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覺幹嘛來了。”高宇陽見她穿的單薄,問道。
“沒事,只不過我要問你個事。”葛芳韻笑嘻嘻的說道。
“什麼事?”高宇陽問道。
“你手機號多少來着?”葛芳韻先是彆扭了下,後來說道。
“你還說你不暗戀我?儘管我長得帥,不過你還是死心吧,我的心只能是小雨的。”高宇陽義憤填膺的說道。
“哪有啊,真的是有事情找你纔要的,況且,你怕什麼,想要本小姐的手機號的人都能排成排了,你還不知足?”先是底氣不足,後來就是底氣很足的說道。
“那不一樣,你還找那些願意要的吧,要是小雨知道我和你私下聯繫,生氣吃醋怎麼辦。”高宇陽摸着胸口誇張道。
“……給不給吧,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們了!”葛芳韻覺得自己每次遇見高宇陽都能被他氣個半死,又忍不住來找他,難道是自己的青春期又回來了嗎。
“給。”高宇陽見這小妞有氣又惱的,肚子已經笑抽了過去,但還是掏出了手機給了她。
“好了,拜拜。”快速利落的把手機號存儲之後,葛雲夢就溢流的撒歡跑走了。
好笑的搖了搖頭,高宇陽不在意的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女生寢室的樓上,謝麗玉把這一切都看在了心裡,不高興的心情在蔓延,自己不是不喜歡他嗎,爲什麼自己會感覺到不舒服,但還是最終搖了搖頭,決定把這些東西甩出去。
儘管高宇陽不怎麼學習,但是他的成績卻是相當不錯的,不僅是一全年級第3的位置名列前茅,更出衆的還是教授對他的器重。
不僅是文武雙全,自持有幾分小帥的高宇陽就開始有陸續的情書出現,每每拿着情書,高宇陽都要感嘆一下自己果真不如葛芳韻說的那般沒有吸引力。
這天他偶然間翻開了一張粉紅色印有紅色小豬的信封,仔細一聞竟然還有種淡淡的香氣,這不禁讓他對這麼精緻的信封主人抱有幾分好奇。
打開一看,幾個秀麗端莊的字體就映入了眼簾:大概像是個去了毛的白天鵝
我這心呀
開始哐當哐當地跳個不停
整個人如同抓瞎了一樣難過
你不是風兒,我也不是沙,纏纏綿綿也到不了天涯,只求能見你一面,好讓我斷了這思念。
署名:一個你不曾瞭解的粉紅。
這麼一看,高宇陽就激動了,雖然他平時很正經,偶爾抽風,但是任誰也絕對想不出這是哪位妹子如此嘔心瀝血的寫了這封情書,只爲了見自己一面。於是高宇陽做了一個挺大的決定,他要赴約,今天放學後山見!
即使他心有所屬,但是也不能全辜負這妹子的一片真心,小粉紅,我來了。
“大哥,爲什麼開心成了這樣?”張達明疑惑道。
“難道是大嫂終於被大哥感動了?”陳高銘東壓低聲音道。
“如果要是論大嫂的個性,可能會直接拒絕大哥。”張達明想了想有着冰美人著稱的謝麗玉,還是爲他大哥的幸福犯愁啊。
終於到了下課的時間,高宇陽拿着粉紅色的情書就向着後山走去,但是沒看到一個單身妹子的影子,卻撞見了一個魁梧的大漢。
“武鳴?”高宇陽見武鳴也在尋找什麼似得,就不太在意,雖說兩人有過節,但是又不代表今天是打架的,他還有其他事情,於是乎就把武鳴給和諧掉了。
“表哥,信我寫好已經塞到了他桌子裡,你看,他來了。”張力自從上次就偷偷的有找過武鳴幾次,本來武鳴就好戰,這麼一說一勸,就跟着來了。
滿意的點頭,武鳴說道,:“你還算有點用。”說完就朝着高宇陽鬥志昂揚的走去。張力還來不及勸阻,武鳴就走到了高宇陽面前。
沒等到小粉紅卻等來了武鳴,高宇陽輕皺了眉頭。
“那封信,你看了吧。”武鳴手還胸,不爽的問道。
高宇陽疑惑道:“什麼信?”
