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華就是中途出了事,讓張五金把龍鳳牀給忘了,再然後,黃敏兩個,偏偏就去拼了牀,可以說,這世上的巧事,都在這一遭撞上了。
“師父,現在怎麼辦?”
他想不到辦法,因爲牀譜上沒有給出解法,這下真的要了老命了。
辦法沒想到,手機卻又響了,胡蝶來的,開口就一句:“天氣熱死了,我們去游泳好不好?”
要是沒弄明白,張五金鐵定就應了,這會兒哪敢答應,奇道:“你不回北京?”
“暫時不想回去,你問這個幹嘛,討厭死了。”
龍鳳牀誘發的激情,讓她心中衝動,但腦海中一絲明智,又讓她糾結着,所以煩惱。
張五金也煩惱啊,找了個藉口:“我今天有任務,我可能發現對古華施放邪術的人了。”
“真的啊。”胡蝶一聽叫了起來:“把他抓起來,狠狠的收拾。”
胡蝶不知道張五金其實不是國安,張五金找了這麼個藉口,她也就算了。
掛了機,張五金覺得手心都有汗了:“這不行,得回春城去。”
退了房,給尚銳打了個電話,尚銳本來稟承楊部長的意思,張五金留在香港,一則給古華治病,二則看看有沒有機會能抓住那個放雞的人,不過張五金說毫無頭緒,要回去了,他也只能答應——張五金不是他下屬啊。
張五金到春城下了飛機,一開機,幾個未接電話,有胡蝶打來的,也有黃敏打來的。
這還真是冤魂不散了,張五金嚇出一身毛汗,趕快跑回家,然後把手機給秋雨,交代她:“要是女人的聲音,你就問清楚,看是黃敏還是胡蝶,你就說你是我老婆,我發現了點絲索,正在找那個放雞的人,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你轉告就行了。”
他神神秘秘的,秋雨給他弄得好笑,道:“什麼放雞的人,你不會是招惹了什麼情債要躲吧。”
“真不是。”張五金指天誓日:“真是案子裡的事情,她們冤枉我了,怪不得我啊。”
編個謊,只說古華的病,出了點變故,那兩個女人以爲是他不盡力,纏着他找他的麻煩,然後又把古華遭了夢入神雞邪術的事說了,他這裡面真中含假假中帶真,秋雨也辨別不了。
而且秋雨是絕對相信他的,再說了,秋雨並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女人,他在外面本來就有女人啊。
再說了,張五金必須是要找一個女人回來結婚才行的,所以對張五金的話,她也就不懷疑,反是有些擔心:“那種神打,我也聽說過,你要小心啊。”
她是陽州這種小地方女子,封建迷信的東西自然聽得多些,對神打也有耳聞,尤其張五金說得這麼厲害,國安都對付不了,她擔心也正常。
“這個到是不怕。”張五金牛皮哄哄:“就怕那傢伙不出來,出來我就治死他,現在麻煩的,還就是那傢伙不出來,然後黃敏她們幾個不信我,所以得躲着。”
說着話,電話又響了,秋雨接通,胡蝶來的,聽到秋雨的聲音,胡蝶嚇一大跳,問兩句,
知道秋雨是張五金老婆,竟然就掛了機。
這女孩子,還真是沒什麼社會經驗啊,這要是小三,立馬就會暴露,還好秋雨沒往這方面想,到是對張五金笑:“她聽到我的聲音,不敢說話了,估計不好跟我胡攪蠻纏。”
“謝天謝地,果然還是老婆大人厲害。”張五金抱拳:“等於是姜太公在此,百鬼避易啊。”
“我可不敢跟姜太公比。”秋雨聽了咯咯笑。
沒過多久,黃敏卻又打了電話來。
黃敏爲人處事的經驗,比胡蝶那是強得得太遠了,聽到是女聲,也沒意外,然後秋雨解釋,說張五金有了案子的線索,不方便接電話,她是張五金妻子,有事可以轉告,黃敏的表現也很正常,連聲道謝,說麻煩了張五金,又還致歉,得體大方,滴水不漏。
秋雨就趴在張五金胸膛上,黃敏的話,張五金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暗暗點頭:“黃敏不錯,比胡蝶那個丫頭片子可是強得多了。”
就是秋雨,也對黃敏生出了好感,掛了電話,也問起古華的病,盼着張五金早點抓住那個放雞的人,幫古華徹底治好病纔好。
張五金嘴裡應着,心裡嘆氣:“治古華的病容易,黃敏胡蝶的病,才難治啊。”
這還真是有苦說不得。
下午姑娘們放學,丫丫也回來了,這下熱鬧到飛起,張五金其實喜歡熱鬧,小時候人多習慣了,家裡若就是他跟秋雨兩個人,反覺得有些冷清。
不過這會兒亨受不了這份熱鬧,他把張虎眼的筆記翻了出來,從頭到尾再看一遍。
張虎眼的筆記,前三分之一,記的是對龍鳳牀的領悟,後三分之二,記的是奇門中的各種逸聞,張五金一字一字看過去,尤其是前三分之一,他真的差不多是看一字想一字。
因爲老派人是這樣的,很多東西喜歡旁徵博引,繞着彎子說,不直接給你捅穿了,而是要你自己去悟。
前前後後,好幾十萬字,張五金整整看了一夜,秋雨幫他弄了個書房的,秋雨半夜起來,見他還在看,知道他是找資料,也不影響他,而是給他打了幾個荷包蛋端上來。
張五金抱着秋雨先親了一下:“這樣的老婆才真真好啊。”
秋雨溫柔的一笑:“先吃吧,吃了,早點睡,找到方法沒有?”
