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崇越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你把我留下了,厲害傢伙也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跑到醫院去,難道就不怕那是調虎離山之計?”
“哦?你是說……鄭醫生她已經被……”
“那倒未必,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再說了,就算剛纔那個電話沒問題,難道你能保證路上沒問題麼?”
“這……”
“別這個那個了,從你離開這裡到去醫院的過程中,已經足夠別人盯上你,並且迅速擬定個計劃什麼的,說不定當你一趕到那裡,就落入別人早已準備好的陷阱之中了。”
陳衛東聞言,不禁沉默了。
必須要說,崇越所說的雖然有點邪乎,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江湖道的那幫傢伙爲了利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自己要是不小心,說不定真會着了他們的道兒。
崇越察顏觀色,知道自己的勸說已經見效了,便趁熱打鐵道:“你要去沒關係,但是必須讓我陪在你身邊,只要我在,那麼甭管對方使出什麼手段來,咱倆一起想辦法,總能給它破了。”
“好吧,那這邊怎麼辦?沒個鎮守的,萬一那女鬼再來,可能真要出事。”
“咳,我看你也是關心則亂,家裡不是還有個靠譜的麼,快把它叫起來,我給它上點手段。”
“啥?”陳衛東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崇老大指的應該是來福,畢竟打副本的時候一起合作過,他也十分清楚來福的戰鬥力究竟如何。
可是。陳衛東心裡有一個疑問:來福只是打怪厲害,它的攻擊方式幾乎全是物理攻擊,對付鬼魂的話,這……靠譜嗎??
崇越察顏觀色,不禁笑道:“你可別小看那隻小畜生,它的念力很強,而且它不是人。思維方式跟人完全不一樣,鬼靈很難挑起它的各種情緒。因此也就不易受到靈魂攻擊。”
“嗯……”陳衛東不得不點頭,畢竟來福的數據他掌握得一清二楚,念力方面的確是很強的!~
當然,這跟小傢伙修煉不修煉沒什麼關係。它的數據直接來自於主人陳衛東,只要陳衛東精神屬性高,它按比例分享自然也高。
崇越一邊說,一邊朝外看了一眼,笑道:“老弟啊,如果那隻鬼想靠實體化來做點什麼的話,我還真是非常期待呢,當她發現自己居然對付不了一隻狗的時候,表情會多麼精彩呢?哈哈。哈哈哈!~~”
“行行行,那就按照師兄你說的辦吧。”陳衛東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果斷下了決定。
他先回屋找到小雪。跟她竊竊私語一番,將事情都交待清楚,然後又去敲響了福伯的門,告訴他自己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還有。今晚家裡可能不太平,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兒。他不在的情況下,還請福伯坐鎮中軍,主持大局。
與此同時,崇越正拿着翡翠玉盤,在院子裡面跟來福搞着“小活動”呢。
說起來,這一鬼一狗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了,關係還算親密。
要是換個人來,而且不是美女的話,來福是絕對不允許他在自己身上畫來畫去的,不過念在對方是崇老大,還是忍一忍吧。
陳衛東把東西都收拾好便上了車,坐等沒兩分鐘,崇越就如期而至。
“怎麼樣,都弄好了?~”
“嗯,放心吧。”
“ok。”陳衛東點點頭,發動汽車,朝市區方向開去。
……
與此同時,市人民醫院加護病房中,肖大警花正痛得死去活來!
這可憐的妹子……晚上剛剛甦醒,就被一陣驟然襲來的劇痛給衝擊得思維混亂,四肢抽搐,身體痙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當場大聲叫喊起來。
這一叫,可把肖母嚇得不輕,本來孩子醒了是好事兒,但這種提醒方式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原本鄭醫生倒也提醒過,說女兒的手術時間比較長,麻藥效果已經快過了,因此甦醒之後傷處可能會比較痛。
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做手術都是這樣,但聽女兒這叫喚聲,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呢……
肖母聽着女兒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心裡也跟着一陣一陣地抽。
她忽然覺得情況不正常……因爲,女兒的性格她很清楚,從小就是那種特別倔強,特別能忍,從來不輕易哭鼻子的孩子,並且比同齡的男孩子更甚。
長大之後,這種性格越發明顯,應該說,在這一點上她隨她爸。
肖母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起碼當危難來臨的時候,這種性格的人會很堅強,沒那麼容易被打倒。
可是,女兒目前的狀況可不容樂觀,她平時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記得有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歹徒打了一槍,回去手術的時候都沒皺一皺眉毛,怎麼如今渾身上下不見傷痕,卻叫得這麼誇張呢?這科學嗎?
沒有辦法,肖母只能把鄭醫生找了過來,畢竟手術是她做的,現在出了問題當然也只能找她。
鄭微對此倒是鎮定的很,因爲陳老爺子走的時候已經交待過了,肯定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立刻安排注射鎮痛藥。
可是,她貌似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點,普通的鎮痛藥物居然都不起作用!
眼見已經換了七八種鎮痛藥了,肖警官還是翻滾不止,痛得臉都煞白一片,鄭微也慌了神兒,只能出去打電話給陳衛東。
當通話結束之後,她總算鎮定了一點,回來之後立刻讓護士小茹去準備強效麻醉藥物,先讓肖警官安靜下來再說,否則照這樣痛下去,只怕真能把人給活活痛死!
一針下去,肖菱漸漸安靜下來,鄭微掐着時間,看着肖菱的反應,感覺有點奇怪……
按理說,此時麻醉藥已經在發揮作用了,肖警官應該立刻閉上眼睛昏睡過去纔是。
可是,肖菱非但沒睡,反而還睜着眼睛,目光迷離,氣若游絲道:“鄭……鄭醫生,我是不是……快……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