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從業這麼多年,也就只有這次意外,別的時候我不都是好端端的?像這類的案件,終究只是少數,我哪裡會這麼倒黴,次次都遇到這樣的?”
“再說了,這種職業殺手終究只是少數,世界還是很和平的。”
徐勤:“你上次回來說律所開分所的事情,現在怎麼說?”
徐莉瞭然,這是打算長期盯着她,省得她又以身涉險了。
“那邊同意了,就在市區,下個星期就有專人過來。我的同事們都很優秀的,爸你就別操心了。這幾年我的散打格鬥不是白練的,尋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徐勤重重的嘆氣:“你自小主意就正,我們拿你確實沒有辦法。我就一個要求,在你接手案件的時候,你也想想我們,別讓我們成天爲了你擔心受怕。”
徐莉:“我明白,我可是要給你們養老送終的,怎麼可能走在你們前面?我也再愛惜自己不過,遇到危險了我肯定比誰都跑得快。”
徐琳:“姐你中午還說爲了公平正義,豁出去性命也是願意的。”
徐莉瞪了她一眼:“這是兩回事,小丫頭片子,盡給我挖坑。得,看來今天的心理疏導白做了,明天再帶你去吧,你這心裡就不能藏事兒。”
看楊晶和徐勤又要急眼,徐莉舉手發誓:“我保證,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追求公理正義,我一定活的好好的,不讓你們擔心。”
話題一下子歪樓,主要就是在討論徐莉的身手的。徐莉笑笑,這麼多人的狂轟亂炸,全都衝着她來,她着實有些吃不消。
中考以後,徐莉也沒食言,趁着休假還有幾天,索性帶着徐琳出去旅遊了。至於楊晶和徐勤,一個是要工作,另外一個則是大宅男,輕易都不肯出門的。
鄭局喝了口茶:“你這也二十六了……實歲算二十四,上次就說給你介紹對象,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張羅張羅?”
鄭局:“這就是你妹妹啊?長的很靈氣啊。”
鄭局:“別說,就你這個才能,若是當警察,一定是最優秀的刑警,可惜了。”
徐莉聳肩:“或許像我這樣的,孤身一人才是最好的吧?別人在牽掛你的時候,難免你也在掛念對方,有些時候家庭和工作室無法兩全的。”
畢竟這個時候熱度已經過去了,大家也不會總提這件事,姜蟬模糊掉她的這片記憶,也不怕被人看出異常來。
徐莉:“那是,她比我好,她不近視。我若不是因爲眼神限制,我也想去當警察的。”
當然更少不了衆人的勸說,希望她不要再從事這類職業,就憑班助的本事,什麼樣的工作做不好?何必要成天走在鋼絲繩上?
徐莉明白大家是關心她,這年頭都說人心冷漠,可是這麼多年大家愣是一直緊湊在一起,一有什麼事情,大家全都知曉。
有姜蟬出馬,徐琳的心態一下子恢復了正常,中考自然是正常發揮。徐琳中考的時候,徐莉自然不錯眼的看着。
這一晚上,徐莉是好說歹說楊晶才勉強同意徐莉繼續從事這個職業。每次徐莉爲別人翻案,她也同情惋惜那些人,可徐莉是她的女兒,她不想別人出來了,卻把自己的女兒摺進去。
徐莉:“不曾想過,但是有一點,他要能夠接受我的職業。這些天我在家是一刻都不得清淨,耳朵邊嗡嗡的。”
當然這其中王琪更是被大家反覆拿出來耳提面命,要不是這次爲了他的案子,班助會遇到危險嗎?
徐莉實事求是:“王琪也不容易,他們一家也是受害者。就算不是王琪找上我,是別人這個案子我也會接的,你們就別爲我操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鄭局笑了:“難免的,家人總是會擔心受怕,我家那位也是如此。可這個世界上,危險的事情你不做他不做,誰去做?只是苦了和我們在一起的人。”
整個家裡,徐莉是主心骨,她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家也就散了。到了那個時候,她和徐勤和徐琳可怎麼辦?
徐莉也明白父母的心思,她也不覺得楊晶這麼想是狹隘的。父母愛惜子女,這是人之常情。或許不是她的父母,楊晶和徐勤會過的更輕鬆吧。
“那職業殺手不也沒傷到我,最後還被我送進去了?”
而老兩口呢,也不喜歡出去,因此這次旅遊只有姐妹兩個。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個星期,期間又去見了鄭局和劉隊,徐莉的一樁心事纔算放下。
中考之前得知了徐莉遇襲的消息,難免影響到了徐琳的心態。後來再去做心理疏導的時候,她心裡總是藏着事,最後還是姜蟬出馬模糊了徐琳的這一片記憶。
徐莉:“我已經認命了,這是天生的,這世道匡扶正義也不是隻有警察才能夠做到,我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
他說着眼神在徐莉的眼鏡上掃了一眼,語氣中滿是惋惜。
劉隊打岔:“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感慨?你總會遇到理解你並且支持你的人的,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你自己就改變主意了呢?”
“與其後來成爲怨偶,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擁有。”
原本徐莉遇到殺手的事情瞞得好好的,可惜王媽媽那邊一禿嚕,很快徐莉曾經的同學們都知道了。一時間徐莉收到的電話信息無數,話裡話外就是問她怎麼樣的。
她考完了,姜蟬給她估的分數也出來了,和徐琳以往的分數差不多,這個分數足夠念L中的本部高中了。
徐莉輕笑:“或許吧?所以我在想,對方對我而言得要有多重要,能夠讓我放棄我的信仰轉而去做另外一行?目前爲止我從來不曾想過轉行。”
劉隊;“很多人他想轉行,大多不是爲了伴侶,更多的都是爲了孩子。你嫂子當初也成天擔驚受怕,現在總算好些了。”
徐莉:“所以目前我不曾考慮過這些,親人爲我操心已經足夠多了,我不想再讓別人擔心。別人家的孩子,憑什麼爲你擔心受怕,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