“沒有。”張五金愁眉苦臉的搖頭。
秋雨抱着他腦袋,替他梳着頭髮,道:“要不先睡了吧,明天再說。”
“累到是不累。”張五金腦袋聳動了一下,鼻頭左右觸碰秋雨的乳球:“不過我又想吃你了,雨姐,我不吃雞蛋了,再吃你一遍,好不好?”
秋雨柔柔的,輕輕嗯了一聲:“你白天坐飛機回來,又半夜了,還是睡了吧,我是你的,哪天要吃都可以。”
這話聽得張五金心裡酥酥的,擡頭吻了吻秋雨紅脣,道:“我現在還不想睡,你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突然想起:“咦,丫丫回來了啊,明天是雙休?”
秋雨聽了好笑,這個人,經常不知道
日子的,道:“是啊,明天不上班。”
“那太好了。”張五金抱着秋雨身子搖了一下:“你先去睡,呆會我看完了就過來,再吃秋雨牌夜屑。”
秋雨聽了吃吃笑,等張五金吃完了,端了下去,看着粉紅的睡袍下,款款擺動的腰臀,張五金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啊,全部都是我的。”
又看了一個多小時,後面的筆記也看了一半,實在是找不到半點辦法。
龍鳳牀的本意,就是誘發人的激情,然後調和陰陽,使陰陽平衡,魚水和諧,根本就沒想過要剋制人的激情啊,哪裡會提這個。
因爲以前大致瀏覽過,後半部份筆記,也有一定的印象的,所以張五金也懶得看了,洗了個澡上牀,秋雨卻已經睡着了。
“雨姐真好。”張五金心中感動,把秋雨摟到懷裡,秋雨迷迷糊糊醒來,在他懷中動了一下,暱喃道:“你要嗎?”
“你是我的,不着急,留着明天做早餐吧。”張五金抱着她,埋首她香暖的胸懷間,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夢都沒做一個。
第二天早上醒來,自然是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點。
但黃敏兩個的事纏繞心頭,張五金實在沒辦法,上午又開車回了一趟青山廠,把牀譜拿出來,也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牀譜上的記載就簡單得多,字數也不多,張五金估計了一下,前前後後,最多也就是十幾二十萬字。
誘發激情,然後不能上牀,要把激情消散掉,這樣的事,牀譜上根本一字未提。
到這會兒,張五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他回來,他爹照舊捉只雞殺了,他娘就絮絮叼叼的,說他幾個姐姐的事,尤其是四金。
“那個曾英穹,高高大大,比你其他三個姐夫是強多了,聽說還是個博士呢,四金這個死丫頭,先還瞞着,扯結婚證了要打證明才說出來,要不還不知道呢。”他娘說着,滿臉的笑。
張五金聽了好笑,曾英穹長得確實不錯,尤其是博士的頭銜,更彷彿泥菩薩上刷了金粉,他孃的眼晴顯然都給晃得發金光了。
“等以後領教了他的呆氣兒,你們才知道呢。”不過這話張五金不會說出口。
吃了晚飯,張五金開車回來,只說單位裡有事,他娘也不怨,他這個主任一當,現在他娘可得意了,見個人就要說起他,至於在家睡一夜的功夫都沒有,那是小事了。
見張五金回來,秋雨歡喜着埋怨:“你也不在家裡睡一晚,陪陪爹孃他們。”
張五金摟着她:“我要摟着你睡,否則睡不着。”
秋雨吃吃笑,突然有些出神,張五金道:“想什麼呢?放心,有你去青山衝的時候,等我們活夠了,都會回到青山衝,葬到祖墳裡。”
他這麼一說,秋雨緊緊的抱住了他:“五金,我以後若是老了死了,你別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說了你放心。”張五金撫摸着她的背:“我們死了,骨灰混在一起,千年萬年,永永遠遠互相摟抱着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