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溫熱的手掌在身上惡意地揉-弄着,清流但覺一陣屈-辱。她氣得肩膀發抖,把心一橫,傾身便張了嘴,往着男人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該死!”男人沉悶的低咒在車廂內響起,那隻遊移在她身上的手掌迅速扣住她的臉頰,讓她疼痛到不得不鬆了牙齒。
他手掌鉗制她小臉的力量太大,清流只覺自己臉面的皮-肉好像被他捏得要散架一樣。她雙手拼命地拍拍打着男人的手腕,試圖讓自己的頭部得以自由。
男人一聲冷哼,那雙鋼鐵一般強硬的手鎖住了她的纖-腰,用力勒緊她:“小傢伙,你當自己是狗嗎?亂咬人!”
“你纔是狗!”在暗夜裡察看到男人那茶色的眼瞳盡是一片冷光,清流雖然心裡極怕,但還是強硬地辯駁了去:“亂抓人!”
“真是學不乖!”男人壓低了嗓音,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溫柔,竟顯得有些動聽的:“薄野忍玩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反抗的嗎?”
清流心裡一悸,瞬時停滯了所有的抗拒動作。
他竟然對她與薄野忍之間的恩怨如此分明,那麼他是衝着薄野忍而來的嗎?
“你是什麼人?”她心情有點沉重,聲音也多了幾分嘶啞:“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給我老實交待,他動了你沒有?”
“交待個屁!而且他動沒動我,幹你鳥事啊!”聽着他霸道的言辭,清流冷聲斥道:“混蛋,如果你以爲能夠利用我來對付薄野忍,那麼你就錯了!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敗類,他只把我當成玩物而已!”
“是嗎?”男人好似是被她這樣的言語逗樂,發出了一聲輕快的低笑,他翻轉過手背,沿着她瘦小的臉頰拍了兩下:“你就甘心當他的玩物?”
“這是我的人身自由,幹你屁事!”
“那麼霍聰呢?”
簡單的五個字,讓清流所有的氣焰都被衝散。
她呼吸一急,睜大眼睛定神看着暗夜裡那雙熠熠閃亮的眼睛,心裡抽搐着悸動着:“你怎麼知道……”
“只要我想,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男人聲音裡透露着從容淡定的自信。
清流的心陷於抽痛時段,沒有去理會他。
男人頭顱靠了下來,沿她的耳畔吹了口暖氣,輕輕地嘲笑道:“你這骯-髒的身子,還配得上他嗎?”
“我——”清流纔想反駁,那人卻猛然使力一揪她的臂膊,在車子“吱”一聲停駐下來時刻,推開了車門把她往地面一丟。
清流跪趴在地面上,膝蓋被細細的沙石擦過,疼痛得躬不起腰-身。
車子卻已經“呼嘯”一聲從眼前疾速而過,飛一般駛離,只在暗夜裡留下一記絕塵的煙影。
好像,從來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清流擡了眉,看着四周熟悉的環境,有氣無力地跌坐在地面上。
原來,那人竟是把她送到了門口——
他到底是誰,既然對她所有的境況都如此熟悉,但卻何以不讓她看到他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