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雪的白衣,乾淨的容顏,這世界除了白衣還會有誰?
看到這個女孩,葉子軒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原本他以爲上次一別之後就不會與白衣有任何的交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又見到她。
人生若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啊?
不過眼前的白衣顯然是招惹了不少麻煩,那幾個痞子青年顯然是那種賴皮蛇。
但白衣卻要比葉子軒想象的冷靜得很多,不,換句話說,是平靜,那種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坐望天上雲捲雲舒的平靜,就像這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永遠亂不了她的心。
白衣淡淡的朝着戴着墨鏡的紅髮青年開口:“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口中的劉少,所以我不會跟你們走的,至於你們用那兩個孩子威脅,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我會報警。”
“衆生皆苦,事事執着不過是徒增煩惱,辯一句是非,不如觀一刻自在,插一柱高香,不如少一句浮眼。看一些亂象,不如飲一盞清茶,得六根清淨。”
白衣和葉子軒初見時一樣雲淡風輕,開口道:“幾位,轉告你們口中的劉少,種如是因,收如是果,多做善事,方能多得福報。”
說完,白衣就從捐贈箱下面拿出那一把古琴背起來,左手抱着捐贈箱,右手拿過柺杖就準備離開。‘、’
幾個痞子青年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這女人完全不按照套路來,自己等人的威脅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還有一點就是,白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神奇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他們這些渾身戾氣的痞子竟然瞬間心神寧靜,完全沒有了任何齷蹉的念頭。
“白衣!”
白衣剛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辨別聲音的主人是誰,白衣雲淡風輕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子軒,你好!”
葉子軒一步一步的緩緩向着白衣走來,開口道:“好久不見了!”
白衣停下自己的腳步,臉上如冰雪融化:“是好久不見了,你可還好?”
還沒等葉子軒開口,她的鼻子輕輕一嗅:“你身上多了上次沒有的戾氣,你這段時間應該殺了不少人?”
葉子軒溫潤出聲:“是!”
對於眼前的女孩,葉子軒完全沒有半分的防備,或者說,是自己的一切都能夠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看透。
對於葉子軒的回答,白衣一如既往的平靜:“這世界的芸芸衆生,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應該被尊重,子軒,如果可以,能不殺的人就儘量放過吧。”
她從未問過葉子軒是做什麼的,但是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葉子軒一定不是一般人,因爲一般的人哪裡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葉子軒就像一個乖巧的孩子一樣聽話:“好,我聽你的,以後能不殺的人我儘量不殺。”
葉子軒的性格是對待敵人趕盡殺絕不留下任何的隱患,但是對於白衣的話葉子軒不想違背,哪怕自己是在騙她。
白衣聞言,臉上揚起一絲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葉子軒有點疑惑:“你不好奇我怎麼會出現這裡?”
白衣腳尖輕輕一惦:“摘一朵花,採一片葉,走一條路,在芸芸人海只見聚散不過是緣分使然而已,有什麼可糾結的呢。”
葉子軒苦笑一聲:“看來在你的面前我都快不會說話了,不過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有我可以的。”
旁邊的弓箭有點疑惑,一向無所畏懼的葉子軒怎麼會對眼前的女孩這樣拘謹,不應該啊。
“哥,這位是?”
葉子軒笑了笑:“她叫白衣,我的一個朋友。”
說完葉子軒看着白衣開口道:“白衣,我旁邊的人叫做弓箭,是我的兄弟。”
白衣明媚一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弓箭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你好,白衣姐姐。”
都說盲人的嗅覺異常強大,簡簡單單的打了一個招呼,白衣就從弓箭身上嗅到了一股強大的猛獸氣息,那是最兇殘的猛獸才能發出的。
下一秒,白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葉子軒突兀的開口:“子軒,我們孤兒院的兩個孩子丟了,你能幫我找回他們嗎?”
葉子軒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說完,葉子軒向弓箭使了一個眼神,弓箭明白點了點頭然後朝着白衣身後的幾個痞子青年走過去,沒好氣的開口:“那兩個孩子的失蹤和你們有關係?”
看到弓箭的來者不善,紅髮青年等人先是一愣隨後眼神瞬間變得兇殺起來:“靠,你是誰啊,敢和老子這樣說話,想死是不?”
剛纔還心境寧和的幾個痞子青年被弓箭這麼刺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小子,我勸你別管閒事,那個女人是我們劉少要的女人,想玩英雄救美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幾個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白衣那個女人抓起來,晚了劉少等得不耐煩了我們幾個都要捱罵。”
他的話剛落下,身後的三名痞子青年朝着前面的白衣就衝了上去。
“砰——”
就在三名衝到弓箭前面的時候,弓箭伸出右腳踹在衝在前方耳環青年的胸口上,後者悶哼一聲就像被迎面駛來的卡車撞到一樣,直接啊一聲慘叫就飛出去並且把後面跟上的臉兩人砸翻在地。
見到弓箭敢出手,紅髮青年臉色瞬間大怒:“小子,還敢動手,活膩了是不是?”
“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我們是劉少的人,劉少知道是誰不?多少權貴和他都是至交,得罪了他你們全家都要死。”
弓箭沒有任何的廢話大手一下鎖在紅髮青年的喉嚨上,冷冷出聲:“我只想知道那兩個孩子在哪裡?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的話,我保證你現在就會死去。”
說完,弓箭眼神冷冽,手中的力道瞬間加大,紅髮青年瞬間感到氣都喘不上來,一股死亡正漸漸的籠罩他。
到最後,紅髮青年實在是不敢在強硬了,乞求着開口:“那兩個孩子在我家主人那裡,他是想要用兩個孩子脅迫白衣就範。”
弓箭冷冷開口:“你家主人是什麼人,現在在哪裡?”
紅髮青年臉色難看:“他是紅葉山莊的主人燕紅葉的兒子,現在就在紅葉山莊。”
葉子軒聞言,臉上瞬間多出一笑容,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世界還真是無獨有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