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斤楞在了當場,反覆的唸叨着這幾句話,最後點點頭說:“半懂不懂。”
李帥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就在這時他身邊的那個沙袋突然一聲巨響爆開了,裡面的砂子四散飛濺,灑滿了十幾米的範圍,就像是沙袋裡有一顆炸彈爆炸了一樣。
看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那些還在大笑的人們,全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看的全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樣的功夫啊!
看到這一幕,李千斤頓時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他開心的說道:“我明白了,多謝李兄指點!”
只是輕輕的幾句話,這看似好無力道的一拳,但這短短兩分鐘裡,李千斤已經領悟了一個拳法的更高境界,這讓他日後在拳法修煉上會更進一步,獲益匪淺。
“好了,我們回去了,明天早上七點我們就會來訓練,到時我們不希望看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再見,李館主。”說完這些話,李帥一行告別了李千斤,離開了拳館。
雖然史密斯不懂武術,但看到方纔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後,他也對李帥的看法產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原本以爲這只是個毛頭小子,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身手高深莫測的高手。
回到酒店後,百無聊賴,爲了倒時差,又不能矇頭大睡,於是爺倆在房間裡又擺開棋盤,殺了起來,雖然每次許哲都要李帥讓他棋子,不是兩個馬,就是兩個車,而且也經常悔棋,但多年來李帥早就習慣了。
殺了一下午的象棋後,終於夜幕降臨,和史密斯一起吃過晚飯後,爺倆實在是熬不住了,各自回房大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史密斯如期來到李帥和許哲的房門口,準備叫醒他們一起去拳館,這是昨天約好的。
沒想到門打開後,李帥正圍着浴巾,拿着毛巾擦拭頭髮,還說:“哦,你等會啊,我和老爺子剛剛跑了個兩萬米,一身臭汗,要洗洗換身衣服。”
史密斯頓時大驚,現在才清晨六點半,李帥他們居然已經跑完了一個兩萬米!那他們是什麼時候就起牀了?而且許哲那個老先生居然也能跑完兩萬米長跑?
換了一身衣服後,他們爺倆,還是一個運動服,一箇中山裝,基本沒啥變化,跟着史密斯一起去了拳館。
按照約定的,拳館裡一個人都沒有,而史密斯幫他們買了早點後,也被趕出了拳館,這個訓練是絕對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能看。
就這樣,爺倆在拳館裡練了一整天,中間除了出來吃午飯,史密斯就沒有再見過他們兩。一直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兩人才從拳館出來。
史密斯依然載着他們回到酒店,結束了這第一天的訓練,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史密斯一無所知,他這一天倒是非常清閒。
回到酒店後,他們直奔餐廳,因爲訓練完了之後,李帥就在拳館的浴室裡洗完澡換了衣服,所以一回來就餓的直叫喚。
來到餐廳後,他們發現今天餐廳裡的生意格外火爆,坐滿了人,幾乎沒有空位。
不過李帥他們不用擔心,因爲他們早就預定有雅座,可是當他們來到雅座後,卻發現一羣日本人佔據了這個位置。
李帥頓時眉頭一皺,低聲問:“史密斯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史密斯怕生出事端,趕緊說:“我去問一下,二位等一等。”
史密斯上前跟日本代表團的接待員接洽了一會後,滿臉鬱悶的回來低聲說:“兩位真是對不起,餐廳裡已經滿座了,服務員看到我們還沒來,就安排他們佔了我們的位置,不過他們馬上吃完了,再等一會就好。”
李帥一聽,既然是這樣,也算是情有可原吧,也就沒打算再計較什麼了,反正等一會這些日本人就吃完走了。
結果這個時候,只聽一個日本人用日語說:“這些支那豬,兩個人還佔着這麼大的雅座,真是浪費,以後我們每天都到這裡來吃飯,讓他們站着等我們,哈哈哈。”
其實這個日本人原以爲李帥他們不懂日語,所以才毫無顧忌的開口亂說,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帥可是特種部隊裡的王牌精英,精通好幾個國家的語言,自然也懂的日語。
李帥也不動聲色,他低聲對身邊的許哲說:“老爺子,那個小鬼子在罵我們是支那豬呢。”
許哲不懂日語,但他非常信任李帥,聽到這話,頓時怒氣勃發,冷冷的說:“現在我允許你,揍他!”
