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山,
一輛加長型的林肯頂級豪車快速的往這方向行駛而來,這林肯車內,坐着四個人,一名男司機,一名四十來歲,穿着?色的筆挺西裝,國字臉,肩膀很寬,一臉雍容富態之氣,頭髮卻有些稀疏的中年男子,一名珠光寶氣,一身名牌服飾的氣質貴婦,一名膚色??,眸光陰鷙,留着很長頭髮的男子,
幾人坐在車內,富態男與貴婦的臉色,都是一臉的沉重,富態男正是利亞賭城幕後老闆,鴻門第一首富齊世豪,至於那貴婦,則是齊世豪的二婚老婆陳秀蘭,也是齊傑的親生母親,
兩人正是接到了齊傑出事的消息,往這裡趕過來的,
不過他們接到的消息,只是說齊傑在檀木山出了車禍,至於車禍一些詳細情況,他們現在還並不知情,
車子眼看就要到檀木山山腳,齊世豪搖下車窗,伸出頭對着檀木山上看去,只見檀木山中央段彎道一處地方,有着幾輛警車此時正好在那裡停下來,一羣米國差佬走下車,那裡還有着幾個年輕的身影,那幾人年輕的身影,帶着一羣米國差佬,往一處方向走了過去,齊世豪心裡沉重,催促着司機道:“快一點,”
“真不知道,小杰到底怎麼樣了,真是急死我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出車禍呢,”陳秀蘭心急如焚的嘀咕道,很是坐立不安,
沒一會兒,他們的車子也停在了這彎道邊,齊世豪忙不迭的打開了車門,快步的往一羣米國差佬走去的方向趕去,陳秀蘭與長髮男都是下車,快速的跟在了後面,
三人翻過路道欄杆,走到一條羊腸小路上,只見前方不遠處,有着縷縷青煙飄起來,隨處可見散落的車子零件,齊世豪與陳秀蘭看着不遠處現場一幕,兩人心裡一沉,臉色越來越難看,一羣米國差佬,圍在了車邊,將車門打開,幾名米國差佬從車內,擡出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齊世豪步子一頓,看着那被擡出來的燒焦屍體,臉色驀然間蒼白如紙,內心像是被利劍狠狠刺了一下,身子則是宛若一道響雷劈在身上一般,整個人直接搖搖欲墜,身子一軟,差點暈血往地面栽倒,長髮男眼疾手快,身子一動,迅速的扶住了齊世豪的身子,才使得他沒有倒下去,
陳秀蘭也是差不多一樣,渾身一陣**,一張臉色煞白無比,喊了一聲“小杰~”,就急促的趕了過去,
“兒子,”齊世豪大喊了一聲,忙不迭的挺起身子,也是快步衝了過去,
一羣米國差佬將那燒焦的屍體擡下車,放在了地面上,齊世豪與陳秀蘭衝過來,卻被幾名差佬給攔住,齊世豪看着那燒的不成人形的燒焦屍體,面目早已全非,但是從輪廓,還是能認出來,是自己的兒子,他渾身一陣**,整個人仿若蒼老了十歲一般,面色煞白無比,情緒一下子很是奔潰,老淚縱橫掉落出來,
“不~這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這絕對不是我兒子,”齊世豪聲嘶力竭,臉色哀痛,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現實,
“小杰~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媽不管了啊,”陳秀蘭淚如雨下,哀傷無比,同樣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一顆心絞痛無比,
“齊老闆,夫人,你們節哀順變吧,”一名米國差佬頭子安慰兩人,
齊世豪控制了一下哀傷的情緒,手一抹老淚,臉色陰冷的對着幾道年輕身影看了過去,這幾個年輕身影,劉洋與安頓正在其中,本來他們一共有數十個人,但是現在,就只剩四個人,其他的一些人,在林凡離去沒多久,有些擔心齊世豪看見齊傑這樣死狀,暴怒之下遷怒自己身上,早就逃之夭夭,
“你們幾個快點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弄成這樣子,”齊世豪怒聲喝斥問道
劉洋安頓等人,都是渾身打起了冷顫,幾人面面相窺了一番,安頓一臉惶恐道:“是~”
“是什麼,快說,”齊世豪厲聲喝道
安頓只感覺渾身像是陷入冰窖一般,顫巍巍道:“是塞亞少爺和齊少飈車,他們飈車的時候,齊少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路上突然停下了車子,而塞亞少爺車子在齊少後面,沒剎住車子,就撞到了齊少的車,然後就把齊少的車子,給撞下山了,”
“塞亞,”齊世豪眸光急劇的一陣收縮,問道:“他們兩個是誰先提飈車的,”
