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澤擡頭的瞬間,接着藥房有些暗沉的光,玉珍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墨色的流光,玉珍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去看,可惜認真一看,卻並無異常,好像剛剛也不過是她的錯覺。
聽到駱安澤的話,玉珍搖頭,然後走進了藥房,“沒。”
玉珍不說,駱安澤也沒興趣追根究底,點點頭,就繼續低頭,雙手像舞蹈一樣,拿起桌上的草藥配比起來。
看到那比上一次見還要嫺熟和輕鬆的動作,玉珍暗歎駱安澤不過消失半個月,這手藝卻是厲害了不是一點半點。
“諾,你的吊墜給你。”收回了目光,玉珍把駱安澤給的吊墜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恩?你沒用?”吊墜一拿出來,駱安澤就能看出來,吊墜被未使用過,要是使用過了,下面的星星的光澤會黯淡一些的,畢竟他並沒有教玉珍儲存回能量的辦法。只是他明明感覺到玉珍挺喜歡那個山谷的,要不是每天還要回家,估計就差在木屋裡安家了,既然那麼想去,怎麼沒去?
“恩,沒用,沒空出時間去。”話說她其實真的很想去山谷那邊來着,不僅風景好,還可以趁着駱安澤不注意,偷渡一些小人蔘,再說山谷外面還有不少野味,打打牙祭,也是很不錯的吶,哎,真是可惜了。
駱安澤卻並沒有拿吊墜,而是說道,“我近幾天還要去辦一件事情,這鑰匙你先拿着,省的你想去卻沒有鑰匙,等我回來在還我不遲。”說完復又開始配藥。
看着駱安澤又開始手掌翻飛,玉珍隨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根樹枝一樣的東西,好奇的問道:“誒,話說,你整天的弄這個草藥那個草藥的,你有那麼多要配?也沒見你這兒有多少藥啊。”更沒見你出去看診,後面的話玉珍沒有說了。
駱安澤低垂着眉頭,沒有回話,卻是白眼一翻,暗道:廢話,你當然看不到,那是因爲他弄好的成藥,都放在了師傅送給他的空間戒指裡面了,而且就算他製作了再多的藥,這東西也都是有去處的,能夠增加他對藥性的理解,對製藥的熟練,他自然是不會懈怠了。
“怎麼你又要出去,你事情都沒有一塊兒辦好的麼?”得知駱安澤又要出去,玉珍詫異了,話說,駱安澤年過,也才七歲,一個小孩子哪兒來的那麼多事情。哦,不對,這孩子雖然年齡小,可是人家還是一個醫術高絕的神醫來着,這樣一想,好像對方不忙才奇怪吧!
自己替駱安澤找到了理由,玉珍就對駱安澤的回答不是很感興趣了,當然她是等着看,駱安澤是怎麼說的。
駱安澤卻沒有說自己去做什麼,只是點頭,道:“恩,不會耽誤很長時間,大概就三四天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因爲他也是被老祖宗吩咐的,要做什麼,他確實不知道,要說治病救人,那也不可能,就算他的醫術在高超,那也只是凡俗的東西,老祖的能力那麼強,想救人,根本就用不上他,話說,他也挺好奇,老祖叫自己做什麼,居然還要花上三四天的時間。
好吧,駱安澤不說就算了,玉珍聳肩,卻也沒有把那吊墜拿回來,只是道:“吊墜還是你拿着吧,我現在四歲了,以後要花時間幫家裡幹活,估計是沒有時間去山谷了,要是我想去了,到時候在找你就好了。”
雖然去山谷已經能夠從隧道里面去,不僅安全,還節省了很多的時間,但是真要做家務,耽誤了時間,山谷來回,可就不是很方便了,會很趕,所以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玉珍覺得,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真的沒有時間去山谷了。
駱安澤聽了玉珍這話,這才無奈的擡頭,伸手把吊墜往玉珍那邊推了推,“這個你就拿着好了,忘了跟你說了,這鑰匙並不單單只是這一個,我這裡還有呢。”說着還真就從一邊的櫥櫃裡面,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來。
“你的意思是,這個就送給我了?”要是玉珍還不明白,那就有些蠢了,但是玉珍可從來沒有想過,駱安澤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送給她,那山谷對於駱安澤來說不是很重要的麼,駱小胖可是說過了,就是他想去,一般情況下,他這小舅舅都還不帶他去呢。除非駱安澤心情好的時候,或者被纏的不耐煩的時候。
“既然來了,就來看看你這半個月的自修情況吧,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疑問,也可以問我。”駱安澤沒有回答玉珍,卻是收起了自己一桌的藥材,拿起了邊上的一本醫術,開始對玉珍考起來,對於書本的理論,玉珍一個成人,自然是能夠把握住的,所以駱安澤問的,玉珍都對答如流。
