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舞早不是當年那個受盡欺凌從底層爬起來的小白‘花’,而是白衣翩飛身姿婀娜模樣嬌‘豔’的美貌‘女’神。她梳了‘婦’人髮型,眼‘波’輕轉,自有幾分風流。凌寒秋寵溺地握着她的手,摘下一朵路邊的野‘花’‘插’在她的髮梢之上,爲她更添了幾分‘豔’麗。他們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上官紫璃和孟知樂,頓時神‘色’複雜。
上官紫璃的妝扮向來‘豔’麗,她喜歡紫‘色’,所以大多數時候穿着紫‘色’的衣袍。璃雲派的其他弟子有統一的服裝,但是上官紫璃和其他幾位師兄是不受約束的。紫‘色’的束腰長裙上繡着張揚的牡丹‘花’,猶如那張越來越雍容尊貴的容顏般美麗不可方物。幾年時間,她的變化最大。剛開始無法修煉,姿‘色’普通,隨着修煉的實力越來越高,洗滌了她身體裡的雜質,容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時的她已經有本體的五分姿‘色’,在修真界這個美人如雲的地方,也算是一枝獨秀。
如果說宮月舞是一朵開採過後的媚俗之‘花’,上官紫璃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之‘花’。世人皆知,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宮月舞的‘私’生活在修真界也不算秘密,所以哪怕她的姿‘色’絕佳,反而沒有肖鈴兒這種容貌不如她的‘女’子受歡迎,更別提與上官紫璃這個正在風頭上的‘女’子比較。
孟知樂看見宮月舞,俊臉沉下,倨傲地冷哼一聲,拉着上官紫璃的手就要離開。
上官紫璃原本不想理會,看見宮月舞緊緊地握着凌寒秋的手,彷彿示威似的看着她,眼裡有着嘲‘弄’和不屑。
“上官師妹,不對,上官道友,你們千尺峰的人已經被趕出去了,我們可沒有你們這樣了不起的師弟師妹。”宮月舞嬌笑道:“上官道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離開了劍仙派,居然成立了璃雲派。雖然‘門’派小了些,不過螞蟻再小,五臟俱全,也算是一個安身之所。我還沒有恭喜上官道友呢!”
上官紫璃拉着孟知樂的手停下來,回頭揚起嫵mei的笑容。她瞟了凌寒秋一眼,媚‘波’輕掃,帶着淡淡的‘誘’‘惑’。
未語先笑,僅是一個笑容,不僅身側的孟知樂看呆了,凌寒秋也不由得心神晃動,雙眼無法移開。宮月舞臉‘色’一變,看凌寒秋癡‘迷’的表情,更是氣悶難看。
“你把我叫住,就爲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手裡有鏡子嗎?如果沒有,本小姐可以送你一面,讓你照照你現在的樣子,真的說有多麼猙獰就有多麼猙獰呢!”上官紫璃笑得燦爛,不時看着凌寒秋,笑得意味深長。“你可得小心些,凌道友最喜歡的是你的溫柔和善良,現在‘露’出這等醜態,他會喜歡嗎?”
凌寒秋不知道上官紫璃說了什麼,他看見她的紅‘脣’一張一合,彷彿一張無形的網,勾得他移不開眼睛。她的眼眸是那麼美麗,散發着柔情。肌膚似雪,紅‘脣’如同‘豔’麗的胭脂,令人想要品嚐它的味道。那細腰盈盈一握,如果摟在懷裡,一定有別樣的味道。特別是她的身上散發着青‘春’和青澀的氣息,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她‘豔’麗中帶着清純的‘誘’‘惑’。當年的宮月舞何嘗不是這樣勾得他神魂顛倒,而面前的上官紫璃比起當年的宮月舞更甚幾分。
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少‘女’‘迷’人的體香。宮月舞的氣味他早就聞了千百次,絕對沒有這樣的純淨和令人心安的感覺。只有她……
這是一朵還沒有采摘的‘豔’麗嬌‘花’。她如牡丹般高貴,又如玫瑰般‘豔’麗,更有百合的清純,還有雪蓮的高潔……
此刻在心中縈繞不去的酸澀感覺是什麼?後悔嗎?
當年太絕決,放棄了這樣一個美貌與實力於一體的絕‘色’,而現在卻要隱忍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如果當年他選擇的是她,一定會不同吧?
