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小小的風波後,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五個小時後,當老人和李帥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只見一輛小餐車推到了面前。
“爆獐腿,菊花兔絲,鴛鴦肘子,鎮江餚蹄,燕窩銀耳三鮮湯。按照您的吩咐,四菜一湯,還有十年陳釀的茅臺。請首長慢用。”廚子一邊介紹着菜名,一邊獻着殷勤。
雖然說起來是四菜一湯,但這四個菜和一個湯,那叫一個高檔,只有在京城最負盛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和幾家百年老店裡才能嚐到。一般的廚子根本做不來的。
老人一看,頓時明白了,示意讓廚子下去,等機艙裡沒人之後,他一揮手打了李帥一個暴慄。
李帥捂着腦袋委屈的說:“老鬼,你又手癢了是吧?怎麼沒事就打我啊。”
老人說:“我不是說了這次任務是保密的嗎?這機場的人一看都是有準備的,飛機上的廚子能做出這種菜來?老實說,是不是你告訴機場我們的身份了?”
李帥一臉無辜的說:“這幾天你天天跟我在一起訓練,我哪有時間做那無聊的事情啊,天地良心,不是我說的。”
老人也不在意,一擺手,說:“罷了,那就吃吧,不吃也浪費了。”說完開始大快朵頤。
李帥接着說:“老許啊,你怎麼說也是個國家領導,這麼大年紀了,到處亂跑,組織上也是擔心你的健康嘛,我覺得肯定是軍區的人事先跟機場打過招呼了。你也是一輩子不改這個驢脾氣,按你的級別,申請一架專機,手到擒來的事情。非要坐什麼民航。”
原來這老人姓許,許老將軍邊吃邊說:“雖然我是身處高位,但畢竟這次的比賽是保密性質的,如果坐專機過去,一定會引起一些媒體的注意。我們爺倆偷偷的過去,就沒有狗仔隊跟着,這樣才能保證任務秘密完成。再說了,老子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上司,你的恩師,你別沒大沒小的,在外人面前叫我老鬼,私底下無所謂。”
李帥嬉皮笑臉的說:“我知道您老疼我,我纔敢這麼叫的嘛,換了其他人,敢嗎?全世界也只有我一個人敢這麼叫吧。我要是改口了,還怕您不習慣呢。”
許老將軍頓時沒了脾氣,李帥說的沒錯,李帥是他看着長大的,情同親爺孫兩,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帥是他手下的第一王牌,是他的愛將,自然也就嬌慣了一些。換了其他人,在許老爺子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哪有李帥這麼沒大沒小的。
這許老爺子名叫許哲,身份神秘,只知道是一位軍方的陸軍上將,他手下有一隻王牌特種部隊,叫終極軍刀。而李帥正是這隻特種部隊的副指揮官。
本來李帥擁有着遠大的前程,以他這樣的年紀,已經做到了終極軍刀的副隊長,只要他再幹幾年,多立些軍功,到時妥妥的能夠晉升,四十歲之前混到將字號絕對不是問題,說不定還能混到軍隊的高層裡。
但沒想到的是,在一次追擊敵人的行動中,李帥遇到了一個強敵,他追了七天七夜,中間還經歷了多次生死大戰,最後眼見要成功了,卻沒想到讓這個敵人跑出了國境線,一旦出了國境,就不屬於華夏軍方的管轄了,按照條例,這個時候,李帥是必須回去,不能在追的。
但想到這個敵人殺了很多他的手下,而且身上還攜帶着重要的情報,李帥當機立斷,越出國境線,擊殺了這個敵人。雖然將重要情報帶回了國,也幫手下報了仇,但畢竟違反了國際法,上了軍事法庭。
本來是要被剝奪軍籍,開除出部隊,還要蹲大牢的,但最後在龍鷹和許哲的周旋下,只判了一個勒令提前退伍就完事了。
李帥受陳勇所託,就是因爲這個許老想要讓陳勇出馬去參加比賽的事情,因爲家庭的緣故,陳勇已經不可能在去比武了,但是因爲欠了許老的恩情,原本陳勇準備打完這場就終生不比的。
沒想到的是,這個許老還是以前李帥所在的部隊的直接首長,兩人都是老熟人了,當即一拍即合,一起出發了。
原來自從冷戰之後,世界上的幾個國家爲了解決一些不好拿到明面上的爭端,於是私底下約定,每隔幾年舉行一次秘密的比武大會,每個國家選出一隻代表隊參賽,進行多個項目的綜合比武大賽。
用這種方法來解決一些不大的爭端,免得這些國家爲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動干戈,就用這種江湖式的比賽來解決,就能將事態降低到最小,所有人都滿意這個辦法。
當然了最終的勝利者也有一些獎勵的,是什麼許哲暫時沒有告訴李帥,只是說這一次原本代表華夏參賽的幾個選手,突然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去了,有的是因爲突然生病,有的是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了,總之比賽臨近,但參賽的人員卻都缺席了。
沒有辦法,國家讓許哲馬上找一個替補人員參賽,必須是最好的。於是許哲立即想到了他手底下的第一王牌,李帥。
就這樣,李帥在退伍之後,再一次以軍人身份執行國家任務。
吃飽喝足之後,許哲打了個飽嗝,說:“收拾一下,咱爺倆殺兩盤。”他是個象棋迷,走到哪裡都帶着棋盤和棋子。
李帥苦笑一下,說:“老鬼,再過兩天我就要和其他國家的人交手了,你就不擔心我完不成任務?血灑異國他鄉?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下棋?”
