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好東西,徐老漢又是個**佔便宜的,高興的跟着進了屋,看到炕上擺的那些東西,咦了一聲。
“這不是大米花嗎?”
“是啊,我做成了米花糖,大爺拿嘴回家吃去。”張秀蘭的撿了五塊塞到徐老漢手裡,“大爺也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徐老漢看到是大米花之後,臉上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驚喜,不過咬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亮,“又甜又酥,真是不錯,得不放不少糖吧,做這零嘴吃可費錢,現在家家吃飯都緊着來,哪裡還會省得用糖弄這個吃,能吃上大米花就好不錯了。”
“我打算用這個賣着掙錢,自己吃可沒有心思弄這麼弄。”張秀蘭也不瞞着,“大爺,我想好了,這一毛錢五塊,也不貴,而且這可是用糖做出來的。”
“一毛錢五個?”徐老婆搖搖頭,“不中不中,太貴了,一毛錢能買十盒火柴,哪家會捨得給孩子花一毛錢買五個這個東西。”
張秀蘭心一沉,神情也嚴肅起來,“大爺說的也在理,那我再想想。”
一毛五個不行,只能一毛十個試試了。
心裡這樣想着,張秀蘭卻沒有說出來,送着還一直勸說她的徐老漢出了屋,回到屋裡做酥餅,看着韭菜還沒事,就散開留着明天再做。
家裡也正好剩下二十斤面,輕輕鬆鬆做五百個酥餅。張秀蘭早早的做完,就提着先前自己剩下的酥餅和米花糖去了火車站。
原本打算賣一毛錢五個的米花糖也改成了一毛錢十個,加上酥餅。在火車站裡,天黑了,張秀蘭才往家裡走,之前剩下的酥餅終於賣光了,她也算鬆口氣,眼下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張秀蘭也不敢再多做。眼下又有這麼多的大米花,想都賣光了也是件頭疼的事。要是能去城裡賣就好了。
可去掉來回的路費,還不夠本錢的。
第一天張秀蘭帶出去的米花糖只有三十個,結果賣出去的只有十個,剩下二十個回來。
路過鎮口的時候。見一羣孩子都在玩,張秀蘭有了主意,對着孩子們招招手,“姐姐這有好吃的,你們要不要吃?”
張秀蘭又拿了一塊米花糖出來,對着他們揮了揮手,孩子們一聽有吃的,都擁了過來,分強着張秀蘭手裡的東西吃。十多個孩子,不多時就分的沒剩下幾塊。
不過到有個孩子胖胖的站在那邊沒有動,看着那些孩子說好吃。還一臉的嘲弄,等張秀蘭走過去時,還冷哼一聲,“有什麼好吃的?”
張秀蘭停下來看他,小胖子不但不怕,還揚着下巴瞪着張秀蘭。一副你敢拿我怎麼樣的樣子。
張秀蘭笑了,“你是誰家的孩子?來。這還有,給你一塊。”
“我纔不吃,我傢什麼好吃的都有,都是我爸從城裡給我買來的,誰沒吃過大米花。”小胖子根本不領情。
張秀蘭一看,到知道這小胖子的家裡條件不錯,眸子一轉,就有了主意,故意揚起下巴,“那我這米花糖你可沒有吃過,這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全天下也沒有第二份,我可不是騙你。”
小胖子歪着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張秀蘭也不着急,“不信你一會兒問問大家,是不是我的米花糖他們從來都沒有吃過?要是你後悔了想吃,可以讓你家裡人到我家來買,我家就住在街尾。”
張秀蘭拿着米花糖咬了一口,步着步子往家裡走。
身後的小胖子直到看着張秀蘭走遠了,才大步走到那羣孩子身邊,搶過一個孩子手裡吃了一半的米花糖咬了一口,被搶了米花糖的孩子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小胖子把剩下的塞回到他手裡,“哼,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也就那樣。”
不以爲意的扭身回家了,等到了家裡才和家裡人鬧了起來要吃米花糖,“小祖宗,你告訴媽,在哪裡看到的,媽去給你買還不行?你說你回來就一直鬧着說吃,可也得有賣的啊。”
這正是李得財的媳婦,鎮子上出了名的母老虎良煙,別看她厲害,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啥脾氣也沒有。
“就是街尾那樣。”李小寶蹬着腿,“我現在就要吃,你快點去啊,快點啊。”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你在家等着,天黑了,哪也別去,省着你爸回家看沒有人又走。”良煙囑咐了一聲兒子,這才踹着錢出了屋。
要說這鎮裡,李家單獨住在一處,與鎮子上的兩街道都不搭,良煙椅着自行車往街尾去,也不知道是哪道街的街尾,只有後搬來的她不認識,料想到這東西也就是這家賣的,這才下了自行車,放到了窗下。
天已經黑了,家家這個點都在吃飯,昨天的事情鬧過之後,李得財因木材場有事就去林業局裡了,良煙往張秀蘭這一來,馬上引了左右鄰居的注意。
特別是出來倒髒水的王寡婦,臉色當場就變了,倒了水急忙的回了屋,那樣子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天又黑,良煙只顧着買東西,哪裡會注意這個,直接推門進了屋,看到躺上放的大米花就知道找對地方了,“米花糖是你這裡賣吧?咋賣的?給我裝些。”
張秀蘭回頭一看有人進來,性子還這麼直,就笑道,“一毛錢十個,大嫂要多少個?我給你包起來。”
“來五十個。”良煙往炕上看了一眼,“咦,你就是賣酥餅的那個啊?也給我來二十個。”
見來人手這麼闊綽,張秀蘭暗暗驚呀,不動聲色的包東西,一邊問道。“我到鎮子上也快一個月了,到是沒見過大嫂。”
“我男人叫李得財,是做木材生意的。你該聽說過吧?”良煙自顧的坐在炕上,“你家就你一個人?”