“凌師兄……”宮月舞叫喚了凌寒秋幾聲,凌寒秋癡‘迷’的表情令她咬牙切齒,又不願意被上官紫璃看笑話,所以一直忍耐着。
凌寒秋手臂吃痛,大腦清醒過來。他皺眉,不悅地垂下頭,看着宮月舞掐着他手臂上的嫩‘肉’,眼含冷光。
宮月舞縮回手,哀怨地看着他:“凌師兄,你最瞭解小舞了,小舞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小舞還是凌師兄最喜歡的小舞。”
“我們走吧!你不是想去四周看看嗎?你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凌寒秋是宮月舞的道侶,當然不會在敵人的面前落她的面子。
“說起來,凌師兄最瞭解我們了,正是瞭解,所以纔會不要你這個未婚妻,而選擇了我。上官道友心裡有氣,小舞是可以理解的。”宮月舞得意地說道。
上官紫璃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寒秋:“你又怎麼知道,你的凌師兄沒有後悔呢?不過本小姐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磨嘴皮,想一決高下,明天再見了。”
說完,上官紫璃摟着孟知樂的胳膊離開那個令人喘不過氣的地方。那裡太臭了,再呆下去,她不知道會不會先把那個‘女’人扔進海里洗刷一遍。
“怎麼了?表情這麼臭,誰欠你靈石沒還?”上官紫璃捏了捏孟知樂的臉頰說道。
“你剛纔在勾yin那個‘混’蛋嗎?”笑成那樣,平時怎麼沒有看見她對其他人笑?難道小師妹對那個‘混’蛋念念不忘?難怪一直拒絕他的感情。
越是這樣想,心裡越是氣悶。以孟知樂的條件,凌寒秋無論外貌還是家勢實力都不如他,怎麼小師妹偏偏喜歡這種貨‘色’?,
上官紫璃想到剛纔的情景,難怪孟知樂一直生悶氣,也沒有出聲教訓宮月舞,原來是誤會了。
“笨蛋!”上官紫璃擰了擰孟知樂腰間的嫩‘肉’:“我的眼睛沒有瞎,怎麼可能勾yin那個傢伙?不過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難道還要給他擺臉‘色’?這樣豈不是顯得很在意他們?他們不是更得意了?我越是這樣,宮月舞的心裡越氣。我要是冷面相對,他們還以爲我放不下以前的事情呢!”
孟知樂聽了,心裡舒服了。他向來單純,喜怒擺在臉上。這一笑,引得四周經過的‘女’修紅了臉,紛紛打聽他的來歷。
孟知樂看見越來越多的鶯鶯燕燕圍過來,扳起臉,冷冷地掃視四周,威壓散開,讓那些人不敢再靠近半分。
“噗嗤!”上官紫璃失笑,沒好氣地看着他:“走啦!不是想去看海獸嗎?天‘色’不早了,再晚些什麼也看不見。”
上官紫璃和孟知樂消失在衆人眼前後,那些‘女’修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他們是哪個‘門’派的?好俊的容貌。”
“如果我說了那‘女’子的名字,你們肯定也知道她。她叫上官紫璃,以前是劍仙派千尺峰峰主的‘女’兒,現在是璃雲派掌‘門’的‘女’兒。”
“呀!她就是那個與紫刖殿爲敵的上官紫璃?原來竟是這樣的風采,連我都動心了呢!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是廢物?她若是廢物,我們是什麼?”
“廢物什麼的,那是多少年前的舊年陳事了?如今的她是真正的天才,世間罕有的絕‘色’。”
“那個男子又是誰?與她是什麼關係?”
“既然知道她,那麼應該清楚她的身邊有幾個風姿卓越的師兄吧?據說大師兄冷峻嗜殺,二師兄如嫡仙般溫潤優雅,三師兄傲然嬌美……”
“你們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四師兄,那個四師兄來歷神秘,不過長得也是俊美無雙呢!不僅如此,端木家知道嗎?就是那個總是出美人的端木家族。他們的嫡系公子也在璃雲派呢!據說端木家族有意聯姻。”
“這個上官紫璃,真是令人嫉妒呢!雖然早年被未婚夫退婚,但是現在人家過得那纔是瀟灑。這些男人哪個不比以前的未婚夫強?”
“噓!別說了,以前的未婚夫來了。”
凌寒秋和宮月舞走過來時,衆‘女’修不敢再八卦,如同見鬼般散開。
然而宮月舞和凌寒秋是什麼樣的實力,她們說得再小聲,那些話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入他們耳裡。
宮月舞的眼裡閃過恨意,俏麗的容顏更是閃過猙獰的狠辣。她斂下神‘色’,擡頭可憐昔昔地看着凌寒秋。
“凌師兄,你後悔了嗎?上官紫璃變得這樣美,而我卻不能成爲你的唯一,你是不是……如果你後悔,小舞也理解……”宮月舞趴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哭泣。
如果是以前,凌寒秋早就摟着她溫柔地輕哄。然而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總有上官紫璃的影子在盤旋。想到以前她對他的依戀,心裡悔不當初。
他確實後悔了!其實這份悔意從很久以前就存在,只是沒有今天這樣深刻。上官紫璃越優秀,他越難受。
“好了!別想那麼多。忘記我們的計劃了嗎?璃雲派……必須消失。”凌寒秋的俊臉上浮現狠意。
宮月舞趴在凌寒秋的肩膀上,眼角哪裡有半滴眼淚?半晌才聽見凌寒秋的迴應,她知道情況大大的不妙。看來,連這個男人也變得不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