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就知道席嫣心思敏感,當時不說,這會兒氣氛放鬆下來了,她肯定要問個清楚的。
路城:“我就是挺驚奇的,以前你沒說過你喜歡這些東西,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還會做刺繡。”
席嫣立刻被帶偏:“我以前不曾跟你說過嗎?我就是在家待的有些無聊,又不能一直對着電子產品,就想找點事情做做。”
路城有些好奇:“你的刺繡是跟誰學的?”
他這是純粹的明知故問了,他或許比席嫣本人還要了解她,但是這會兒他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要席嫣自己告訴他才行。
“我外婆啊,我從小就在外婆身邊長大。我印象中我外婆不僅會做刺繡,裁剪縫衣她也會,而且做出來的特別好看。”
“我小時候穿的衣服都是我外婆做的,那時候我們班同學都羨慕我,我一個星期的衣服都不重樣。”
路城忽然提議:“等寶寶出生後,我們帶他去見見外公外婆吧,也讓他們知道,你現在有人照顧了,不再孤零零的。”
席嫣頓時笑了:“好啊,我也想帶你去我老家走一走,那裡特別美。”
路城:“我知道,只有那麼雋秀的地方纔蘊育出你這樣的女孩子。”
席嫣的老家,他曾經去過無數次,只是每次都是偷偷過去,不敢讓席嫣知道。他就那麼作爲一個旁觀者旁觀了席嫣的一生,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將這些思緒拋開,路城轉而提議:“你喜歡這些的話,一會兒吃過飯我陪你一起做?”
能夠和路城在一起她還是挺開心的:“好啊,你也會這些?”
路城挑挑眉:“會一些吧。”
不管怎麼說,肯定比如今尚且是菜鳥的席嫣強的多。畢竟他以前爲了和席嫣有更多的共同點,沒少花時間學些這些。
說句手工大佬,一點都不是誇的。
“老公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書房裡,席嫣這會兒捧着臉看着路城,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就看到路城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一支很典雅的髮釵就完工了。
不管是蝴蝶那展翅欲飛的模樣,還是那小巧精緻的花朵,都讓席嫣瞠目結舌。
“老公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啊?你還會畫畫?你真的好厲害!教教我?”
看着席嫣丸子頭上的髮釵,路城的眼裡劃過一絲懷念:“這次做的不太好,下次給你做個冠,再做一整套的配飾,給你用最好的材料。”
“你想學我就教你,我也學的不太好。”
席嫣捧着路城畫的那幅素描:“這不好嗎?這也太棒了吧?”
路城很輕易就被席嫣逗笑:“真的嗎?那嫣嫣要準備好學費哦,我可是很貴的。”
席嫣忽然湊過來,啵唧親了親路城的側臉:“這樣夠不夠?”
路城緩緩笑了,他將席嫣拉到懷裡坐下:“自然是……不夠的。”
再次親吻到席嫣,路城無比珍視,上一次這麼親密,還是在上輩子離婚前。而這次在回來以後,他爲了不嚇到席嫣,每次也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一親側臉或者額頭。
像這般親密的親吻,確實還不曾有過。
好不容易被路城放開,席嫣揪着路城的領口喘氣,許久才控訴:“你……你吻的好凶,我嘴脣是不是腫了?”
路城仔細打量她的面容,除了眼角有些暈紅,別得一點異常都沒有。
“沒有,就是有些紅,像是塗了口紅一樣。”
席嫣推推他的胸口:“說好了教我畫畫的,爲了以前只是跟着外婆學了一些……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路城揉着她的丸子頭:“我的嫣嫣這麼聰明,一定會學的很好的。”
他說着又在席嫣的臉上印下溫熱的吻,這種親密感反而是席嫣很喜歡的。她靠在路城的懷裡,就這麼聽路城講課。
“路城,你以前學過這些嗎?不曾聽你說過。”
回房間的時候,席嫣還特別好奇:“你看你畫也畫的很好,還會做手工,就好像曾經學過很久一樣……唔,你幹什麼捂我眼睛?”
路城:“已經十點了,嫣嫣你該休息了。”
席嫣素來就乖:“我要去洗漱,你一會兒再給你講講?”
路城無奈:“好,一會兒給你講講,洗漱要我幫你嗎?”
席嫣推推他:“不用,我自己可以!”
什麼意思,懂的都懂。路城有些可惜:“真不用啊?”
席嫣:“我謝謝你,真不用!”
路城和席嫣這邊甜甜蜜蜜,那邊路正遠纔是真的焦頭爛額。因爲路城給的時間太短了,他怎麼湊,他手頭的資金也只夠買百分之六的股份。
路城別的都不管,只要能夠拿到現金就行。因此最後路正遠也只能夠捏着鼻子買了百分之六的股份,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則被和路正遠一向不對付的王董事收入囊中。
席嫣抱着手機一臉驚愕:“好多零啊,路城,一夜暴富啊。”
路城捏捏她的手:“小財迷,以後我會賺的比這更多。”
王董事笑眯眯的:“小路總和太太感情真好,還是這樣好,家庭穩定了,也有心思去闖事業了。”
路城也笑:“多謝王叔叔提點,我和嫣嫣辦婚禮的時候,王叔叔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王董事:“我到時候一定到。”
他也看出來路正遠和路城兩人不對付,這不挺好的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話說路正遠在外亂來,如今好了吧?親兒子和他也離了心。
別的董事們都不看好路城,認爲他這個時候把股份賣出去,純粹是短視的行爲。但是王董事卻有不同的看法,依照他看,如今的路城和以前相比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以前能夠看出來他浮躁眼高手低,但是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沉穩了許多,就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一樣,舉手投足之間氣度非凡。
所以如今這麼看來,路城以後說不定還真能闖出來,到了那個時候,路正遠後悔的日子還在後面。
這會兒就將寶押在還不曾成長起來的私生子身上,這纔是最糊塗的事情。王董事始終認爲,一個男人如果不能將家庭呵護好,那麼他在事業上的成就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