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笑嘻嘻的:“算,當然算,陸哥,你表哥是做什麼的?”
如果說徐莉是文靜內向的話,那麼徐琳無疑是有些社牛在身上的。誰讓她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走到哪兒誰都認識她?
因此耳濡目染的,怎麼和別人打交道,徐琳自有一套方法。徐勤本身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徐琳無形中也繼承了徐勤的這一點。
從餐廳到酒店也不過就十五分鐘的距離,一路上徐琳和陸嶼基本就不曾停下來過。徐琳也有分寸,問了寧晉洲的職業後就不曾再問別的,反而和陸嶼說起了她的見聞。
臨下車的時候,徐琳笑道:“和你聊天很開心,謝謝你和寧總送我們回來。”
徐莉站在車邊:“多謝你,回去注意安全。”
寧晉洲微笑:“好,你們進去吧。”
徐莉是毫不留戀,牽着徐琳就進了酒店。寧晉洲磨了磨牙,看來對方對他沒意思,一點都不留戀,這麼幹脆就走了。
陸嶼輕笑:“哥,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喜歡的是這樣的。”
寧晉洲橫了他一眼:“話怎麼這麼多?”
當然在徐琳看來,就是她大姐出來後累得慌,這會兒正閉目養神呢。她也不去吵徐莉,輕手輕腳的去衛生間洗漱了。
徐莉秒懂:“得,話說我不會因此誤了王琪的事吧?”
躺在浴缸內,徐莉開始找姜蟬了:“老師,我今天走錯了包廂,您也沒提醒我。你若是提醒我,也不至於遇到寧晉洲。”
這邊姐妹倆回了酒店,徐莉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表情平靜的很。徐琳則是百爪撓心,似乎有一肚子八卦要問。
寧晉洲:“你就是想太多,律師怎麼了?就不是人了?趕緊回去吧,我晚上還有個會。”
徐莉頭痛:“你啊,太八卦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泡個澡,今天着實有點累。”
姜蟬:“王家這次涉事,但也不是所有的產業都和灰產有關,王琪接手的就是這部分。寧晉洲是王琪這段時間在努力爭取的甲方爸爸,你說他對寧晉洲能不禮貌嗎?”
徐莉捂臉:“就覺得挺丟臉的,我對外的形象都是冷靜的從容的大方的,今天晚上這樣……”
姜蟬:“你以爲總是笑眯眯的溫文爾雅的就是好人了?那種總是笑眯眯的,一般都是笑面虎,心眼兒更多。”
姜蟬也不多說別的,很快寧晉洲的資料就送到了她面前。從衛生間出來後,徐莉躺到牀上就仔細研究寧晉洲的資料。
姜蟬不置可否:“這是你的自由,你有挑選的權利。事實上,我認爲你跟誰在一起都會過的很好。寧晉洲固然優秀,但你是我花了很大心思培養出來的,我認爲是他高攀了。”
寧晉洲:“徐莉親手帶出來的孩子,能夠是一般的?”
姜蟬:“我提醒你了啊,我這剛開口你就推門進去了,我怎麼辦?”
徐莉:“我就是覺得吧,他是不是侵略感太強了?這些年我在您的教導下成長了些,但是內裡的性格還是軟綿的,這種侵略性太強的人,老實說我有點打怵。”
徐莉抿脣:“那老師您把他的資料給我,我得要做到知己知彼,這樣就算拒絕別人我也有理由。”
再一看寧晉洲的前女友們,徐莉抿脣:“這說是閱盡千帆,一點都不爲過吧?就因爲這個,我就有拒絕的理由了,私心裡我是接受不了感情經歷這麼豐富的人的。”
姜蟬:“緣分天註定,但是怎麼經營還是看你自己。若是你真的不中意,怎麼拒絕你以前不都做的很好嗎?”
姜蟬:“放輕鬆,不過是走錯了包廂,沒什麼大不了的。人都有小缺點的,路癡也不是什麼大毛病,現在導航不是很發達嗎?”
姜蟬輕笑:“那倒不至於,我看這個寧晉洲目的明確,你自己小心。”
陸嶼:“得,我什麼都不說,徐律有意思,她那個小妹妹也挺好玩的。看着年齡小,就跟人精似的,也懂分寸感。”
徐琳搖頭:“那可不一定,我覺得姐你和他的緣分不止於此。”
徐莉撥弄着長髮:“沒什麼想法,我們後天就回去了,明天帶你去商場逛一圈買點東西,後天就回去了,能夠有什麼交集?”
徐莉拔出髮簪:“不過是萍水相逢,沒什麼好說的。”
徐琳眼睛亮晶晶的:“那個寧總,他可不一定當你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姐你怎麼想?”
徐莉:“寧晉洲不會也看出來了吧?我可不要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兒。”
陸嶼:“你今天真的挺出人意料的,徐莉和你以往交往的女朋友,可不是一個類型的。再說了,大律師啊,一般人可應付不來。”
徐莉愣了下,沒想到姜蟬這會兒轉移話題,“老師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有點慌。”
徐莉腦袋磕在水面上:“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姜蟬:“緣分的事情可說不準,你這泡的時間夠長了,是不是得要起來了?”
徐莉:“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寧晉洲,他是什麼人?我看王琪對他的態度,很禮貌,甚至還有些討好。”
姜蟬:“你啊,就是在棉花糖的內芯上套了一層殼子,但凡是和你相處久了的人,都能夠看出你小綿羊的本質。”
前一晚徐莉將寧晉洲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太詳細了。從他的成長曆程到他的戀愛經歷,從他的家庭背景直至各種商業活動等等,沒有姜蟬扒不到的。
陸嶼發動車:“得嘞,一定把您安全送回家,您順便再收留我一晚上唄?”
“有腦子有能力有相貌有身家,立身端正三觀過硬又不失良善,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生。”
徐莉喝了口清茶:“老師夸人最厲害了,若是沒有老師您在後面撐着,我也不會有現在這般成績,軍功章的大半都是您的。”
“您看每次那些案子的證據都是您找的,他們是不是冤枉的,也是您一眼就看出來的,真兇最後也都是您發現的,我只是出庭辯護。”
“就算出庭辯護,老師您也能夠單獨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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