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沈離光沉思道,“此事確實與她無關,還望李真人莫要錯怪好人!”
蕭璃雪聞言喜不自勝,心中暗道:他,他還是相信我的。
“是!我錯怪好人!”李子規陰陽怪氣的道了一句。
這分明是極其明顯的一句反話,可他與沈離光二人的想法從一開始便不在一處,是以沈離光並未發現他這話的異常,而是鬆了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李真人明白便好。我等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不,沈真人勿需離開,是李子規唐突了!”李子規說着,警告的看了一眼蕭璃雪,轉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衆人眼前。
“如此,我們走吧!”沈離光從頭至尾都對李子規的態度覺得奇怪,可是他自認爲與他無關,便沒有多想,準備帶着自家徒弟繼續在紫川秘境裡頭碰運氣。
可方纔擡出一步,便突地皺眉,右手一甩,一張紫色傳訊符便出現在手中,掃了一遍裡頭的內容,回頭便對幾人道:“我有急事,先行一步!唐安、卿言,你二人再在這裡頭呆些時日,過幾日,我自會傳訊於你!”
沈離光說話間,人影便已遠去。
這一句交代的話,從頭至尾,他並未對蕭璃雪說過半個字,可蕭璃雪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暗想:他方纔那一眼,莫不是對我有意?這麼一想,只覺得心中情思更是百轉千回,不住地回味。
沈離光一走,林卿言便連一點面上功夫都不願意做了,對唐安道了一聲:“師兄,我有事,你自便吧!”說完便離開了,當然離開前還狠狠地剮了蕭璃雪一眼:瞧那模樣。這蕩婦定是又在想入非非了,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當然沉浸在幻想之中的蕭璃雪並未察覺林卿言的惡意。唐安也覺得沒意思,蕭璃雪雖說長得很美,可對他來講,也僅僅這樣而已,叫他白忙活一場,帶着個人,他是決計不肯做那樣的無聊的事的。況且蕭璃雪的修爲論起來與他半斤八兩,雖說,從她出現開始。她便表現的極爲弱勢,可他唐安一向是喜歡把人往高處想的,是以一點也不覺得這女修會需要他的保護。
想到這裡。便覺得意興闌珊。跟蕭璃雪道了一聲告辭,眼見她仍是一副癡癡的模樣,想必再跟她說上十句,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便不等她回話。自動離開了。師尊並未回頭,所以,沒有注意到蕭璃雪的反應,可唐安不同,即使對她的以往不瞭解,可蕭璃雪做的這般明顯。再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他唐安就是個天大的傻子了。當然這些跟他無關,也勿需牢他費心。他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待蕭璃雪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周圍哪裡還有那幾位的影子,蕭璃雪不滿的嘟囔了幾句便離開了,一直未曾注意自己的身後有一道似有若無的黑影一直尾隨着自己。
走了半日,先前。她爲那賭約纔跟天青他們分開來走,現在既然賭約不作數了。那自然也沒有分開來的必要了。蕭璃雪從儲物袋中取出傳訊符,問清了幾人的位置之後,便準備過去。
“砰——”一聲,迎面而來的一隻長約數寸的短棒迎面飛來,對着蕭璃雪當頭便是一棒。
那棒也邪門的很,蕭璃雪只微微一愣神,再回神時,發現周圍已鋪天蓋地全是那短棒的影子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的,那短棒接二連三的又給了蕭璃雪兩棒,而且還專門是挑着那門面上打。
“哈哈哈”一道甜美卻又帶着些蠻勁的笑聲響起,伴隨着這笑聲的,還有一句,“好了,便三棒吧!娘說了,到底同是崑崙的人,門派規定,不能自相殘殺,痛下殺手,教訓教訓她就可以!”
“師妹到底是心善啊!”一道略微刺耳的女聲響起,“要是我,不徹底毀了她的容纔怪!”
“毀我容?”趴在地上無意識重複拿三個字的蕭璃雪使勁地晃了兩下頭,猛地清醒過來,雖是還未看到那聲音刺耳的女人的長相,但一聽這聲音便曉得此人是如何的刻薄!至於前一道聲音,蕭璃雪卻是熟悉的很,這人與她打交道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自從墨天青愛慕上她,這人便開始處處給她下釘子,不是林月兒那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又是誰。
蕭璃雪吃痛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得意的甩着手中短棒的林月兒一見到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時,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蕭璃雪啊,你也有今天,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我要是男人,老早跑了!”