許哲不慌不忙的拿出棋盤,說:“爲大將者,臨危不亂。這點氣度都沒有,我這麼多年白教你了。”
李帥頓時跳起來,說:“老鬼,又不是你上臺去跟人拼命,你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許哲一看李帥,歪着頭說:“那你要怎樣?在這裡練一趟拳?”
李帥看了看並不寬敞的機艙,只得嘆了口氣,坐下來說:“罷了,就陪你殺幾盤吧。”
許哲這才笑呵呵的擺着棋子,說:“你小子這點自信都沒有,離開部隊纔不到一年,是不是天天偷懶,沒練功?”
李帥回答:“練功倒是天天在練,只是…...”
“那不就得了,趕緊的走棋,我是老人,尊老愛幼,讓我兩個馬。”
“老鬼,你太過分了吧!”
八個小時後,382次航班降落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其他乘客都還沒下飛機,李帥和許哲已經在機長的護送下,走下了飛機。
下了飛機後,一輛黑色的suv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金髮白人,他走到許哲的面前,恭敬的用流利的漢語說:“您好,我是這次大賽的官方接待員,史密斯,兩位是華夏代表團的人員吧?”
許哲大咧咧的回答:“華夏代表團就我們兩,你好,我是教練兼領隊,他是參賽隊員。”
史密斯頓時一愣,他似乎沒有想到華夏作爲一個世界大國,這次重要的比賽,居然只派了兩個人前來。但很快他又很禮貌的打開車門,說:“兩位請跟我來,主辦方已經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許哲和李帥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進了車子裡,然後黑色suv一聲咆哮,朝市區駛去。
一路看着洛杉磯的街景,李帥讚歎不已,說世界聞名的好萊塢就在洛杉磯,等比賽結束了一定要去好萊塢看看那些女明星,許哲倒似乎半點興趣都沒有,只是閉目養神。
四十分鐘後,車子來到了一座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這裡是赫赫有名的希爾頓大酒店,也是洛杉磯最豪華的幾家大酒店之一。
下車後,立即有一個服務生推着行李車過來,將李帥他們的行禮裝在車上,只見他們大包小包的,總共七八個行李包,簡直就像是搬家一樣。
一行人跟着史密斯來到大堂,史密斯讓李帥和許哲在沙發上休息一下,他去辦理入住手續,大賽期間,住宿出行和餐飲都是主辦方免費提供的。
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後,李帥的一雙眼睛頓時忙個不停,只見這大堂面積上千平米,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其中有很多金髮碧眼,豐乳*的美女,看的李帥眼花繚亂,嘴裡直流口水。
“注意點形象,這是在國外,你是代表着華夏的形象呢。”許哲提醒道。
李帥這才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但雙眼還是滴溜溜轉個不停,洛杉磯本來就是個旅遊城市,這大堂裡來往的都是各國的時髦美女,真是美不勝收。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了一羣人,這羣人大約有十七八個,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黑人,看起來是帶路的,後面的卻是一羣亞洲人。
這些亞洲人一走進來,就趾高氣揚,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從他們西裝胸口的小太陽旗可以看出,這是一羣日本人。
李帥和許哲或許是出於某種民族情節,對這羣日本人多看了幾眼,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那羣日本人也注意到了李帥和許哲,從李帥運動服上的五星紅旗,他們也知道了這一老一少是華夏人,自然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不屑的神色。
史密斯辦理完入住手續後,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那羣目光不友善的日本人,又看了看一臉冷峻的許哲和李帥,頓時明白了什麼。
史密斯趕緊說:“兩位,他們是參加這次比賽的日本代表團,我知道貴國和日本國之間有一些不和,但請兩位在賽場外剋制一下,有什麼爭端在賽場上解決,這也是本次大賽舉行的目的。”
李帥呵呵一笑,說:“沒什麼,一羣狗而已,只要狗不咬人,我是不會隨便欺負狗的。”雖然他的態度很好,但說出來的話,明顯帶着很濃的火藥味。
史密斯尷尬的笑了笑,一伸手,說:“兩位請隨我來,我帶你們去休息吧。”
然後李帥許哲跟着史密斯來到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身旁又來了一羣高大的白人和黑人,這些人有十三四個,全都一臉輕鬆的在聊着天。
看到李帥和許哲後,其中一個黑人禮貌友好的揮了揮手,李帥也報以微笑。但另外一個紋身大漢白人,卻不屑的瞟了一眼許哲,露出一個嘲弄的冷笑。
許哲,也不在意,電梯到了之後,那個紋身大漢正準備進去,只見李帥突然一個滑步,側過身子,擋住了他,笑呵呵的用英語說:“讓老人先進,這點禮貌你都不懂?”
那個紋身大漢頓時有些惱怒,但在同伴的勸阻下,也不好當衆發作,只能退到一邊,讓許哲第一個進了電梯,李帥和史密斯進去後,那個白人不悅的說:“我們坐另一輛電梯。”顯然是在賭氣。
於是這電梯裡只有李帥許哲和史密斯,加上那個送行禮的服務生一共四人。
史密斯這才說:“剛纔是黴國代表團,他們中間有一些是*人士,有一些則是親華人士,在比賽之前,還是請兩位儘量剋制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