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照在許思寧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渾身冰涼的就好像是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按理說,她不是真正的許思寧,就算被諷刺,也不應該這麼傷心纔對。可現在,她就是感覺到一股子很悲傷很痛苦的情緒,從心底散發,一點點的包裹她。
樓上的段承晞站在落地窗邊,看着樓下的人仰起頭接受着陽光的樣子,美的像一副畫,沒忍住,偷拍了一張。
路上的來來往往的車,差點兒撞着她,她也不知道躲,看的他心裡很不舒服。
張言辰看着人走出去再次進來了,“替你家婉柔出氣了?你怎麼對人家的?我可是第一次看見許思寧哭。嘖,竟讓我有點心疼了。”
本來心裡就不爽的段承晞,這下就更不爽了,“非洲那邊的業務,需要你去,下午就出發吧。”
“不不不,我忙着呢,我現在要去和瑞士那邊過來的合同商對接。”
一溜煙的從總裁辦公室跑出來,張言辰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是段承晞的蛔蟲,能把他的想法猜的八,九不離,但現在……好像老是被摧殘,難道是因爲太優秀了?
許思寧一個人走在漫長的小道上,踩着凹凸不平的盲人走道給她一點兒疼痛和清醒。
段承晞對她的態度,她能夠感受到和小說裡的有些不一樣,可是她不能冒險。尤其是在剛剛得到那樣不堪的評價。
在他心裡,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在段承晞的面前她沒有任何的籌碼。
自從兩家訂婚的消息傳開之後在各自的努力下都有了很大的轉變,所以兩家的關係也是密切了不少。
“親家啊,思寧在家嗎?這兩日不見,有點想了。”何慧雲看到段承晞總是一副死了人的臉,實在看不下去。再加上,公司那邊需要加大力度。
李方婷看了一眼依舊關着門的房間,長嘆一口氣然後道,“她啊,一直都在家,這兩日大概是婚前焦慮症犯了,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話音剛落,電話裡就傳來了愉快的笑聲,“我這也是一樣,弄不好是吵架了,晚上我帶着他過去,讓孩子們聚聚,添添感情。”
“那咱們就這麼說好了。”李方婷掛斷電話立馬開始着手準備。
果真很準時,夜色剛剛降臨,許家就迎來了段家的三個人。
許思寧強挽着笑,把三人接進家門,卻始終不肯看段承晞一眼。
段承晞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小女人,見她不肯看自己一眼,努了努嘴。
“好,承晞這孩子越看越覺得舒服。”
李方婷不着痕跡的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許思寧,可是對方只當沒看出來,完後還退了兩步,心裡忍不住腹誹:現在看着可愛,以後就是他害的我們家破人亡。
段承晞把這一系列的小動作全部都看在眼裡,突然開口道,“叔叔阿姨,我想和思寧單獨待會。”
“抱歉,我想去趟衛生間。”
許思寧依舊不看他,微笑着衝幾位家長頷首,就頭也不回的往衛生間一鑽,徹底不出來了。
李方婷把剛剛兩人的動作都看在眼裡,有些尷尬的解釋,“這丫頭都被我們給寵壞了,你們以後可要好好的管管她。”
何慧雲說着拉過李方婷的手,“這樣挺好的,以後啊,不容易被這小子欺負。”
只一會兒的時間李方婷和何慧雲已經單獨找了一個小角落說起專屬於她們的話題。許志東和段守業也在談論年輕時候的作爲。
段承晞則是直接去了廚房,“吳媽,一樓的衛生間鎖了,李阿姨讓我過來問問鑰匙放哪了。”
“鑰匙在我這,但夫人不是有嗎?”吳媽正在擇菜,但聽了段承晞的話,還是立馬擦了擦手,從腰間取下鑰匙。
“可能是李阿姨記性不好吧。”
“這倒是,夫人總是弄丟鑰匙。”
……
廁所裡的許思寧是一刻也沒有閒着,進來的時候,忘記拿手機了,坐馬桶蓋上好無聊……
突然門把手轉了轉,許思寧慌了,她現在是脫掉褲子假裝拉屎,還是就這樣讓人戳穿她爲了躲避段承晞兒編造的謊言?
好像不管怎麼樣,都不明智……
再她開口叫嚷,‘廁所有人’之前,門就被打開了。
許思寧張着嘴,吃驚的看着段承晞,“你怎麼有鑰匙?”
“你媽覺得夫妻不能有隔夜仇,讓我過來勸勸你。”說着,他及其自然的,把衛生間的門重新反鎖上。
日後等她嫁過來,何慧雲確實是她媽,這也不算是他撒謊騙她。
這話倒是真挺像李方婷說的,許思寧突然覺得自己低估老爸老媽出賣女兒的力度了。
“段承晞,我們出去談好嗎?”
段承晞就跟完全沒聽見許思寧說話一樣,一步一步逼近,“你媽還說,牀頭吵架牀尾和纔是夫妻。”
許思寧被逼的貼到牆上,退無可退,只能乖乖的站在他和牆的夾縫之間,距離曖,昧的讓人心跳加速,她雙頰有點燙,眼睛四處飄,最後轉移了話題:
“這是一次有味道的談話…”
“……”段承晞怪異的看着許思寧,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你真的很會破壞氛圍,怪不得一直單身。”
“我單身那還不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的追求者能排到國外好嗎?”許思寧翻白眼,如果她的人設不是一門心思撲在段承晞身上,她或許早就得到愛情這東西了。
聞言,段承晞突然一把抱起許思寧,然後把她舉起來,跟抱小孩舉高高一樣。
“段承晞,你幹嘛!放我下…唔。”
段承晞調了合適的高度,乾脆利落的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由於害怕掉下去,許思寧不得已盤主他的腰,同時死死的環住他的脖頸。
一吻作罷,段承晞看着臉蛋紅撲撲的許思寧,有些不悅,“你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