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我不走了!”鍾羽涵笑着說,將自己的臉側了側。
被張媽看見自己臉上的掌印,估計又要招來一頓嘮叨了。
“不走了?我看見容少都過來接你來了,怎麼就不走了呢?”
張媽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轉念一想,羽涵小姐不走的話,那自己就還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做事情,繼續拿不菲的工資了。
想到這裡張媽心情就好了起來,笑眯眯說道:“不走也好!張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容少,你和容少也很般配,你留在他的身邊多一點時間接觸,張媽相信你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結婚生子了!”
鍾羽涵苦笑一下,自言自語:“連你也看出來了?”
她說得很小聲,張媽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既然不走的話,那我就要去準備晚飯了,馬上就要到飯點,我得準備一點容少喜歡的飯菜,他好久都沒有回來吃飯了……”
張媽說着,起身開始盤算今天的晚餐要準備一些什麼。
鍾羽涵稍稍失神了一小會兒,也跟着站起來:“嗯,我們多做幾個菜!張媽我幫你吧,順便你教教我怎麼做菜!”
張媽有點慈愛的看看鐘羽涵,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好好!我們一起去廚房!”
鍾羽涵經過一樓的大廳,跟着張媽往廚房裡面走的時候,往上面看了看。——他現在在幹什麼呢?
晚餐很快就做好了,不算太豐盛,但是每一道菜都是容瑾西喜歡吃的。
張媽甚至還做了一道比較繁瑣的雪花湯羹,用純蛋清做成,裡面還加了海米和火腿等等食材。
鍾羽涵上樓去叫容瑾西下樓來吃飯,上樓之後猶豫了一下,轉身先進了自己的臥室。
從小匣子裡面掏出一小包藥末,這東西上次她加了些在容瑾西的紅酒裡,效果還不錯。
今天晚上,應該還能夠用得着。
鍾羽涵將小包藥末捏在手裡,慢慢的笑了,巫婆的手段,永遠都沒有失效的時候!
瑾西哥哥,今天晚上我要在你的身上下一個咒語,一個你一生一世都破除不了的咒語!
鍾羽涵的眼神裡面跳躍着歡喜的小火苗,林心念,你就等着吧,我要從你的手裡,將屬於我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奪回來!
鍾羽涵走出房間的時候,渾身輕鬆,眼角眉梢都是飛揚的神采,脊背也挺直着,步態輕盈的往容瑾西的房間裡面走。
心情好得想要唱歌,唱什麼歌呢?我是女生快樂的女生?
呵呵,鍾羽涵發現自己咯咯咯笑出了聲!
容瑾西還在房間裡,站在窗戶後面,看外面的風雨欲來,挺括的背影染上了些暗色,整個人似乎要被黑暗吞沒。
“瑾西哥哥!”鍾羽涵歡快的叫了一聲,走了過來。
容瑾西收回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鐘羽涵。
他剛纔和她鬧得那麼不愉快,她臉上的掌印都還沒有消散,眼睛上的紅腫也還沒有減退,怎麼就能夠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鍾羽涵的轉變也太快了一點吧?
容瑾西皺起眉頭看着她。
她已經走到了跟前,手一伸挽住他的胳膊,笑得很乾淨很明媚:“瑾西哥哥,我們下去吃飯好不好?今天晚上有一道菜是我做的呢……”
容瑾西覺得鍾羽涵有一點不正常,似乎是……神經失常了?
看着她,似乎要看進她的心裡去,吃力的開口:“羽涵,你,你沒事吧?”
鍾羽涵大眼睛一眨巴,笑盈盈的樣子:“沒事呀?你看我好好的我能夠有什麼事?……哎呀你就別盯着我看了好不好?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多呢,還怕你不夠看嗎?”
鍾羽涵說着,拉着容瑾西就往樓下走:“走啦走啦……再,不下去菜都涼了!張媽還做了雪花羹呢!”
容瑾西被鍾羽涵拽着,往樓下走。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外面的冷風嗚嗚的透過換氣窗往裡面灌進來,容瑾西有些不安的說:“今天晚上真的有暴風雨嗎?”
鍾羽涵將身上的衣服拉攏了一些,回答着:“估計是吧!天氣預報從來就沒有準過,不過這一次似乎是真的……”
房間裡面有空調,不覺得冷。
只是不知道林心念一個人在那邊,會不會害怕,暴風雨來了他偏偏又不在她身邊!
還有那個小蓮,一直都怪怪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容瑾西突然心裡不安起來,赤龍和青鳳又都不在自己身邊,不然的話可以叫他們過去看看……
心不在焉的下樓,容瑾西一腳踩空差點從樓梯上面摔下來。
“瑾西哥哥你小心一點,想什麼呢?下個樓都不專心!”
鍾羽涵急忙將他一把抓住,小聲的抱怨着。
容瑾西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面抽開,幾步就下了樓,留下鍾羽涵一個人在身後。
“張媽,小何呢?”容瑾西一看見張媽就急忙問道。
“小何,沒看見呢!”張媽回答着,有些茫然。
容瑾西沒有理會身後鍾羽涵的呼叫,徑直往門口走去。
一想到林心念,就恨不得立刻回到她的身邊。
一樓玻璃門一拉開,疾風勁雨就撲打過來,瞬間,身上就溼透了,院子裡面很多樹枝都被折斷了,在院子裡被風帶着橫衝直撞。
容瑾西知道外面在下雨,只是沒有想到雨會下得這麼大。
這裡的別墅區地勢有點偏低,雨水已經將院子裡面淹完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游泳池。
“瑾西哥哥,你要去哪裡?”鍾羽涵跟了過來,一手護着臉躲避強風勁雨,一邊伸手過來拽容瑾西。
張媽過來將玻璃門關上,着急的說道:“這麼大的雨,哪裡也去不了!容少,你就安心在家裡面吃一頓晚飯吧……,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急着冒雨出門呢?”
鍾羽涵找來乾毛巾給容瑾西擦拭臉上和頭上的雨水:“都溼透了,要不要上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物?”
容瑾西腦子裡面都是林心念。
鍾雨涵和張媽在耳邊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俊臉冷凝,動作粗暴的將毛巾從鍾雨涵的手裡扯過來,自己一邊擦着一邊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