蕭璃雪那玉膚之上交叉橫着三道紅印,其中一道還偏偏巧巧地橫在鼻樑之上,毫無意外地從鼻中冒出了兩股熱流,橫在她的面上,那模樣,真是活脫脫的一個瘋婆子。
本就已察覺到不對勁,蕭璃雪伸手擦了一下鼻頭,入手的血跡叫她觸目驚心,一驚之下便是一反平日見到林月兒時的梨花帶雨,怒目林月兒:“你這蛇蠍心腸的女子,怎能如此?”
“我便是蛇蠍心腸又如何呢!”林月兒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做了個鬼臉,向蕭璃雪亮了亮自己的一口白牙,“就是欺負你這個天真善良的蕭璃雪那又怎麼樣?”
“好!說的好!”一旁,林月兒那兩位師兄並一位被她稱爲“刻薄”的師姐連忙拍手叫好。
蕭璃雪忍着痛,冷眼瞥了一下那些人的“惡毒配角”的模樣,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面鏡子,甫一看到自己的臉卻也被嚇得不輕,驚呼了一聲“我的臉!”,隨即便是“啪塌”一聲鏡子落地摔碎的聲音,蕭璃雪發瘋似的捧着自己的臉,淚如雨下,狠狠地看向林月兒一行人,長久地忍耐與哭訴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蕭璃雪“啊”大叫了一聲,抽出兩條絲帶狀的法寶,攻向三人。
“月兒,退後!讓我們來!”林月兒的兩位師兄並一位師姐見狀一把便將林月兒推到後頭去,抽身上前擋住了蕭璃雪。
蕭璃雪是築基後期,林月兒兩位師兄並一位師姐卻具是築基中期。修仙之人卻是都曉得在築基期這個修爲階段:一個築基後期能抵得上三個築基中期。說來也巧,現在這個對陣論起理論來卻是剛剛巧巧勢均力敵。
按理說,林月兒的兩位師兄一位師姐論起實戰經驗比起蕭璃雪只多不少,而且本就一早便將蕭璃雪視作敵對,出手自然不會手軟,反倒是蕭璃雪,雖是發了狠,應着那時常不合時宜發作的“聖母“性情,出手比起那三位來卻是畏手畏腳。雙方真真對陣起來,常理來說應當是林月兒那一方更佔優勢。
但是蕭璃雪那逆天的氣運卻再次幫了忙,林月兒的師兄師姐使出的大孚齊音功的入門之術,三人本就早已練到幾乎九成這招下去不會落空,更別提三人齊發,奈何便是在高的機率之下,三人的大孚齊音功竟沒有一人擊中蕭璃雪。
蕭璃雪趁着那空當,縱身一躍,一把制住林月兒,扣住她的命門,那三位師兄師姐在發現三人竟無一人擊中之後本就面色極不好看,之後蕭璃雪一聲嬌喝“且看看誰在我手裡?”更是讓三人臉色大變,入目的便是林月兒嚇呆了一般,傻傻的握着手中的短棒,眼中滿是驚恐的模樣。
林月兒哆哆嗦嗦的問道:“蕭璃雪,你想幹什麼?”
“我……”蕭璃雪很想說她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到底還是說不出口,也下不了手。算起來,讓她真正下手的也只有幾年前那叛徒“蘭菊”而已,那是威脅到她的性命,想要奪取她最珍貴的空間才逼迫的她不得不如此。可如今林月兒雖說處處給她下絆子,卻真真一次沒下過殺手。猶豫半晌,蕭璃雪給了林月兒一掌,便奪路而逃。
“小師妹!”林月兒的三位師兄師姐急忙大喊一聲,衝上前去。
林月兒被那一掌擊的體內靈力激盪,重重咳了幾下纔好一點,剛好一點,林月兒便大怒,擺手示意他們不用管她,喊道:“追!”方纔蕭璃雪拿捏着她的命門,着着實實的讓她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羞辱感,心中更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捉到蕭璃雪,好好捉弄她一番,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那三人瞧林月兒似乎只是受了輕傷,兩相權衡之下便向着蕭璃雪的方向追去。
蕭璃雪並未跑遠,三人冷笑一聲,眼看便要追到蕭璃雪了,那蕭璃雪忽地,瞬間便從眼前消失不見了蹤影。
三人一驚之下,齊齊落了地,向四周看去,驚疑道:“怪了,那狐狸精去哪裡了?”
“我在這裡啊!”身後響起蕭璃雪的嬌喝聲,三人情急之下,自是沒有細想,便要回頭,可便是連這個回頭的動作都未來得及做,便幾乎是同時重重的捱了一掌。
這一掌完全不是正統大道的掌法,只因那一掌之下,竟是直劈元神,便是連一點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方纔還憤怒的不能自已的三人頃刻間便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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