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凌琳提起顧沉,寧嘉的眼神就有些危險了,他帶着凌琳去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你和顧沉……認識?”
凌琳惡趣味:“見過兩次,我想想啊,第一次是他英雄救美,就是我進醫院的那次。第二次呢,就是我在陳導那兒見到了他的照片,認出他是當初送我去醫院的好心人,特意請他吃了頓飯。”
“原本我覺得顧沉還挺符合我的審美……你屬狗的?”
瞪了一眼寧嘉,凌琳眼神裡滿是戲謔:“好了,這種陳年老醋你也吃?當初就覺得他人不錯,樣貌也不錯,可惜他太溫吞了。”
“後來見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曾見到了,我都不知道他還是你的朋友。”
寧嘉還有些委屈:“你對我都不曾這樣過。”
凌琳沒轍:“我若是對他有別的想法,至於這麼坦蕩的告訴你?我們都快結婚了,你確定要因爲一個外人和我置氣?”
寧嘉一秒變臉:“他是外人,我是內人?”
凌琳:“當然,裡外親疏我自然分得清。”
寧嘉心情好得很:“想到下個月就是婚期,我就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當初我若是先遇到你就好了,省得你對顧沉印象分那麼高。”
正好經過的顧沉腳步頓了頓,他就不應該來這兒。
凌琳:“只是巧合罷了,你看最後還不是我們在一起了?這世界上可沒有人像你一樣對我滿懷赤誠了。”
寧嘉也笑了:“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像你一樣能夠接受我的隱藏癡漢屬性了,從這點上看,我們真的是絕配。”
和寧嘉的朋友聚會沒多久,凌琳和寧嘉的婚期就到了。看着在不遠處凝視着自己的寧嘉,凌琳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去。
馮華舉着話筒:“今天我有幸作爲證婚人,見證着凌琳和寧嘉的幸福……”
在交換戒指的時候,凌琳看寧嘉的眼圈有點紅,她眨了眨眼:“這麼高興的日子,哭什麼?”
寧嘉理了理她的頭紗:“高興的。”
凌琳勾脣:“出息,以後高興的時候還有很多,你每次都要流淚嗎?”
寧嘉:“當然,想到你從此就和我榮辱與共,我的心裡滿是激動感激。”
在雙方互換戒指後,楚卓蘊唯恐天下不亂:“親一個,親一個!”
趙雅楠搖頭,她就知道他憋不住。算了,是自己老公,她還能夠怎麼辦?
看着前方親吻的新人,顧沉斂下眉眼。凌琳這樣的女生,很容易就博得別人的好感。可是她對情感的要求太高了,那麼濃烈的情感他不是給不了。
只是歸根結底他也是一個缺愛的人,他對自己的情感看的非常吝嗇,怎麼可能這麼不計成本的投入?而且在投入之前,他就已經算好了各種回報,這一點上他不如寧嘉純粹。
所以她最終和寧嘉走到一起,他一點都不意外。寧嘉雖然表面冰冷,但是他看凌琳的眼神非常灼熱。或許只有這種在幸福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纔會如此大方的付出愛吧。
結婚之前寧嘉有多麼剋制,婚後他就有多麼放肆。當然凌琳很喜歡這樣甜蜜的生活,只是這樣甜蜜的生活猝不及防的被姜蟬的一個消息打破了。
“你說什麼?楊浩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我們可從來都不曾見過面。”
姜蟬手指動了動,楊浩如今的場景就出現在她面前:“這小子一直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出身福利院的事情在圈內並不是秘密。”
“他曾經聽楊得志提起過,之前曾經遺棄過一個女兒。再一打聽你所在的那個福利院,他心裡的猜測又大了幾分。”
“有些資料是湮滅不了的,如今趁着楊浩不曾將這件事鬧大,趁早讓他閉嘴纔是。”
凌琳噗嗤笑了:“老師這話說的,像是要殺人滅口似的。”
姜蟬:“這世界上讓人閉嘴的方式多得很,又不是隻有殺人滅口這一項。他倒是聰明,知道先去找媒體小報,可惜你如今在圈內風頭正盛,哪有媒體小報敢接他的單子?”
凌琳:“你說他找上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姜蟬:“除了錢,還能夠有什麼?他就不是個好人,這幾年裡,楊浩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如今已經是輸紅了眼,如今你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肯輕易放過?”
凌琳沉默許久:“那就走一趟吧,等寧嘉回來一起去吧,總要讓他知道這些的。”
下午六點,寧嘉準點到家,看凌琳坐在沙發上一臉沉默,寧嘉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
凌琳也不瞞着他:“老師說我那個素未蒙面的弟弟要找上門了,我特意等你回來,晚上一起去見見他。”
寧嘉放下車鑰匙:“他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你們從來都不曾見過。”
姜蟬:“這年頭只要有心,還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的。楊浩這會兒住在你們小區附近的酒店內,估計他找上門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寧嘉立刻決定:“那就去見見吧,省得他給我們的生活造成更大的麻煩。我不想你爲了別人煩心,只關注我們的小家庭就可以了。”
這會兒他們飯都沒吃,就這麼低調的出了門,按照姜蟬給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楊浩入住的酒店。
凌琳:“楊得志可沒有多少錢,楊浩居然捨得住這麼好的酒店?”
姜蟬:“左右要是你們相認了,以後有你給他買單,他哪裡會在乎別人的錢?”
凌琳擰眉:“一想到他我就滿心不自在,怪討厭的。”
凌琳很少這麼直觀的表示對一個人的不喜,當然她和姜蟬說話也沒有避着寧嘉。寧嘉這會兒也疑惑,凌琳對楊浩的熟稔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一想到姜蟬平時的手段,寧嘉又瞭然,估摸着又是這個老師做的。
想到當初他剛剛見到姜蟬的時候,寧嘉就是各種不堪回首。他原本沒想着將自己癡漢的這一面暴露在凌琳面前的,可誰知道凌琳早就知道了?似乎自己在姜蟬面前一點隱私都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