雨飄搖的公司,大多數人脈和資源都被她帶走了。
陳仲達咬牙:“大嫂出手真絕啊,不聲不響的就做了這麼多。”
李星虎:“肯定不是臨時起意,跟着她走的都是公司的老人了,她肯定佈局許久了,否則員工哪裡會跟她走的這麼痛快?”
陳仲達的太太鄭怡雯:“這麼多年精心佈局,如今一朝翻身做主,真狠啊。”
三女陳靜怡蹦的最高:“那是我們陳家的公司,她憑什麼這麼做?她帶走了那麼多!不行,咱得找她說理去!”
陳老太這會兒傻了:“事情發生以後她就不曾回來過,咱們去哪兒找她?”
陳仲達:“大哥,她就沒給你打電話?”
陳伯遠苦笑:“沒有,我打電話過去她也沒接。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素來溫婉嫺靜善解人意的方琴,現在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和反手捅了他兩刀有什麼區別?
陳仲達:“她是鐵了心要和咱們劃清界限了,大哥,這下可怎麼辦?”
陳伯遠捂着臉:“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現在就等她什麼時候回來吧。”
方琴最近手頭事也很多,畢竟是新公司,有很多事情都要她親力親爲。雖然有心腹幫忙處理,但是所有事情都交給手下人,就很容易養大別人的心思。
如今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算算時間,她出走陳家公司也有兩個星期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方琴的公司如今有多紅火,陳家衆人就有多麼頹靡。他們不得不承認,方琴確實能力出衆。若是他們的妻子有這個能力,何至於這麼多年讓庸碌無爲的陳伯遠壓在頭上?
雖然自己辦了公司,目前方琴可沒和陳伯遠離婚。如今回陳家,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陳家的。
在玄關處準備換鞋的時候,方琴忽然愣了下,她的拖鞋不見了。再一看鞋櫃,方琴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鄭怡雯靠在牆邊:“大嫂,這可是媽的意思,阿姨也只是按照媽的吩咐做事而已。”
方琴淺淺一笑:“是嗎?那這兒的東西我都不要了,有錢還買不到新的?看樣子大家都在啊,巧了。”
她這下也不換鞋了,撥開鄭怡雯就直接走了進去。鄭怡雯沒想到方琴這麼囂張,只是她比方琴矮上許多,如今也只能小跑着跟在方琴身後。
走到客廳的時候,陳家衆人都在。或許這些天沒有方琴幫着他處理事務,陳伯遠的狀態不是很好,看着憔悴了幾分。
看着如今狼狽的陳伯遠,方琴移開眼神,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事實上,現在將陳家撇開去,她覺得生活無比愜意。
這兩週在自己的公司忙碌,不用受到別人的桎梏,她提出的意見永遠不會有人跳出來使絆子,這讓方琴覺得無比自由。
如今想想,她覺得以前的自己蠢的不行。所以前面這麼多年,她幹嗎要在陳家的公司裡,和這麼多人斗的你死我活?
到了最後還吃力不討好,嘲諷的一笑,方琴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大家都在啊?什麼時候開飯?”
陳老太瞪着方琴:“你還有臉回來?”
方琴不慌不忙:“我爲什麼不能回來?陳伯遠現在還是我的丈夫,媽若是不歡迎我的話,那就勞煩您忍忍。”
陳靜怡素來是陳老太的打手:“大嫂,你這就不對了,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回來還惹媽生氣,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方琴覺得好笑:“我做什麼事情了?我就是自己開了家公司而已。說句不客氣的,這麼多年,陳家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單子都是我談成的。”
“這給人打工哪裡有自己當家做主來的痛快?至於你說的惹媽生氣,那就更好笑了。媽先挑釁我的,難不成我還要像以前一樣硬生生受着?人善被人欺,這麼多年我總算看明白了。”
陳仲達:“大嫂,你出去自立門戶我們沒意見,可你也不該搶公司的客戶啊。”
方琴:“沒有哪個客戶是專屬於你的,你若是給出的條件足夠優厚,對方也不會選擇我們。商場上素來都是利益當先,可不會跟你講人情。”
“說白了如今我們是兩家公司,是競爭對手了”
陳伯遠盯着方琴:“你……你是這麼想的嗎?這麼些年家裡虧待你了嗎?你有什麼不滿你儘可以說出來,如今你不聲不響的……”
方琴拂過鬢邊的散發:“我當然有不滿,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去琢磨你們的心思,我覺得生活無比輕快。”
她看了一眼客廳衆人:“往後餘生,我就想過點鬆快的日子。你若是能夠接受,咱們就這麼過着。你若是接受不了,我也不介意離婚。”
“昊傑早就成年了,剩下的也就是財產牽扯上的問題。這麼些年,明面上你是董事長,我是副總,但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出面,換言之你是靠着我纔有了現在的地位。”
“以前捧着你是顧及你男人的自尊心,可現在我不願意伺候了。我自己做小伏低的讓着你,反倒讓你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