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的火系法術是極其霸道的東西。-它不是由普通的火靈氣組成,而是‘混’合了‘混’沌火、火‘精’元、以及魔焰火幾種異火而形成的特異火元。上官紫璃想來想去,也只有火法術能夠抗衡那個‘陰’柔男人。
她凝聚靈力,整個房間充斥着她的火靈力。房間裡變得燥熱,熊熊的火焰在‘陰’柔男人的四周燃燒開來。
“火……”‘陰’柔男人臉‘色’蒼白,用手擋在臉頰的面前,鬆開了歐陽笙歌的手。
在這個時候,鳳蘇歌揮劍砍向‘陰’柔男人,‘陰’柔男人靈活地避開。孟知樂躍過去,將歐陽笙歌拉回自己的身邊。
“好難受……這是什麼火……好痛苦……”‘陰’柔男人坐在地上,抱着腦袋,痛苦地喘息着。
上官紫璃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剛纔那麼難纏的傢伙,怎麼被火嚇成這樣?她的火靈力有那麼利害嗎?
“據說怨靈想要踏上鬼修一途,必須承受鬼火焚身的考驗。或許正是如此,大多數鬼修極其怕火,更何況你的火不是普通的火,鬼王以下的鬼修都會害怕吧!”鳳蘇歌說道。
“大師兄,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嗎?”上官紫璃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鳳蘇歌。
鳳蘇歌冷峻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色’。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趁他病,要他命,小師妹,解決掉他吧!”
在鳳蘇歌說完之前,孟知樂已經出手。與他同時出手的還有上官簫然,兩道法術同時攻向‘陰’柔男人。
‘陰’柔男人受不了上官紫璃的火焰,如今火焰又旺盛許多,他踡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當兩道法術攻向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精’力抵抗,哪怕他的實力強過他們許多。
衆人以爲消滅‘陰’柔男人易如反掌,卻在這個時候出現變故。從‘門’口衝進來一條冰龍,將孟知樂和上官簫然的法術吞進肚裡。
砰一聲,冰龍爆炸,大量的冰塊覆滅了四周的火焰。原本炎熱的房間變成冰火兩重天,‘陰’柔男人藉助冰的力量平息了情緒。
“誰?!”‘陰’柔男人緩緩地站起來:“閣下是敵是友?”
上官紫璃冷着臉,眼神帶着濃郁的殺機。她冷笑:“宮月舞,真有你的!”
在這裡,除了宮月舞外,還有誰的靈根是冰系的?至於宮月舞這樣做的動機,就算她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
宮月舞記恨上官紫璃,只要能夠讓她痛苦難受的事情,她都不介意動手去做。更何況,據她所知,暗幽殿與她有特別關係。
‘門’口處,宮月舞和凌寒秋帶着僅存的弟子走進來。
宮月舞的視線停留在‘陰’柔男人的身上。當她看見‘陰’柔男人俊俏的容貌時,眼裡閃過‘精’光。
其實她早在外面候着了,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面前的男人不僅是暗幽殿的人,還是鬼修。如果她收服了這個鬼修,帶着他出去招兵買馬,相信能夠收服更多的鬼修。鬼修與邪修不同,鬼修更加神出鬼沒,如果沒有人牽線,根本進不了他們的世界。
“上官道友,你們的手段太殘忍了。”宮月舞滿臉不贊同地說道:“你們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哪來的狗,不知道情況就別‘亂’吠。”孟知樂不耐煩地說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真是多管閒事。”
“孟師兄,你說錯了。人家不是不知道情況,而是倒打一耙。這是人家的拿手好戲。”上官簫然不屑冷笑。
‘陰’柔男人不蠢,僅僅幾句話就知道兩支隊伍之間有深仇大恨。他打量宮月舞和凌寒秋。當他看見兩人的額間浮現淡淡的黑氣時,眼裡閃過了然的神‘色’。那股黑氣代表着他們修煉的功法是邪惡的,絕對不是修真界的正道法術。
“小丫頭,若是你幫我對付他們,我送你一份大禮。”‘陰’柔男人把玩着耳邊的碎髮邪笑道。
宮月舞朝‘陰’柔男人行了禮,姿態優雅,表情溫順:“前輩,你放心,既然我們撞見這件事情,就不會讓他們‘亂’來。”
“看來剛纔的事情沒有讓他們吸取教訓。宮月舞,凌寒秋,你們想玩,我們奉陪。”孟知樂最沉不住氣。如果不是這幾個搗‘亂’的傢伙,他們已經收拾掉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如今他們非要護着他,顯然打算與他們扛到底。那就別廢話了。
璃雲派只剩十幾個人還有戰鬥力,劍仙派卻有幾十個人,也就是說,他們看準了璃雲派的武力值高不過他們。
從計劃參加比賽開始,他們就料到兩個‘門’派會有一場兇殘的對決。只不過,沒有想到這根導火線會是一個鬼修。
‘混’‘亂’的戰鬥,‘激’烈地展開。各系法術在狹小的房間裡飛來飛去。各種器具摔在地上,發出砰砰砰砰的聲音。牆壁上時而出來冰塊,時而出來火焰,時而出來厚重的土法術。在孟知樂和上官簫然的帶領下,璃雲派的十幾個人也沒有吃虧。
至於鳳蘇歌和上官紫璃,他們在做什麼?
