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楠怒道:“我心虛?我什麼都沒做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我笑着說:“是嗎?你真的什麼都沒做?要不我們去把那個女傭找過來,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杜一楠氣結:“樑夏你,你……”
我呵呵冷笑,心道,這杜一楠的道行也不過如此嘛!
我才提到傭人傳信,她就已經沉不住氣了,這樣一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裡有鬼。
她越是氣忿,便越是證明她做過虧心事!
她還想要撲過來對我揪扯抓撓,沈慕淮站起身冷聲說道:“一楠,咱們有話出去說,樑夏她需要休息!”
杜一楠的臉色十分難看,狠狠剜了我兩眼,就被沈慕淮帶走了。
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我和沈野兩人。
我扭頭看向他,這才發現坐在軟椅上的沈野神色十分痛苦。
他面色蒼白嘴脣青紫,渾身肌肉緊繃,竭力剋制之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又順着他的臉頰流向頸脖,將他身上的襯衣都浸溼了。
我一看見他這樣子,心頭就猛然一沉:“沈野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沈野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吃力的說道:“我,我難受……”
“難受?”我錯愕道:“你該不會是又想要碰那東西了吧?”
天吶,這纔過去幾個小時,他怎麼又犯癮了?
我以前在電視裡面看到過,癮君子一旦犯癮,會出現幻覺,妄想,恐怖性幻視,還有各種幻聽等等症狀。
沈野在我身邊犯癮,那豈不是會相當危險?
我越想越害怕,連忙從牀上下來,到他身邊去抽他兜裡的手機:“沈野你別怕呀,我這就打電話給沈太……,我讓她來接你……”
手機剛剛抽出來,沈野突然站起身,抱着我的腰和我一起滾倒在柔軟的大牀上。
我嚇得失聲驚叫:“沈野你幹什麼呀?你,你別亂來呀!”
沈野雙目血紅宛如嗜血的獸,肌肉緊繃的身體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渾身都在顫抖。
我雙手撐住他的胸膛,結結巴巴說道:“沈野,你別這樣,你別嚇我呀沈野……”
我是真的很害怕!
我現在身上就只穿着一件沈慕淮的寬鬆襯衣,裡面真空的什麼都沒有。
他如果想要硬來的話,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在他身下瑟瑟發抖惶惶不安的時候,他顫抖的雙手已經慢慢摸上了我的臉頰。
“樑夏,我是在做夢嗎?嗯,我一定是在做夢……,這樣的夢,我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樑夏,是不是隻有在夢裡,你纔是完全屬於我的?”
說着說着,他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落下來,一顆顆在我臉上砸開。
我整個人再度懵圈:“沈野,你……怎麼哭了?”
我擡手想要幫他把臉上的眼淚擦掉,他卻神色忽變,低下頭就往我嘴脣上親來。
我嚇得急忙偏頭躲開:“沈野你醒醒,你別這樣……”
“樑夏,樑夏我愛你,我現在就要愛你……,給我,給我好不好?就像以前在夢裡一樣,你給我好不好?”
他呼吸急促,說話間就又胡亂往我臉上脖子上吻了下來。
我嚇得大叫,使勁想要將他從我身上推開:“沈野你清醒一點,這不是夢……”
他這時候意識模糊,認定了這是一個可以讓他得到滿足的夢,所以根本聽不進我的呼喊和哀求。
而我剛纔在水裡就已經消耗了極大的體力,這時候又擔心動作幅度太大肚子裡面的孩子會保不住,所以……
三五兩下之後,他騎在我身上,動手就要解他的褲釦。
我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沈野快停下!你這樣會毀了我的!”
沈野面色赤紅,額頭上青筋突突亂跳,陷在自己的意識裡胡亂說道:“樑夏你別急,我滿足你,我這就滿足你……”
我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房門突然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
滿面陰霾的沈慕淮帶着方醫生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將沈野從我身上拽下來,然後用被單將他緊緊的包裹成了一個糉子。
我連忙從牀上坐起,擁着被子往角落裡縮了縮,低聲道:“慕淮,你別傷到他!”
沈慕淮控制住了沈野,回頭瞪我一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我會不會傷到他?”
我怯怯的垂下目光:“他不是故意要對我這樣,是因爲他癮上來了……”
“少廢話!”
沈慕淮十分不耐煩,帶着怒氣喝斷我的話頭,轉身又對方醫生道:“方醫生,麻煩你幫我看看,她下面又出血了……”
方醫生可能也被混亂的場面給震懵了,站在原地一直髮呆。
沈慕淮又叫了她幾聲,她才答應着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方醫生幫我檢查身體的時候,沈慕淮將沈野從房間裡面帶出去了。
十多分鐘後,方醫生擔憂的聲音說道:“樑夏小姐,你這情況不妙呀……”
我忙道:“是孩子快沒了嗎?”
方醫生嘆息一聲道:“先兆性流產!”
‘流產’二字嚇得我呼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不行!方醫生,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想要保住孩子就要先保護好你自己!”
方醫生不冷不熱的看了我一眼,毫不客氣的抱怨說道:“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病人,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母親!我兩次見你,兩次你都是衣冠不整!上一次見你,你會陰撕裂陰道受損,這一次見你你更加過分,在有流產徵兆的情況下,你居然還敢和別的男人滾牀單……”
我被方醫生訓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爲自己辯駁。
方醫生從藥箱裡面取出注射器,開始動手準備爲我打安胎針,口裡還抱怨說道:“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一直都聽人說國外的女人開放,國內的女人傳統保守,可我怎麼看樑夏小姐你比國外的女人還玩得開呢?”
我被她訓得無地自容,弱聲說道:“方醫生,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沒說完,方醫生將針頭噗一聲扎進了我的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