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瑞走了纔沒有多久,劉玉蓉就回來了,玉珍也還在院子裡沒有進屋,於是正好來了個對面。
於是玉珍還是對劉玉蓉說了一句,“大姐,大哥剛剛回來了,我有說你有事兒找他,不過大哥說他和二哥在山上,在你之前弄的陷進裡發現了一隻受傷的野鹿,剛回來拿了繩子,又上山去了,說你有事兒等他回來再說。”
“恩,我知道了。”因爲跟劉培智談了一會,劉玉蓉對於修煉上的認知更多了一些,以前遇上的問題,也得到了解答,這會兒心情正好,於是無所謂的點頭。
她之前急切的找培瑞,卻也是因爲猜到了那位堂哥可能是修士,加上又教培浩他們學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起了家裡的兩個男孩子,也想要測試看看,他們有沒有靈根,別的不說,至少堂哥右一句話是說對了,到了修真界,要是身邊有更親近的人在,最起碼不會孤立無援。
所以當意外的在村裡遇上那位前輩的時候,她就大着膽子,向那位前輩要了測試靈根的靈珠,回來就想要找人試試,最先想到的可不就是培瑞和培勇麼,至於玉珍,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而玉蓮和培浩,她到是要先試探過堂哥的深淺纔會有所行動。
果然,結果跟她猜測的無二。
劉玉蓉的態度,玉珍並不在意,她不是沒有努力過想要改善,但似乎不管是便宜娘,還是便宜大姐,都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她也就不熱臉對人家冷屁股了,玉珍本身就是一個懶人,一般努力她都不會主動,要不是看在劉玉蓉等人,現在是她名義上的親人的話,她還真的會什麼都不做。
如今自認爲努力過了沒有成果,她也就懶得在行動了。
“你的鞋子怎麼回事兒,你又跑出去玩了?”
就在玉珍想要轉身回房的時候,已經側身要走的劉玉蓉,突然停了下來,皺眉看向了玉珍的腳下,確切的說是玉珍的沾滿了溼潤黑土的鞋子。
玉珍順着對方的話以及眼神,往下一看,頓時心中一稟,糟糕,她從空間出來,居然忘了檢查了,沒想到,一時得意忘形了,想到眼前這位大姐,可是也有空間的,而且也不是本土人,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認親的意思,這要是被發現了她其實也不是本土人,同時也身懷一個空間的話,她實在不敢去揣摩別人的品性。
冷汗刷的從身體深處冒出,玉珍頓覺後輩發涼,不過她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很快就鎮定下來,一副被發現做壞事的表情,扭捏道:“大姐,我真的沒有出去,只是覺得房間有些悶,所以去菜園子裡走了走,真的只是走了走,沒有作別的。”說着兩隻腳就要往腳後跟躲,可又哪裡躲得了,最後也只是一副做錯事般的低下了頭。
心裡升起的點點疑惑和懷疑,一見到玉珍這番表現,頓時消弭不知蹤影,劉玉蓉暗地搖頭,她怎麼會覺得,這個透明的小妹,也會有一個隨身空間呢,真是瘋了,也許也就只有因爲她手中有這麼神奇的東西,纔會聯想到這個吧。
不過,這個想法雖然沒有了,劉玉蓉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沒事兒不要到處玩,現在天氣那麼冷,前段時間又下了雪,地上滑氏,要是風寒了、摔倒了什麼的,受苦的可是你,家裡也沒有那麼多衣服鞋襪給你換洗,娘這幾天也很忙,記得不要老是添亂懂麼?”
其實,你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最後面那一句吧?誰不知道家裡的衣服鞋襪都是你洗的,玉珍真的是不想這麼揣度人,但是便宜大家的話雖然高深,但是表情卻一點都不高深,那嫌棄、皺眉,一副淨添亂的表情,估計也就只有三歲的孩子纔看不懂吧。
玉珍暗歎了一口氣,其實她真的不想把關係搞這麼糟糕的,可似乎,大姐這位穿越人士的優越感是越來越強盛了,看着他們這些“土著”是越來越不對味,特別是她這個不懂事的小土著。
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說起來,她自己也是有一種穿越人士的優越感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懶散,不積極的搞好家人關係了,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於是玉珍低眉順眼的說道:“是,大姐我知道了。”
時間還早,不到晚飯的時間,劉玉蓉看了看天色,想了想,再次轉身出了門,不知道這個時間,前輩是回鎮上去了,還是還在山上。
想起那位她前世今生見過的最爲俊朗的男子,劉玉蓉心裡生出迫切之感,腳下的步子不禁快了不止一步。
玉珍絲毫不管劉玉蓉去做什麼,因爲剛剛得知,自己的生命,維繫在空間上,所以剛剛從家裡偷渡了一些種子,她就迫不及待的進了空間裡面去種植去了,奈何身板太小,用的還是之前求大哥弄來的小鋤頭,實在不是很。
雖然最終種子是種下去了,但是也把她累了個夠嗆,現在現實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天了,空間裡的植物,應該都已經可以收穫種子了纔對,她的趕緊去播下另一茬,空間還有好多空餘的土地,因爲種子不過而空着,在玉珍看來那就是暴殄天物,沒想到,前世那般爲了生命奔波,這一世,還是得爲了生命奔波。
她就是個苦命的小可憐。
該死的坑主空間,之前明明一個意念就能夠完全搞定的事情,現在卻爲了所謂的鍛鍊宿主的體魄,居然一切都要她身體力行,直到身體強度達到某一個程度,才能使用便捷的神識操控。
就在玉珍覺得自己非常苦逼的,接着進了空間努力種田的時候,一抹極快的身影,卻迅速的竄進了劉家的院子,快的看不清的影子,在劉家的院子裡兜了一圈,似乎終於打探好了劉家的情況,於是躍在半空的身影停下,然後緩緩落下,就停在正廳的大門前。
正好這時候,廚房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可不就是一家之母,張氏麼。如果玉珍現在看見張氏的話,就一定會吃驚不已,因爲之前,她可是確定過,家裡除了她,可是沒有別人了,就是劉玉蓮,也因爲完成了一天的任務,而又跑出了去玩了。
那麼原本不在家的張氏,她是打哪兒回來的?難不成,她其實一直在家,但是卻不知道藏在了哪兒不成?可是家裡,沒有就沒有類似地窖、暗室之類的地方,張氏又藏在哪兒呢?
