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我決定闖一下,而且似乎也有一個稍微保險一點的辦法,那就是去大城市,整容,不僅僅是頭髮短,讓自己看着更不像自己!讓稍微對我有些熟悉的人也打消我是羅娜的念頭!
這一點,還是雨桐順嘴提醒我的,不然,我怎麼樣也想不到整容這種事。即便是曾經逃亡,沒有碰到這種要迎頭而上的硬件問題。
那個時期,整容還沒有流行,只是偶爾傳言,某個小姐,又或是某個明星整容變得漂亮又或者怎樣。大家還都是怕這種東西的,技術在國內也不完善。沒有那麼多錢,也可能去國外。雨桐是很支持我的,她也想整容,儘管她已經夠漂亮了。
我們那個城市整容的人還很少,甚至是讓人覺得這時很遠的事情,整容的人也不可能在身邊出現,就好比崇拜的某個偶像歌神,是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那種感覺。我決定試一試,但是這樣一來,孩子恐怕要提前斷奶。
這還不到四個月的小傢伙我還真不捨得,別人家的孩子最少也都七八個月,十個月一年才斷奶,我不忍心又磨蹭了幾天。
直到馮雪坤又來了一遍電話詢問,具體什麼時候上班,他會抽空來瞧瞧我。
我一咬牙告訴他我想減減肥再上班,央求了他半天,畢竟這副樣子去夜場上班吃不開的,漂亮點也是好的,他也沒說什麼,只說不急,位置給我留着。
之前已經打探過,整容恢復打消炎針也要個把月的,即便不是大整換臉,大整換臉,那在當時並不現實,也沒有那個錢。
又在家裡不捨的呆了幾天,又從雨桐那裡拿了兩萬塊錢,給祈君買了進口奶粉,再三囑咐要婉娘和雨桐好好照料,便離開了。
她們照料我還是放心的,雨桐自己都說她快成月嫂了,婉娘還盯着。
離開的時候,我很痛心的哭了一場,這一點真的很對不起祈君,可是也總不能這麼呆着一年去餵奶,之前已經呆了那麼久,花人家雨桐夠多的錢了,就算不遇到這種巧合的事件,坐檯他嗎的喝酒喝多了,回去餵奶再把祈君給灌醉,斷奶是早晚的事兒……
坐在火車上,我安慰了自己很久。
到了這邊的整形醫院,躺倒在手術檯上,看着手術燈。我又是一陣眼暈,醫生在我臉上用專用筆畫來畫去,感覺很滲人,當麻醉針打到我的眼皮上,眉心上鼻子上時。那種痛也是有些忍不住,不停的掉眼淚。
本還以爲我會昏睡過去,然後醒來就做完了,原來是局部麻醉,我是要十分清醒。眼睜睜的看着醫生像擺弄玩具似得毫不留情的刀起刀落,針起針落……
雙眼皮開眼角我還好,還能挺,有時候是閉着眼睛的,更何況做雙眼皮和開眼角早就流行,似乎技術已經成熟。
可做鼻子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是要從鼻孔裡用刀子刮一個口子,在把那跟手指頭一般粗細的材質塞進去,鼻樑上的肉皮硬生生的被那材質推進皮骨分離。
我感覺我呼吸困難了,渾身無力,心跳的極速,彷彿要昏過去,可還昏不過去,硬生生的眼睜睜的看着,感覺着那東西分離我的皮骨。“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在耳邊想起,十分恐怖和可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甚至如果有人說要整容,只想勸別去,好好的,遭那份兒罪。
而且,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中途真的突然那心跳忽然加速,那一瞬間差點死了的感覺。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歷程。
從手術檯上下來,鼻子臉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了,觸碰紗布,肌膚都是木訥的。