於是,很快,就輪到玉珍問駱安澤問題了,玉珍當然是不客氣了,把自己看書的時候,標記的不懂的地方,都一一提了出來,讓駱安澤給她解答了。
至於自己製藥殺手的事情,玉珍明白是天賦問題之後,自然沒有丟臉的去問駱安澤自己問什麼制不好藥的問題。
跟駱安澤的相處還算不錯,離開的時候,玉珍有跟安氏說一聲,因爲自己要幫家裡幹活了。所以以後只能抽空過來看看,並不能像以前一樣天天過來了,安氏雖然有些傷心,但也沒有強說什麼要玉珍要來,只安慰玉珍,要是得空了,不要忘記過來一趟就好。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兩天,玉珍早上就跟着堂姐們去摘野菜,摘完野菜,她就自己行動去
野菜,她就自己行動去撿樹枝,當然這個樹枝,她根本就沒有花費時間去撿,而是那天離開駱家的時候,直接找準了一座矮山,進去用腿砍了一些小樹,有用自己的雷系異能,輕微的把生的樹木劈成了幹樹枝,就直接散亂的堆在山上,每天她只要脫幾顆回家就好了,輕鬆了不少。
這兩樣便宜爹交代好的事情做完,玉珍就完全不去理會劉玉蓮每天氣憤的眼神,也不管培浩怎麼說,就自己躲起來修煉異能,要麼就進空間撒種子。
這天一大早,難得的玉珍起來之後,卻發現兩兄妹居然還在家,正疑惑呢,卻詫異的看到,一直在房間裡面養病的張氏居然出來了,看的出來張氏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卻也是有些血色了。
玉珍吃完早飯,就見不管是張氏還是便宜爹,大姐玉蓉還是兩兄妹,都在客廳,也就是說除了她,別人都去客廳了,看樣子是在商量什麼事兒。
這是把她排除在外麼?玉珍挑眉,擡起腳步就往客廳走去,她到是想看看,這一家子是準備幹什麼呢,
坐在上面的張氏,第一眼看到了門口的玉珍,笑着朝玉珍招手道:“玉珍既然來了,就也一邊坐着吧。你大姐說是有事兒要商量,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聽聽也無妨。”
看着張氏突然對她笑靨如花,玉珍覺得有些牙酸,特別是張氏那笑容中的不懷好意,和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以爲她看不見還是怎麼滴?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兒,居然讓張氏以爲,她要是聽了,就絕對會做出什麼事兒來讓她看戲?
“玉蓉,說說,你這是要做什麼呢?”等玉珍找了一個邊角上的座位坐下,張氏身邊的劉友華一臉疑惑的問,顯然,他也不知道被叫來做什麼,更好奇的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事情要說。
劉玉蓉淡笑道:“呵呵,爹,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上次跟娘提過的,我覺得培浩和玉蓮都不小了,也該去學院上學了,現在學院不是開始招生了麼,我就想着讓爹也帶培浩和玉蓮去報名。”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說好了,當初她想着要補償劉家,所以纔想送兄妹兩去學院,至少唸了書,懂得多了,未來肯定能夠過的更好。只是她並不知道劉培智也是修士,並且還看重了培浩和玉蓮,不過如果想要修煉,未來還要去修真界,那麼就更加不可能讓兄妹兩個當文盲了,所以去學院之事,刻不容緩。
“什麼?”劉友華沒有想到,玉蓉居然說的是兒子跟女兒上學的問題,頓時一臉驚訝和不可思議,“卻學院?”
“是啊爹,培浩和玉蓮都不小了,可不就該去上學了,至於玉珍。”玉蓉頓了頓,說,“玉珍才四歲,還不會照顧自己,所以不急,等再過兩年在說吧。”
“可是,咱家沒有那麼多銀子啊。”劉友華嘆了一口氣,雖然很想兒女去讀書,但是他也知道,他們缺少的是什麼,那就是錢,讀書可是很費錢的,不說書本和束脩,就單單那些筆墨紙硯,他們家也滿足不了啊。
說到因爲銀錢,也無法送孩子去讀書,劉友華臉色有些頹敗,一切說起來,不過是他這個當家的沒有本事,要是他有本事,賺了大錢,孩子們想讀書還會困難麼,就是娃兒想考個狀元,他也有錢供得起不是。
劉玉蓉卻輕鬆的笑道:“爹,您放心,這些我早就準備好了,不然哪會跟您說。”
“啥?玉蓉你說啥?”不得不說,劉友華被自己女兒的話給驚呆了,神情呆滯,完全的不可置信。她知道女兒會賺錢了,還給自己家賺來了一個大院子,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把她弟弟妹妹的學費也給準備好了,難不成大姐兒就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沒有給自己存嫁妝的打算?