“是塞亞少爺,”安頓道
齊世豪臉色驀然陰冷無比,總感覺有些不尋常,前不久,“塞亞”就與他大兒子齊雲發生了衝突,齊雲差點打死“塞亞”,當時他問過齊雲整件事情的經過,得知是“塞亞”將他欺凌的很厲害,齊雲是憤怒之下才失手打傷了“塞亞”,往常他們兩人,雖然也有一些摩擦,但是一般都是一些小打小鬧,見好就收,什麼時候發生過因爲那麼一點小事,就動槍的事情,
而現在,這“塞亞”槍傷纔剛好,自己的小兒子就出事了,
他總感覺,這“塞亞”有一種似乎在針對自己一家人的感覺,但是他很想不明白,這“塞亞~”爲何要這麼做,
“你們把整件事情詳細經過,給我說一遍,”齊世豪對着安頓幾人問道
幾人再次面面相窺,又是安頓顫巍巍道:“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塞亞女朋友陳露露給齊少打電話,說塞亞少爺想找齊少飈車,齊少當時沒答應,不過把塞亞少爺叫到了紅葡萄酒吧喝了一下酒,塞亞少爺又問齊少要不要飈車,齊少說有事,就定在了今天來這裡飈車,”
齊世豪聞言臉色猙獰,他明顯的感覺到,這絕對是赤裸裸的預謀,先是大兒子,再就是二兒子,就算大兒子不是被針對的話,那二兒子,顯然就是塞亞的報復,
一想到這裡,齊世豪心裡,一股沖天的怒火涌上全身每一寸肌膚,他此時的怒火,三江五海都已經消不滅了,
他又想到這一段日子,他大兒子差點打死“塞亞”,尼古凱奇帶人在利亞賭城找他交出齊雲,一直很咄咄逼人,他因爲理虧,所以選擇了步步忍讓,後來他實在沒辦法,就叫了鴻門幾個堂主過來找尼古凱奇交涉了一番,最後賠償了一處產業作爲了抵償才解決掉了此事,但這事情,可謂讓他心裡其實很是窩火,
現在二兒子死了,他的怒火,足以蒸發掉太平洋河水了,
“尼古凱奇,塞亞,你們兩父子如此的欺負我是嗎,真當我齊世豪很好欺負是麼,”
齊世豪雙拳緊篡,五指關節咯咯作響,狠狠的咬着牙齒,臉色猙獰無比,
再次看了一眼齊傑燒焦的屍體,饒是齊世豪在如此沉穩,也已經控制不住心裡那股怒火,拿出手機,齊世豪忙不迭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他陰沉着臉道:“世雄,你立馬多派一些人來我這裡,一定要快點,人越多越好,”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對面齊世雄問道
“小杰死了,被尼古凱奇的兒子害死了,”齊世豪咬牙切齒道,
“什麼,小杰死了,怎麼死的,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快跟我說說什麼情況,”
“小杰剛纔不久之前,跟尼古凱奇的兒子塞亞,在檀木山飈車,塞亞將小杰車子給撞下了山,小杰不僅死了,而且就連屍體,就已經被火燒得不成人形,我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塞亞,讓他給我兒子陪葬,”齊世豪一臉的猙獰之色,
“就是小云差點失手打死的那個塞亞,”
“沒錯,”
“媽的,早知道這樣,小云當初就應該一槍崩死他,這事情,你通知門主了沒有,”
“還沒有,我現在立馬打電話通知他,你快點趕過來,記得多派一些人過來,”
“好,我馬上趕過來,”
電話打完,齊世豪翻開電話薄,一個電話給鴻門門主黃浩天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齊世豪道:“門主,我有事跟你說一下,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什麼事,你說吧,”對面聲音很平淡,
“我兒子齊傑,剛纔被尼古凱奇的兒子塞亞給害死了,屍體還被燒的不成人形,這尼古凱奇肯定會想辦法保他兒子,我必須要把這小子抓起來弄死,給我兒子陪葬,若是此子不死,我就從此退出鴻門,”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先別衝動,那我現在就帶人過來,給你想辦法,”
“好,”
齊世豪沉着臉掛掉了電話,眸光又一次看了看那燒焦的屍體,獰光滿面,對着陳秀蘭道:“秀蘭,你在這裡善後,我現在就立馬去找尼古凱奇要人,若是他不願意交人,我齊世豪與他不死不休,”
音落,齊世豪步子一動,一臉猙獰的離開了這裡,那長髮男子,忙不迭的跟着齊世豪,快速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