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遠全力扔過來的一個啤酒瓶,殺傷力自然不小,凌琳哼了一聲,當即就摔到了地上。啤酒瓶這會兒也砸到地上,地上明晃晃的全都是玻璃碎片。
眼看着她的左手就要按在這些玻璃碎片上,燒烤攤上別的顧客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若是按下去……
凌琳也來不及反應,主要是事情發展的太快了。她就是出來吃個燒烤,結果還有這樣的無妄之災?
正當她有些絕望的時候,忽然從背後伸來兩條手臂,就這麼掐着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對方很小心的不曾碰到她的肩膀,在她站穩後就紳士的鬆開了手。
凌琳下意識扭頭:“謝謝……好痛……”
顧沉按着她的左肩:“你右肩被砸傷,最好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要報警嗎?”
凌琳這會兒覺得右胳膊都擡不起來:“先去醫院吧,這會兒哪裡顧得上報警?”
剛剛摔倒的時候,凌琳的帽子就被打飛了,這會兒她的面容就出現在大家面前。來吃燒烤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喝酒的,自然有人認出了她。
“凌琳,你是凌琳導演吧?你傷的重不重?我是你的粉絲,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面對着熱情的粉絲,凌琳勉強勾脣,只是嘴脣終究少了幾分血色:“還好,我自己去醫院吧,就不打擾你們了,老闆,結賬。”
老闆搓手:“凌導能來我這燒烤攤我就很榮幸了,您又在我這兒被誤傷,我哪裡好意思收您的錢?”
凌琳很堅持:“錢還是要給的,你賺錢也不容易。這又不是你的過錯,我要趕緊去醫院了。”
在凌琳和老闆糾結的時候,顧沉遞了幾張鈔票過來:“老闆,結賬,我先送凌導去醫院,拖久了不好。”
凌琳:“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再麻煩你……”
顧沉:“我送你去吧,你受了傷,又是一個人,深更半夜的不太安全。”
凌琳不是一個很會拒絕人的性格,再加上剛剛顧沉又搭救了她,使得她免於二次傷害,她對顧沉的態度難免有些不一般。
這般上了顧沉的車,凌琳也不敢靠在副駕上,主要是肩膀疼,只能夠直着腰坐着。等到了醫院,她的額頭上已經都是冷汗。
醫院的深夜還是很忙碌的,顧沉拿着凌琳的證件帶着她去做各項檢查。在看到凌琳肩膀上那一片青紫的時候,顧沉的眼神深邃了些。
醫生看着片子:“幸好不曾傷到骨頭,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要好好靜養,最好不要提重物。還有背上的淤青要揉開,我讓護士進來幫您?”
凌琳勉強笑了笑:“那就麻煩醫生了,我一個人確實不行。”
兩分鐘後,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她手裡還拿着一瓶藥油。顧沉站在病牀外面,聽着裡面隱約的痛呼,眉眼沉沉的。
二十分鐘後,護士纔再度出來,她看了眼顧沉:“你是凌導的……”
顧沉:“素未蒙面,我只是將送她來醫院,她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小蘇嘆氣:“淤血已經揉開了,她這會兒累的很,你若是擔心可以進去看看她。”
護士離開了,顧沉舔了舔後槽牙,還是推門進去了。這會兒凌琳正坐在病牀上,她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顯然剛剛那個過程不好受。
看到顧沉進來,凌琳勉強露出個笑容:“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多少?我付給你?”
顧沉擡手:“不用了,你好好休息,需要我打電話通知你的親屬嗎?”
凌琳:“我只是傷了右肩,左手還是沒問題的,我可以自己來的。”
顧沉捏捏手指:“那就行,我先走了。”
凌琳巴不得顧沉這會兒早點走,她狼狽的一面全都被他看了去,她這會兒哪有心思再和他交際?顧沉一離開,凌琳慢吞吞的在病牀上躺下。
右肩依然火辣辣的,在這種又痛又灼熱的煎熬中,凌琳的呼吸漸漸綿長。
清晨,凌琳甫一睜眼,就被病牀邊的幾人驚了下,再一看人都齊了。從韓茹到助理小沈,再到馮華以及李製片人,還有趙雅楠盧勇等人,病房內站的全都是人。
看着這波人,凌琳還有心思說笑:“你們怎麼來了?搞的我以爲自己得了多大的病似的。”
“呸呸,這樣的話可不要亂說,”韓茹扶着她坐起身:“你被人誤傷了怎麼不跟我說?要不是我們看到新聞,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凌琳無所謂:“小傷罷了,今天就能出院了,又不是傷筋動骨。”
趙雅楠掀開病號服看了一眼:“都青紫一片了,還不嚴重呢?要不你去我家吧?你家裡也沒人照顧着。”
凌琳:“小沈不是人?你還要照顧孩子,又不是什麼大病,休息幾天就好了。”
韓茹早就心疼的不行了:“那波喝了酒就鬧事的,酒真不是和好東西!”
凌琳頭疼:“人家也是誤傷,雖然我也覺得鬥毆不好,但是他們又不是成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哪有心思和他們掰扯?早點出院回家纔是正理。”
馮華:“真不用再去做檢查?”
凌琳:“昨晚該做的檢查都做了,醫生也說了沒大礙,就是看着嚴重。”
馮華:“那就出院吧,醫院人多眼雜,也難免休息不好。你最近又熬的太狠,回去還是要注意多休息。”
凌琳還有心思開玩笑:“知道,馮導這麼忙,還爲了我的事情特意跑一趟,多不好意思?我很快就會好的,不是什麼大事。”
韓茹:“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這得要多久才養回來?本來就瘦,就這一個晚上,又憔悴了不少。”
盧勇:“那麼大片淤青,躺又不好躺的,休息不好也難受。”
凌琳:“好了,別說我了,你們怎麼都來了?不用工作?”
盧勇:“最近在休息,聽說導兒住院了,可不就要來看看嗎?看到你現在平安無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凌琳:“也不知道媒體會寫些什麼,我就是被砸傷……”
正說着話呢,病房門被推開,幾個大男人惴惴不安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