“爹,您瞧,這是我這一段時間賺來的,給培浩和玉蓮讀書,夠用了,您不用擔心。”劉玉蓉自信的一笑,上前一步,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了劉友華。
銀票,居然是銀票,真的是銀票。
劉友華髮現自己的手有些抖,嘴脣更是抖得厲害,可是當看清最上面的那張銀票的數值之後,他卻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玉蓉,這些真的是你賺來的?”劉友華不可置信的攤開了一疊的銀票,好傢伙,一數居然整整五千兩,而數值最小的就是第一眼看到的一百兩,大部分都是五百兩和二百兩的,這下不得不怪劉友華懷疑了,話說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自己的女兒,就憑跟吉祥酒樓做了個什麼生意,就能賺到那麼多銀子?
劉玉蓉沒有因爲被質疑而不高興,接着笑道:“爹,您還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成,其實您是是小看了人家吉祥酒樓了,他們李家可不僅僅是在咱們鎮上開了吉祥酒樓的,其他地方,甚至大城市都是有分店的,聽說總店還在京城呢,京城那是什麼地方,有錢人還少,咱們鎮的消費不高,可不表大城市消費不高,京城消費不高不是。”
“女兒雖然賣了幾個菜方子,可那都是別處沒有的,他們吉祥酒樓做出來,可不就是獨此一家,怎麼可能不賣貴一些,況且真要買便宜了,那些達官貴人興許還要不高興呢,所以啊,這些錢您就放心好了,都是吉祥酒樓最近給女兒送來的那幾個方子的分成,以後只會更多。”
“這…這,這是真的?”劉友華一聽大城市和京城,就知道玉蓉說的沒錯,京
的沒錯,京城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城市,他年輕的時候還是走過那麼一些的,所以自然知道劉玉蓉說的是真的,可是卻還是不能夠想象,一千兩銀子,居然就那麼容易給賺回來了。
“好了華哥,蓉兒這事兒,可是早就跟我說過了的,只是開始怕你擔心,所以現在才說,這下你改放心了?”
張氏輕笑,拍了拍丈夫的手,接着說,“這鎮上的學院這兩天開始招生,你還是早些帶着小浩和玉蓮去報名的好,既然咱們現在有銀子了,不防在鎮上租一個小院子,不僅方便小浩和玉蓮讀書,就是瑞兒和勇兒也有個住處,不用跟其他的學徒擠在一處住着,也不甚方便。他們還能順帶照顧弟弟妹妹。”
至始至終,三個小的就沒有說話的餘地,劉培浩是因爲自己能讀書呆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劉玉蓮是一臉得意的看着玉珍,爲自己能去上學而玉珍卻不能興奮不已。
而玉珍呢,聽到居然是兩兄妹要去上學的事情,第一個腦海中略過的就是:臥槽,難不成以後家裡的野菜和樹枝,以及還沒有見過的豬草,都要她承包了?
這是虐待童工吧,是吧,是吧!然後第二個想到的就是,既然兄妹兩個都可以去讀書了,那麼她以後是不是也可以一直跟着駱安澤學醫了?
玉珍擡頭,突然看到了正對着她笑的張氏,頓時覺得第一非常可能,第二完全不可能,頓時就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她當然不羨慕兄妹兩個去讀書,笑話讀什麼書啊,她又不是文盲,去讀書還耽誤自己的時間呢,能不去更好,輕鬆自在。
看着張氏那一副笑容,玉珍突然很不想她這麼得意,於是在客廳一瞬間安靜的時候,玉珍開口朝着劉友華道:“爹,那三哥和三姐去學院讀書了,那玉珍以後摘完野菜、撿完枯枝、割完豬草、打掃完院子、喂完雞鴨,可不可以去駱大夫家,繼續跟駱大夫學醫術呀。駱大夫說玉珍很聰明,想收玉珍做學徒,以後幫他整理藥材,還發我工錢呢。”
玉珍掰着手指數着自己未來一天要做的事情,絲毫不理會劉友華乍變的臉色,擡起頭,一臉期待的問,“爹,我可不可以去啊。”
劉友華還沒有說話,張氏開口了,“胡鬧,你都四歲了,怎麼還往人家男子家裡跑,你難道不知道,這對你和對家裡來說,名聲都很不好,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注意形象,將來誰願意娶你。”
張氏還沒有說完,玉珍弱弱的開口:“可是,三姐不是經常找石頭哥哥一起玩麼,而且還說要給石頭哥哥當新娘子的,爲什麼三姐可以找石頭哥哥玩,玉珍不可以跟駱大夫學醫術?”
