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趕過去,看見孟知樂、秦天陵和上官簫然帶着璃雲派的幾十個弟子與林皓扛上了。林皓的身邊站着司馬絲絲,而司馬絲絲看見上官紫璃的時候,眼神閃了閃,悄悄地後退幾步,顯然對她特別顧慮。
紫刖殿的人有近百人,人數是璃雲派的兩倍。兩支人馬撕殺得利害,璃雲派沒有討到便宜,反而一個又一個死於他們劍下。
上官紫璃發現紫刖殿出手默契,彷彿這樣的情況早就經歷了千百次。也就是說,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作戰方案。上官紫璃終於明白前面敗在紫刖殿的‘門’派爲何敗得那樣悽慘,紫刖殿這樣團結作戰,其他小‘門’派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小師妹,你怎麼來了?”孟知樂看見上官紫璃,冷漠的俊臉緩和了許多。他的對手是林皓,而林皓沒有讓他失望,居然有不錯的實力。不過他要應付總是偷襲他的紫刖殿弟子,所以與林皓的戰鬥纔會持續那麼久。
“這裡有居民,而他們對我們特別排斥,現在正在商量着對付我們。”上官紫璃說道:“林道友,我們兩個‘門’派之間的戰鬥就暫停一下吧!那些居民的武器是些奇怪的樹,那些樹能夠移動,正在朝我們這裡趕過來。我們先作好應對他們的準備。”
“好!”林皓複雜地看了上官紫璃一眼。他舉起手,對手下的弟子說道:“停下來!每支小隊派兩個人去附近看看。”
“哼!不知所謂。”孟知樂不屑地說道:“難道還擔心我們師妹騙你不成?真以爲我們璃雲派怕了你們紫刖殿。”
“孟道友誤會了。我們兩個‘門’派也是爲了比賽,實際上不會有傷亡,所以希望孟道友不要計較剛纔的無禮。”林皓淡道。
“行了!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這些原居民的態度和動作,再決定我們兩個‘門’派的比賽事情。”上官紫璃冷漠地說道。
“張師弟,你帶幾個師兄弟也去附近探查一番。”秦天陵溫和地說道。
“好的。”張大牛‘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憨厚地說道。“陳師弟,冷師兄,翁師妹,我們一起去吧!”
上官紫璃瞟了幾人一眼:“小心些,打探一下就回來。”
沒過多久,紫刖殿的人先跑回來。他們去了十幾個人,只回來三個人。他們的模樣很狼狽,神情慌‘亂’。
“大師兄,其他師兄弟回不來了。我們碰到了那些樹,它們僞裝成普通的樹,我們防不勝防。還有,那些樹不怕法術,也不怕劍擊,我們趁‘亂’跑了回來,如果不是前面九個師兄弟拌住了它們,我們也別想回來報信。”
“各位,我們紫刖殿的先走一步。”林皓沉着臉,果斷地做出決定。
眨眼間,紫刖殿的人在林皓的帶領下快速消失,只留下璃雲派的人。
張大牛等人回來,他們衣衫襤褸,神情狼狽。他們還沒有說話,秦天陵開口道:“我們知道了,先避一下,再商量對策。”
秦天陵、孟知樂和上官簫然分別帶着張大牛、冷成飛和陳術風騰飛而起。上官紫璃帶着翁惠緊緊地跟着他們。
在路途中,他們遇見與怪樹戰鬥的鳳蘇歌和歐陽笙歌等人。他們幫着出手解除了他們的困境,又聚集了幾十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那些原居民在哪裡,先去那裡避開那些怪樹再說。”上官紫璃說道。
“小師妹的想法不錯。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還不瞭解那些怪樹的特徵,確實不應該以卵擊石。”秦天陵贊同道。
“那就走吧!正好我們也商量一下什麼是‘風神祝福’。”鳳蘇歌淡道。
“這是一個沒有風的地方,哪來的風神祝福。真是詭異的問題。”孟知樂不痛苦地吐槽。
衆人在上官紫璃的帶領下進入原居民的地盤。那些居民的生活環境很原始,不過也有了自己的文明和文化。比如說他們居住的樹屋佈置得與外面的住所沒有什麼區別,而他們也種地,也有務農的工具,還懂得用摘種果樹之類的。
璃雲派的弟子們悄悄地潛進那些樹屋觀察一下。他們沒有找到任何法術或者靈力之類的東西。
“不能被原居民殺死,否則在外面的身體也會死亡。”衆人的腦海裡同時浮現這樣的話。
上官紫璃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師兄,上官簫然彷彿明白她在想什麼,迴應道:“你沒有聽錯,我也聽見了。”
