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道理我明白,就是覺得姐你這樣太辛苦。你看你喝醉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徐莉:“這不是有你嗎?平時我也不喝酒,今天我心裡高興。真的,雖然爲別人付出的時候難免有些累,可是看到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那種滿足感,無以言說。”
徐琳吸吸鼻子:“我說不過你,我永遠做不到姐姐你這樣。”
徐莉:“你也不用向我看齊,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徐琳,我對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開開心心的,高高興興的過完這輩子。”
徐琳:“那你呢?就這樣一直一個人?”
徐莉在徐莉的肩窩蹭了蹭:“沒想過,反正我現在這樣挺好。你才十六歲,操心那麼多做什麼?我才二十四,急什麼?”
徐琳板着臉:“可是虛歲是二十六,姐你可別跟我說什麼虛歲實歲的,大家都是看身份證的。”
“行吧行吧,二十六,二十六怎麼了?你啊,是不是咱們出來的時候咱爸還催婚了?”
徐琳扶起她:“他沒說,我就是想有人照顧你,省得你總是爲別人付出。”
徐莉:“你只看到了我的付出,卻沒看到大家的回報。在付出的那一刻不會覺得辛苦,付出了得不到回報纔是真的心酸。”
這走了兩分鐘,徐琳也琢磨過味兒來了,這不到了車邊,她哧溜一下就上了副駕,抱着小包包那叫一個乖巧可愛有眼力見。
“寧總?不麻煩了,我們認識回去的路。”
徐莉也不是那種冥頑不通的人,人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既然這樣就麻煩你了,白天還好一些,到了晚上我東西南北確實分不清。”
徐莉:“王琪的案子結束的匆忙,我是爲了趕她的中考才匆匆回去的。她中考結束了,我帶她出來旅遊一番,最重要的還是要答謝鄭局他們。”
寧晉洲和陸嶼已經在路邊跟着許久了,他們倒也不是刻意的跟着,只是兩人出來的時候,看到徐琳和徐莉又繞到了餐廳附近。
陸嶼看了眼導航:“這是往北的路吧?這叫什麼?兩個大路癡湊到了一起?”
“其實越是到後來,他們需要我的地方越少,因爲大家都在成長成熟。這麼一想,你會不會開心一些?”
寧晉洲揚了揚眉,陸嶼則是輕笑出聲,感覺這小姑娘怪有意思的。
“既然已經管了,那就繼續管下去,只要他們不曾出現原則性的問題。譬如說違法亂紀,譬如說毀節操敗三觀等等。”
“徐律,我送你們回酒店?我看你們已經在這附近繞了一圈了。”
徐莉笑了:“好啊,我等着我妹妹給我養老,琳琳,你是不是走錯了?你還說我是路癡,你也不差吧?”
陸嶼笑嘻嘻的:“徐律你好啊,我是陸嶼,是洲哥的表弟。徐律,我可是你的鐵桿粉絲,你之前那案子贏的太精彩了。”
寧晉洲:“當然沒有,我和陸嶼是表兄弟,今天就是在一起吃個飯,也不是什麼嚴肅正軌的場合,說不上打擾,到了。”
站直了身子,徐莉慢吞吞的說着話,顯然想要和對方劃清界限。
“雖然我當初也不曾想要大家回報,但是他們這麼做,我心裡着實很高興。就算後來他們還是會有許多問題,可那又怎麼樣呢?”
哼着荒腔走板的歌聲,陸嶼在路邊的停車位停下,腦袋恨不得要探出窗外,就想看看他寧哥是如何追人的。
徐莉右手撐着窗戶:“不敢當,我只是一個律師,可不是公衆人物。”
徐莉也不生氣,小女孩兒嘛,就特別喜歡這些,也無傷大雅。因此她很淡定的坐上後座,至於身邊坐了個男人,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寧晉洲也不失望:“我看着你們出餐廳的,但是這會兒你們又繞了回來,市區街道複雜,一時分不清也是情有可原。”
寧晉洲:“人無完人,哪有人十全十美?陸嶼在那邊,我們過去?”
陸嶼:“妹妹你好小啊,才結束中考?十六還是十七?”
酒意侵襲了徐莉的身體,但是她的理智是清明的,最多最多就是反應慢一些說話的語速也慢了一些,但是來人是誰她還是認出來了。
看寧晉洲向徐莉走去,陸嶼嘀咕一聲:“我就知道,眼睛都要黏別人身上了。春天在哪裡,春天在哪裡……”
被拒絕了寧晉洲也沒有回去,他垂眸看了一眼徐琳的手機頁面:“清城酒店?我回去正好要經過那兒,順路而已。”
徐莉:“胡說,這是往南的……”
徐莉:“我們只是不習慣這裡,地球是圓的,最後總是會回到原點的。多謝寧總的好意,我自己可以。”
徐琳:“開心不起來,就是覺得你太辛苦。姐,若是你一直一個人也沒關係,以後我一定給你養老。”
徐莉和徐琳都不矮,奈何一個喝了酒,自然步伐比平時慢一些,寧晉洲追上她們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陸嶼:“徐律太謙虛了,徐律來S市是旅遊的?”
寧晉洲一來,徐琳的眼睛就亮了,這叫什麼?現實版的她大姐被人搭訕?不過這人誰啊?審視的看了一眼寧晉洲,徐琳還要扶着徐莉,她真的是太難了。
寧晉洲看着路邊的徐莉,忽然微微笑了笑,他推開車門:“我先下去,你找個停車位停車。”
徐莉:“當然,正好醒醒酒,不好意思,晚上我無意走錯了你們的包廂,沒打擾到你們談事吧?”
徐琳:“纔不是,我走的是正確的……這不是往東的路嗎?”
徐琳也笑眯眯的:“我十七了,陸哥你看着得有二十一二了吧?”
陸嶼打了個響指:“眼力很好啊,你陸哥今年正好二十一。”
徐琳扭頭看了眼沉默的寧晉洲:“寧總看着得有三十了,一般來說年齡大一些的都不願意帶着小孩兒的,陸哥定有過人之處。”
陸嶼挑眉:“臉皮特厚算不算?洲哥就是耐不住我從小纏人,纔會時不時的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