玉珍聲音雖然小,似乎還有些害怕,但是卻語句清晰,沒人沒聽到的,不過玉珍的語速還是很快的,在張氏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一句話給說完了。
“你孩子怎麼說話的,還跟娘犟嘴,你三姐跟石頭哥哥能一樣,石頭哥哥算是你們堂哥,你三姐那也是玩笑話,怎麼能當真,又怎麼能跟你和駱大夫想比。”
這一次玉珍直接哭了。
“嗚哇,爹啊,你們不是都說我活不過八歲,人家只是想多學一些東西,多看看書,至少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這一下,客廳原本臉色都不太好看的人,頓時臉色更加的不好了,卻是跟之前的不好看的情緒不一樣的,誰也沒有想到,玉珍居然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人暫且不提,劉友華卻一瞬間的愧疚了,直接他聽到玉珍細數自己要乾的活,就有些沒有想到玉珍居然還要幹那麼多活,想着要是讓爹孃知道,自己讓玉珍一個孩子幹這些活,鐵定要削自己一頓,正要開口不用玉珍做這些呢,妻子就說話了,然後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玉珍不能活過八歲的事情,整個村子都是知曉的,但是他卻不知道,玉珍原來也知道了,難怪他老是往駱家去,之前還以爲她是想學認字,對醫藥感興趣,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孩子,居然是因爲想要多看看書,多瞭解外面的世界麼?
劉友華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哽,一個孩子小小的心願,他又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於是劉友華在張氏扭曲的神情下,直接對玉珍安慰道:“小珍不哭,以後家裡的活兒也不用你幹,你身子還弱,家裡並不缺你那點,你要是喜歡,就去跟駱神醫學吧,難得駱大夫喜歡你。”
玉珍說完那一句話之後,就一直低着頭,肩頭一聳一聳的,兩隻小手,還一直往眼睛裡抹,嘴裡發出“嗚咽、嗚咽”的哽咽聲,表示她是有多麼的傷心。
聽到劉友華這麼說,玉珍擡起了頭,紅彤彤的眼睛望着劉友華,然後打了一個嗝,期期艾艾的問,“真的麼?”
劉友華笑着點頭,“爹還會騙你不成。”
於是玉珍笑了,劉友華鬆了一口氣,張氏心裡堵着一口氣,劉玉蓉有些無語,培浩一臉的懵懂,劉玉蓮是氣的滿臉通紅下,這一場較量,玉珍完勝。
玉珍揚起了燦爛的笑容,“謝謝爹,那爹,我先去跟堂姐她們說一聲,玉珍以後不去摘野菜了,然後玉珍就去駱大夫家,中午珍兒就不回來了,爹、娘,大姐、三哥和三姐再見,玉珍走了哈。”
玉珍幾乎是蹦跳着離開了客廳,一點也不管身後人是什麼感想。
看着玉珍那麼小孩子的動作,劉友華好笑的搖頭,暗道一聲,果然是孩子,滿足了心願,就連之前的傷心都那麼快忘記了。
然後劉友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客廳的氣氛,更沒有注意到他身邊張氏的情緒,就對劉玉蓉和張氏說道:“明天我就帶小浩和玉蓮去鎮上,既然要給他們報名又要找房子,明天我就不回來了,等小浩他們定下來,我就趕回來。”
聽到丈夫開口了,張氏再多的氣都給憋進肚子裡,聽到丈夫的打算,張氏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道玉蓉提起小浩和玉蓮進學真是時候,不然,她還真不好解釋,自己大病再身,還要離家的事情了。
雷曉奇說了寶物出世就在這三天,現在兩天時間已經過去了,雷曉奇卻沒有找她,估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要是華哥明天去了鎮上當日不回來,那她不在家也沒有關係了。
事情就那麼定下了,隔天一早,劉友華就帶着小兒子和小女兒往鎮上敢去,而他才離開家不久,僞裝過的雷曉奇就上門了,隨後不久,感知到沒有監視的兩人,就直接往山上飛躍而去。
兩人走後,劉玉蓉的身影卻從遠處出現,盯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沉思了一番,就把手裡的東西往空間一收,遵着兩人路過的痕跡,遠遠的墜在了後面。
而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寶物上的雷曉奇和張氏,卻完全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劉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