“不能被原居民殺死,也就是說不能對付那些原居民,甚至不能對付那些怪樹。一旦和他們扛上,吃虧的是我們。”上官紫璃說道:“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對付紫刖殿的對手,還有就是找到風神祝福。不僅如此,我們現在還面臨一個難題。”
“在那些怪樹找到我們,並且出手對付我們之前,風神祝福必須找到。”歐陽笙歌溫和地補充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們一邊與怪樹捉‘迷’藏,一邊應對突然偷襲的紫刖殿衆人,還要解開風神祝福這個謎題。
上官紫璃卻在這段時間裡看見一個很有興趣的人。
這裡的原居民談不上多麼和睦,但是鄰里之間也沒有紛爭。這個村莊的人一起幹活,吃飯的時候一起用飯。
按理說,這樣的生活環境還算友愛。特別是有幾家的男人被山中的野獸吃掉,村裡的人也願意照顧他們留下的孤兒寡母。
偏偏在這樣和睦的地方出現一個特別不和睦的人。
那是個年歲不大的男子,瞎了一隻眼睛,聾了一隻耳朵,缺了一條胳膊,還斷了一條‘腿’。最主要的是他長得特別醜。
他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生活,而是單獨生活在一個山腰上,建了一個空中樹屋。
上官紫璃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對他有了興趣,整天跟在他的身後欣賞着他的生活百態。
孟知樂剛開始對她特別不放心,當他看見上官紫璃感興趣的男人是這樣的姿‘色’,頓時脆弱的小心臟平息了擔憂。
於是幾個師兄處理其他麻煩事,任由他們‘貪玩’的小師妹跟着一個奇怪的醜男人。
醜男人的生活很規律,天沒有亮就起‘牀’,打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中午進入山林內部獵殺野獸,如果沒有遇見野獸就吃些野果,如果遇見野獸就把野獸擡回家吃。假如遇見受傷的小動物,他就抓回去養起來。醜男人有個非常龐大的養殖園。
這裡的人沒有養殖動物的習慣,只有醜男人有這樣的愛好。而那些動物被他養得很好,甚至有些小鳥喜歡在他家的四周盤旋。每當這個時候,醜男人就會把他辛苦種植的糧食灑給小鳥們。然而上官紫璃發現,只要醜男人捉回來養的小動物,它們最後都捨不得離開醜男人。醜男人就算再餓,也沒有吃那些小動物的意思。它們最終還是又回到了森林內部。
上官紫璃總結出醜男人的一個習慣。他只吃兇猛的野獸,而柔弱的食草動物,就算它們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食用。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上官紫璃喃喃道。
“怎麼了?”歐陽笙歌回到他們暫時休整的地方,聽見上官紫璃的話,‘揉’‘揉’她的長髮問道。
“那個男人很奇怪。”上官紫璃吐吐舌頭說道:“雖然知道這裡是幻陣,我們看見的人未必是真實的,還是覺得他有趣。”
“我們想找風神祝福,但是沒有任何頭緒。風神祝福到底是什麼?這裡沒有靈力,我們原先猜測風神祝福應該是與風系靈力有關,但是在一個沒有靈力的地方,我們的猜測未必正確。或許風神祝福只是凡人使用的一個東西,也或許只是一顆樹之類的。反正還沒有解開謎題,你就當作好好休息,不用太在意這場比賽。其他的‘交’給我們。”
上官紫璃仰着腦袋,看着溫柔含笑的歐陽笙歌,感受着他的關心和寵溺,心裡暖洋洋的。
“那我就光明正大地偷懶了。”上官紫璃輕鬆地說道:“那個男人是奇怪的存在,我想與他接觸試試看。”
紫刖殿的參賽弟子目前只剩下一百個左右,幾天時間消耗了小半,而且大多數死在那些怪樹手裡。縱然林皓心裡有萬般怒火,此時也找不到發泄的堤口,只能怪自己手下的人學藝不‘精’。
“最近璃雲派的人在做什麼?”林皓用碎布綁住手臂上的傷口。右臂傷了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往外流淌,讓他頭昏眼‘花’。
司馬絲絲‘摸’了‘摸’耳邊的碎髮,想到那幾個俊美的男人,眼裡閃過癡‘迷’之‘色’。
“他們能做什麼?這段時間除了與我們鬥了幾場外,一直避着這裡的原居民,真不明白他們想做什麼。”
“你對付男人不是最有一套嗎?這是你接近他們的機會,怎麼不知道把握,你不動心?”林皓恥笑地看着司馬絲絲。
自從林皓在宮月舞那裡吃了虧後,對司馬絲絲這樣的小白‘花’也敬謝不敏。此時他更相信陪在身邊變得安靜的司馬依雲。
“急什麼?如果我們急着攀‘交’情,反而讓他們懷疑。我已經想到靠近他們的辦法了。”司馬絲絲輕輕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