鳳蘇歌的目光停留在‘陰’柔男人的身上。上官紫璃正在查看歐陽笙歌的身體情況。對付宮月舞和凌寒秋,孟知樂足矣。
宮月舞的表情很憤怒。她的敵人是上官紫璃,她一直想着與她認真地大戰一場。不是她死,就是上官紫璃亡。
然而每一次,她們的戰鬥總會出現各種狀況中斷。這一次她甚至沒有打算出手。這是看不起她嗎?
“二師兄……”上官紫璃發現歐陽笙歌的腦海裡一片‘混’‘亂’,許多記憶塵封起來。
她想要揮散那些控制他思想的黑霧,但是那些黑霧十分牢固,如果她強迫驅除,有可能影響歐陽笙歌的智力。
“除掉鬼修,他控制的傀儡就會恢復正常。”鳳蘇歌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了。”上官紫璃將歐陽笙歌扶到角落裡。她朝鬼修揮出火法術。
鬼修有了宮月舞的幫忙,冰系剋制了火系,沒有像剛纔那麼難受。他表情猙獰,吐出一口氣。
一個又一個怨靈從他的嘴裡飄出來。整個房間頓時成爲怨靈的聚集地。
那些怨靈保持着生前的樣子。他們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那些面孔不是別的,就是他們在‘洞’‘穴’裡看見的人頭。
“嘔……”璃雲派的弟子想到那些人頭,又看見這些怨靈從鬼修的嘴裡吐出來,心裡承受差的噁心得受不了。
其實,上官紫璃也覺得很噁心。
鬼修的修煉方法很邪惡,要麼用‘女’人的‘陰’元修煉,要麼吸乾別人‘精’血修煉,還有的直接吞噬靈魂修煉。‘陰’柔男人明顯吞了無數靈魂,這纔有他現在的實力。
上官紫璃施展淨化法術。端木家的淨化法術,再加上柳月傳承的復甦術就是怨靈的剋星。
“唔……”一個又一個怨靈消散,它們張着大嘴,想要侵佔修士的身體。一旦得到他們的身體,怨靈就能重新活過來。
“啊……”宮月舞發出慘叫聲。
上官紫璃手指抖了一下,一個復甦術差點中斷。她擡頭,看向宮月舞的方向。
只見幾個怨靈撲向她,而她的身體浮現濃郁的黑霧。也就是說,已經有一個怨靈進入她的身體裡。
她突然有些看好戲的愉悅感。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她不是想裝聖母嗎?她不是想利用那些怨靈嗎?現在被反噬了吧?!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陰’柔男人察覺到宮月舞的異狀。宮月舞受制,無法施展冰系法術,他就要忍受火系法術的折磨。
他念着咒語,想要將怨靈收回來。然而怨靈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見活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這些怨靈生前承受了各種折磨,死後就成爲惡靈。它們越惡,對鬼修的修煉越有幫忙。現在鬼修控制起來也很麻煩。
“該死的……”‘陰’柔男人不得不避開鳳蘇歌,專心想要幫宮月舞脫離怨靈的糾纏。
他這樣分心,應對鳳蘇歌的時候更加力不從心。就在他把希望寄託在宮月舞的身上時,宮月舞自顧不暇。
她剛纔對付蛟的時候已經耗費太多靈力,這次出手也是想要討好一個鬼修的意思。她看向鬼修,模樣嬌弱。
上官紫璃覺得怪異。宮月舞的眼神很奇怪。剛纔還做出一幅‘拼死一搏’的樣子,現在卻沒了那樣的拼力。
“不對勁……他們在暗中傳音。”宮月舞和‘陰’柔男人‘眉來眼去’,絕對有問題。
“他們想逃。”鳳蘇歌說道:“鬼修沒有實體,只要他們願意,鬼修就能隱藏起來,與別人共用一個身體。”
“宮月舞不可能把身體‘交’給別人使用吧!”以她的個‘性’,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她不會,但是劍仙派這麼多弟子,總有適合鬼修寄居的身體。我們總不能把每個人都殺了。”鳳蘇歌說道。
上官紫璃明白不能放鬼修離開。所有的邪修中,鬼修是最難追蹤的一種。它可以寄居在任何身體或者物體上。如果讓他跟着宮月舞離開,宮月舞的身邊就有一個神秘無蹤的助力,而她隨時要防備一個不知道會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