李帥爲什麼沒有直接動手,原因很簡單,他身邊畢竟有一個上級,但他也知道許哲對日本人的仇恨,根本不需要煽風點火,只要將日本人的原話轉述一遍,許哲肯定會發火的,到時就能在上級允許的情況下奉命打架,毫無忌諱的大打出手,教訓那個日本人了。
李帥見自己的計謀得逞,得意的笑了笑,說:“首長放心,一定完成任務!”說完朝那個日本人走了過去。
史密斯一見兩人的臉色,頓時就知道情況不妙,他生怕賽前這些選手鬧出些什麼意外,趕緊要上去阻止,卻不想被許哲一把抓住。
讓史密斯萬萬沒想到的是,許哲看似一個瘦小的老頭,但手上的力量卻大的驚人,他被抓住手臂後,根本就掙脫不了,像是被一隻鐵鉗牢牢抓住。
“史密斯先生,這是我們參賽選手之間的私下交流,你就不用過問了。”許哲輕輕說了一句,就是抓住不放。
史密斯無法擺脫許哲,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場鬧事發生。
只見那些日本人正在肆無忌憚的大笑,他們一來以爲那兩個華夏人不懂日語,二來以爲他們勢單力孤,就算懂日語也不敢怎麼樣。
但他們絕對沒想到,李帥不僅懂得日語,而且他一個人就敢來挑事兒。
所以剛纔罵人的那個日本人根本就沒有防備,正在用筷子夾着一根活的魷魚往嘴裡送。
結果這時李帥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重重的一下子撞在他的背上,這個日本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力撞的往前一撲,那雙正往嘴裡送食物的筷子一下子扎進了喉嚨裡,他上半身也撲倒在餐桌上,打翻了好多的碗碟,那些調味品弄的灑了一身。
筷子扎進喉嚨,那活的魷魚一下子掙脫筷子,迅速爬進了他的氣管,堵住了氣管。這個日本人頓時捂着脖子哇哇亂叫,但又叫不出聲,臉色被憋成紫色。
李帥趕緊用日語說:“不好意思啊,剛纔腳下滑了一跤。”
聽到李帥說日語,那些日本人立即就懂了,這個華夏人肯定是聽到有人罵他們,所以故意來挑事兒的,當場就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了起來,八格牙路的亂罵一通。
李帥臉色一寒,用日語說:“有膽子罵我,就要有膽子承擔,誰罵我的,跟我出來一下,我們不在這裡鬧事,去外面找個清淨的地方解決。”說完一掌拍在那個還在死命掙扎的日本人背上。
那個日本人被筷子扎進了喉嚨,又被魷魚堵住了氣管,正在垂死掙扎,沒成想背後捱了重重的一掌,胸口一股氣頓時衝破喉嚨而出。而這股氣順帶着將喉嚨裡的筷子和氣管裡的魷魚全都噴射了出來。
這個日本人頓時覺得喉嚨和氣管變得暢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且一臉怒氣的看着李帥,但並沒有再罵人。倒不是因爲他怕了,而是因爲他知道要不是李帥這一掌救了他,他今天很可能就要見閻王了,所以心中還是稍微有一些感激的。
李帥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要是在華夏地盤上,你能活着回去,老子就不姓李!”說完大步朝外面走去,同時還大聲用日語說,“有種的就來,不是男人的就乖乖呆在這裡。”
許哲微微一笑,拉着史密斯說:“史密斯先生,今晚有好戲看,來來來,別錯過了。”兩人也跟着李帥走出了餐廳。
那些日本人看到李帥如此囂張,既然都已經挑釁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不去那就太沒面子了。於是所有的日本人全都跟着李帥出了餐廳。
李帥出了餐廳之後,離開了酒店,轉過一個街角,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子。他是特種兵,不管來到什麼地方,只要去過一次就能對周圍的環境瞭如指掌。
來到小巷子後,李帥站在巷子口,抱着雙手等待着對手。許哲則拉着史密斯站在一邊觀戰,今晚他也想通過這次的事情,事先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到底如何。
過了一會,十七八個日本人蜂擁而至,不僅如此,另外還有十三四個黴國人也來了,原來黴國代表團當時也在餐廳吃飯,他們目睹了這一幕,雖然語言不通,但通過肢體語言他們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這些黴國人並非全是來看熱鬧的,而是因爲在政治上,黴國和日本都將華夏視爲最大的潛在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日本和黴國走的很近,日本就是黴國在亞太地區養的一條看門狗。
華夏有句話,打狗還要看主人,日本人被打了,作爲這條狗的主人,黴國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也跟着來了。只是黴國身爲本次大賽的東道主,他們如果公然出手幫助日本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所以他們不會出手,只會在日本不敵的情況下,以和事老的身份出來勸架,如果是華夏不敵,他們自然就裝作沒看見。
看到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李帥輕蔑的用日語說:“狗雜種,把你們主人叫來,就以爲爺爺我怕了?來來來,誰特麼活膩了,老子就送他一程,不管是狗,還是主人,都照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