眼睛卻掃着炕上的東西,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秀蘭聽到她是誰之後,臉上的驚呀之後,還有隨後閃過的一抹歡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沒有想到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難不成是昨天晚上那個被我窗下夾子夾到腳的人?”張秀蘭見對方擡起頭,故做出一臉困惑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聽隔壁的王嫂子叫他李老闆。不過看大嫂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嫁的男人哪能是那種人?大半夜不睡覺來扒我的窗戶,也不是做生意人能做出來的事。”
“也是,我家男人去工地了。也沒在鎮裡,到是妹子剛剛說的事我咋沒有聽說過?到底是咋回事?”良煙強擠出笑問道。
隔壁的王嫂子?豈不是就是那個王寡婦?
張秀蘭故作看不出她臉上的怒氣,把這兩天的事來龍去脈學了一遍,“……大嫂你說說,這大半夜的過來嚇我做什麼?一定是有什麼目地,我腦子笨也想不出來是因爲啥?在說我在鎮上和人來往的也不多,也沒有得罪人的時候。”
良煙都笑不出來了,咬牙切齒道,“這鎮上別看着人口不多。可壞心眼的多着呢,特別是有些女人,不要臉的總想勾引別人家男人。你以後和誰接觸,眼睛可要看清楚點,別沾上那樣的人,累了名聲。”
“大嫂說的這話我覺得有理。”張秀蘭壓低聲音,“隔壁的王嫂子,我雖然和她接觸不多。可看着她就是覺得不舒服,而且和那個李老闆怎麼看怎麼覺得怪。也不知道那李老闆的媳婦是怎麼想的,家裡做生意家安在哪裡不一樣,偏呆在這裡,讓他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張秀蘭也指望對方開口,似喃喃自語一般,“我今天一打聽李老闆,聽鎮上的人說很有錢,你說反正也不用總去工地裡,幹什麼不去城裡住?難不成就是爲了和王寡婦能總見面?”
“算了算了,我也就是看嫂子性子好,纔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對別人可不敢說這話,嫂子出了門,也就把這些話忘了吧。”一邊把包好的酥餅和米花糖遞過去,“總共九塊錢。”
良煙從兜裡掏出錢數了九塊放到炕上,冷若冰霜的接過東西,轉身出了屋,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
張秀蘭看着人走遠了,才扭身進了屋。
反正昨晚的事情好幾個人看到呢,鎮子裡一定傳開了,到時李得財的媳婦回家裡鬧,也懷疑不到她身上來。
再說看那李得財的媳婦也是個能主意的,想來也能把她的話聽進去,有哪個女人想讓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能斷了的法子就是遠遠的離了,讓他們見不到面。
張秀蘭提着韭菜出了門,又把門鎖上,才往街後的小溪走去,她打算今天晚上把韭菜切出來,明天起個大早把韭菜盒子烙出來,拿到火車站去賣,這些日子她觀察,每次有火車來,都有人下來買吃的,像韭菜盒子這樣正經的頂餓的東西還真沒有,張秀蘭到覺得這個能掙錢。
天雖然黑了,張秀蘭這陣子總來洗東西打水,早就熟悉了路,一路到了小溪邊,還能聽說說話聲,只見有幾個婦女正在洗衣服,看到張秀蘭過來,都禁了聲,然後湊在一起小聲的交頭接耳。
張秀蘭顯然是被排擠在了外面,不過她剛蹲下來洗韭菜,李剛就來了。(想知道《女配是重生的》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wang”,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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