在廚房出來的張氏,看見正廳門口直愣愣的站在一道陌生身影,表情卻一點也不驚奇。
張氏看到來人,臉上卻出現了不滿之色,道:“怎麼這個時間跑來,也幸好家裡沒有人,你難不成是想暴露我不成。”
聽着口氣和神情,似乎,張氏是認識突然造訪劉家的陌生人的?
“呵呵。”
低沉的嗓音從陌生人那邊傳出,接着人影慢慢轉身,卻是一張讓人覺得熟悉的面孔,要是劉家大伯的人在這裡的話,就會認出,此人可不就是曾近借宿他們家的雷公子麼,可是爲何他此刻還留在劉家橋?不是說要趕回去過年麼?
可他此時不僅還在劉家橋,更是出現在劉家三叔的家裡。他居然和張氏認識?小張氏是大張氏的堂妹,爲了大張氏卻不認識這個年親的男子?而小張氏,卻一臉熟稔的表情,不禁如此,看張氏的表情和雷曉奇的態度,明顯兩人不是一般的熟識。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雷曉奇又爲何挑劉家只有張氏在的時候出現?
“蘭姐,小弟可是找你找得辛苦,沒想到大姐竟然躲在這窮山僻壤,要不是小弟路過,察覺到了大姐的氣息,小弟可還真就找不着蘭姐了,怎麼,蘭姐這福打扮,難不成還真從良了?”雷曉奇上下打量着穿着一身麻布衣,一副良家婦女的張氏,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不過他那話的語氣,卻充滿了調侃,特別是從良兩個字,說的那叫一個一波三折的,帶着一絲詭異,當然更多的卻是不信。
“喲,瞧你說的。”張氏撫了撫垂下來的劉海,身體柔柔的靠在了門框上,兩手一臺,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二十多年沒見,曉奇可是越來越會取笑你姐姐我了。”如果忽視因爲歲月留下的滄桑、憔悴,以及那一身的粗布衣服,張氏這衣服姿態,還真有一股**媚態。
嚇,二十多年不見?
雷曉奇的樣貌看起來也就十八歲,可是在張氏的話中,似乎雷曉奇的真是年齡並不是他外面所表現的這般,也不是他在劉家大伯家所說的十六。
而張氏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更是嚇人。
“不過曉奇到是十年如一日,如今看起來,到是跟姐姐記憶中的一般,真是一點都沒變。”
小張氏眼神深沉,深處帶着冷光,笑看着不請自來的雷曉奇,她沒想到,時隔那麼多年,居然還是有人找到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動作,讓人發現了蹤跡,才這番尋來。
可是那件事情,她並不後悔,任何膽敢欺負她兒子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只是,現在看來,以後想要平靜的生活,卻也是不太可能了。
不等雷曉奇開口,張氏已經沒有了跟他周旋的*,直接道:“說吧,曉奇這次找姐姐作甚?”
小張氏直起身,扭着小蠻腰,一步一扭的走到了雷曉奇的面前,原本有些蒼白,營養**的臉色,不知是因爲見到了熟人,還是別的什麼,竟是別樣的紅潤。
那媚眼,那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帶起的陰沉,可那神態、那風姿,卻是劉家人從未見過的。
“哈。”雷曉奇一聲輕笑,“蘭姐,小弟可是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偶然間查探到蘭姐的氣息,所以過來探探,只是小弟卻是沒有想到,蘭姐真的會在這兒,如今看到真是蘭姐,小弟這心也就放下了。”
只是,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呵呵,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說出口的時候。
張氏一副明顯不信的眼神,一隻帶着老繭的手,突然攀上了雷曉奇的肩膀,奇怪明明張氏比雷曉奇矮了一個頭,張氏的手,是怎麼攀上對方的肩膀的?最主要的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突兀,也不會不和諧。
“你這小子,慣會算計人,你蘭姐可不信你套,不過算了,你小子什麼想法,蘭姐也不計較,既然你找到了我,以後有什麼事,就跟蘭姐支會一聲,能幫得上的,蘭姐二話不說。”
“哈,就等蘭姐你這句話。”雷曉奇開懷大笑,直白道,似乎他這一趟,真的就是爲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