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銘宇做出一副牙酸的模樣:“酸不酸,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古胤不樂意:“你們以後就懂了,這會兒站着說話不腰疼,等你們栽到愛情這個坑裡你們就知道了。我過去看看嘉禾,她畢竟是孕婦,失陪了。”
古胤一過來,陳文婷和李文靜就識趣的走到了一邊。兩人笑笑倚在窗戶邊,就看着古胤對着齊嘉禾噓寒問暖。
陳文婷嘆息:“真爲她高興。”
李文靜笑道:“我也爲她高興,也是我上次沒跟你一起來。若是讓我見到秦易恆,我非錘爆他不可,敢如此欺負你?”
陳文婷挽着她的手:“好啦,知道你護着我,嘉禾說的對,不要爲一個傷害你的人難過,我在努力放下,雖然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我還是會心痛。”
“我剛遇到他的時候,我真的以爲我遇到了和我無比契合的人。他溫和雋秀,風度翩翩,似乎就很像是小說裡的人物跑出來了一樣。”
李文靜:“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格外優秀並且和你特別契合的人,最該做的難道不是提高警惕啊?哪有人一上來就這麼瞭解你的?很大概率是蓄謀已久的。”
陳文婷嘆氣:“嘉禾也說了一樣的話,我現在也懂了,瞭解都是慢慢相處中才加深的。但是我依然很難受,他打破了我對愛情的種種幻想。”
“這一年裡也有人向我表示過好感,可是最後我都裹足不前,我忽然對這些有了很深的恐懼。”
李文靜柳眉倒豎:“找個時間,我非要教訓教訓這孫子不可,不帶他這樣欺負人的。那個秦琪也不是個東西,太過分了!”
陳文婷苦笑:“算了,不提他們了,嘉禾後來有跟我提過一嘴。秦琪現在生活富足,但是秦易恆委實過的沒有那麼好。得知這些,我固然難受他曾經的險惡用心,可是知道他過的不順心我並沒有那麼開心。”
李文靜恨鐵不成鋼:“你啊,就是太純善了,這樣會被人欺負死的。”
陳文婷笑了:“怎麼會?他若是真喜歡我,怎會捨得欺負我?我只是運氣不太好,遇到了一個不好的人罷了,我不會永遠都運氣差的。”
“就算運氣差一些也沒關係,我擁有的也很多了。你和嘉禾都對我很好,爸媽也都很愛我,有沒有愛情也無所謂了。”
李文靜:“看來我回去後得和嬸嬸說一聲,就你這樣的,乾脆以後招贅吧?有咱們看着,也不怕他以後翻了天。”
陳文婷:“餿主意,經歷了秦易恆的事情以後我不曾想過這些。我現在只想把我的店鋪經營好,剩下的隨緣吧。”
兩人湊一起說話的時候,看古胤和齊嘉禾聊天告一段落,兩人又兢兢業業的當起了伴娘來。一天的婚禮忙碌下來,個個都累的不行。
臨了散場的時候齊嘉禾還要送她們去酒店,被古胤攔下了。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顧,這會兒還操心着別的?
“銘宇,文婷和文靜就拜託你們幫忙照顧了,嘉禾這邊我不放心。”
岑銘宇眨眨眼:“放心吧,保準送到,走吧,兩位美女?”
李文靜看了他一眼:“謝謝你,文婷,我們走吧。這次你打算在G市多待兩天嗎?今天嘉禾還抱怨你上次待了一天就回去了。”
陳文婷右手撐在車窗上:“我後天下午回去,上次來也沒有在G市多逗留,你呢?”
李文靜:“我明天一早回去,工作室還有單子,我哪兒走得開?”
陳文婷腦袋磕在她肩膀上:“是,你最厲害了,我店裡有西點師,我幾天不在也沒關係的。”
李文靜打趣她:“那可不一定,我記得你可招小孩兒喜歡了。你若是不回去,那些孩子們該想死你了。”
駕駛座上的岑銘宇挑眉,從她們上車後,這兩人也就和他打了聲招呼,剩下的就是兩人低聲說着話,絲毫沒有和他套近乎的想法。
這裡面那個短髮的女生看着就是精幹潑辣的,至於旁邊這個長髮的,看着就很溫柔。可對方溫柔歸溫柔,冷淡也是真冷淡。
這種氣質一時間還有些矛盾,反正岑銘宇覺得挺新鮮的。目送兩人進了酒店,岑銘宇才吹着口哨離開,他也沒將這次交集放在心上,哥什麼女生不曾見過?
李文靜第二日早早就回了T市,陳文婷醒來的時候纔看到了消息。稍稍洗漱過後她拎着個小包出了酒店,當然不是去找齊嘉禾的,而是自己出去逛逛。
齊嘉禾是新婚,她這會兒去打擾是不人道的。從包裡摸出筆記本,陳文婷看了看離她最近的地點:“郭家的紅豆餅?好像就在兩百米外?先去那兒吧。”
戴着寬檐草帽,斜挎着小包包,陳文婷的打扮分外悠閒。她手裡捧着杯奶茶,時不時的吸溜兩口,臉上一直帶着溫柔的笑容。
順着地址一路找到了紅豆餅鋪,看看排隊的人羣,陳文婷沒有任何不耐,反而心情極好。這麼多人排隊,味道肯定錯不了。
她吸了吸鼻子,一股子饞貓相,“好甜啊。”
作爲一個資深的點心達人,陳文婷也會做中式點心,只是聞味道她就覺得差不了,果然提前做攻略是有用處的。
排隊的時候她也不曾閒着,很快就和前面的一位姐姐搭上了話。這位也是個愛吃的,一看陳文婷做的攻略筆記,兩人一下子就好像成爲了知音一樣。
“中午你可以去吃萬家的米粉,他家的米粉可是一絕!”
陳文婷忙在小本本上記下:“萬家的米粉,離這兒遠嗎?我買完紅豆餅就過去。”
岑明媚笑道:“說到米粉我也饞了,我中午就去吃米粉,一會兒買完紅豆餅我再去買點奶油酥餅,他家的糕餅絕對是這個!”
陳文婷翻了翻筆記本:“是不是這家店?我也打算去這兒打卡的,到時候多買點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