在那裡我又呆了幾天,一直在在打消炎針,吃不下睡不好,漲奶的胸,部,也越發的疼。我只好用手自己往外擠出奶汁,緩解疼痛。
我很想祈君,一分鐘也不想多呆,感覺差不多,便坐車往家走,回到家裡時,看到我鼻樑上的紗布,眼睛的紅腫,祈君嚇哇的一聲便哭了。
婉娘氣的要給我打出門,竟然把她孫子嚇哭了。
我他嗎的冤枉啊。
我好想去抱祈君,最後只得讓雨桐用毛巾擋着我的臉再抱他……
又過了幾天,每天打針吃藥,紅腫都好了很多,我把王亮那幾個孩子,又叫來了雨桐家裡。
跟他們詢問了一下陳家豪那邊夜場的情況。
讓我有些情感糾葛的是,沙姐被擠走了。雖然說她不在,少一個可以一眼就懷疑我是羅娜的人,但是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存夠錢了嗎?準備好嫁人了嗎?或許,會換個場子繼續做經理。又或者媽咪吧。
現在是王剛在那裡做經理,氣焰很是囂張的,聽到王剛的名字,雨桐還是有些複雜難過的情絲,低着頭躲在角落裡流了眼淚。
“雨桐。你沒事吧?”不明事情的王亮,上前很小心的勸說。
“沒事。”雨桐擦乾眼淚,小聲迴應。
“雨桐你怎麼了?”孫凱竟也跑上前。
“哎呀,沒事啊!”雨桐這下被問的不耐煩了,畢竟過去的事兒,她不想提,轉身憤憤的甩門進房間了。
我耐心的看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去勸什麼,從他們的眼睛裡,我好似看到了一種喜歡的意味兒。兄弟倆都喜歡雨桐,這不是好事啊。
我知道,雨桐是因爲王剛,她十四歲被王剛給糟踐過,後來見到王剛還得躲着,那股子氣恐怕不出了,這輩子提到這個男人都會這樣有陰影。
看來,我要爲雨桐做點事了。
雖然王剛也算幫過我,但那只是相互利用罷了,沒有黃鶯在,在我眼裡,他算老幾!
只是王剛跟吳麗的關係也是讓我頭疼的。
又隔了半個月,消腫過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還真是有些許不像曾經羅娜的意味兒。
我稍微化了妝。把頭髮又剪短,又讓雨桐看了看。
“還真不太像了,這眼睛啊,徹底消腫可是又大又漂亮的。”雨桐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估計稍微熟悉的會懷疑吧。”我勉強笑了笑,這稍微整容,只是給自己上了一層保險,那稍微熟悉的人不敢確認罷了。
只得試一試,不試很多秘密,都將石沉大海。不試可能不知道要挨多久,纔能有出頭之日。不試馮雪坤這條線就斷了……
斷了消炎藥,隔了兩天,我正準備打電話給馮雪坤,跟他說要去上班,可馮雪坤卻突然變卦了。
“先別去了!”
“爲什麼?”我不由的瞪圓了眼珠子。這算什麼,我準備了一大通,差點嚇死在手術檯上,他他嗎的不讓我去了?
“爲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馮雪坤很是不高興。
“我真的不清楚,哥,這到底什麼情況啊。”我顯得有些無奈的迴應着,心裡有些不安,該不會是身份暴露了?但好像不可能啊,究竟又怎麼了呢。
“這樣吧,你過來再說吧,我再酒店吃飯……”馮雪坤將酒店地址告訴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越想越惱,怎麼樣都覺得沒有理由,在醫院裡鬧成那樣他也沒懷疑我是羅娜,那腦子不像是轉的這麼快的,又或者出別的事兒了?
我咬了咬牙根,氣惱惱的換了衣服,花了稍微濃一些的妝,整理了短髮,便去酒店找他。
到了酒店餐廳部,好似已經安排好了,我一進門便被迎賓小姐引進了馮雪坤的包廂。
進門剎那,我有些傻眼,房間裡除了馮雪坤,還有另外一個人,陳家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