武鳴只當他是故意犯傻,不爽道“就是今天早上寫給你的信!”難道是怕了,不敢跟自己單挑?武鳴一根筋的想到。
“你說,後面還有落款的那個?一個狗爪子的那個?”似乎是不敢相信般,高宇陽激動道。
那明明是狼爪,血狼堂的標誌,懶得跟他解釋,武鳴就乾脆點了點頭,“那封信,你看了吧,既然你看了是不是該履行承諾?”
好好地跟自己打一架,他就不信這個人有傳聞中那麼能打,最猜不透的就是大哥明明確定了目標卻遲遲不下手,這讓他這個急性子可是真的急壞了。
什麼!!小粉紅就是武鳴?等等讓我想想,這不可能是真的,打開一看,這麼精緻的包裝和字體會是這個五大腰粗的猛男寫的?一瞬間高宇陽只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立在了原地。
“喂?!”武鳴見高宇陽久久不語,就想拍他一下,卻被高宇陽機靈的躲開,似乎是見鬼一般,扔下手上的情書,高宇陽就飛奔而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武鳴還頭上冒汗的保持着伸手的姿勢,見地上粉紅色的信紙,疑惑的拿了起來。
“表表哥,我我還沒告訴你。……”張力趕過來正氣喘吁吁地打算說,就被武鳴一拳打在了地上,這個漢子握緊了手上的粉紅色信紙,只感覺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張力,我今天不剝了你就不叫武鳴!!!”手上的信紙像是迎風飛舞般落到了小溪裡,隨即久久在後山那裡就有慘叫哀聲四起,驚奇蟲鳥一片。
高宇陽知道自己魅力還是有點的,但是從那次之後,見情書就燒掉,那燒的可叫一個勤快,再也不提什麼美麗的邂逅了。
白天很快過去,轉眼到了臨清市的夜晚。
汽車東站高架橋下面停着一輛金盃車,齙牙正很吊地叼着根菸斜靠在車身,旁邊還有一個頭發亂得像雞窩一樣的年輕混混,他時不時望向前方,神情有些不安緊張。
“別,別緊張零頭,有,有我齙牙在,他不會打你的!”齙牙吸了口煙,很得意地道。
之所以叫零頭是因爲這小混混跟齙牙一樣,身上每次花的只剩下幾個鋼鏰,所以零頭的名稱就來了。
最近兩次與高宇陽交鋒,那些人現在個個都還打着石膏,唯有齙牙安然無恙,這讓他很是得意,覺得自己是混混中最聰明最牛逼的一個。雖然有些人仍然看不起齙牙,但是剛入行的小混混倒是崇拜的緊。
看了眼零頭的褲兜,齙牙說道:“你放心,如果他要打你,你就趕緊跪下,說服就行了。”
“齙牙哥,你說這次飛哥出馬能擺平他嗎?”零頭請教道。
齙牙很享受零頭請教的語氣,很是深沉了一把之後,才吐了一圈煙霧,道:“這事說不準。不,不過單打獨鬥,我覺得飛,飛哥勝出的機率會低一些。”
就在他們還在討論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高架橋下,走出一個清秀的年輕人。
齙牙趕緊扯着零頭三步並作兩步地迎向高宇陽。
“齙牙哥,他,他不會就是那人吧?”零頭藉着路燈看到高宇陽那樣子跟學生沒什麼區別,忍不住出口問道。
“閉,閉上你的嘴巴。”齙牙拍了下零頭的腦袋,再次加快腳步。
“老,老大您來啦!”齙牙到了跟前急忙點頭哈腰,又扯了下零頭,道:“老,老大這是我的小弟零頭,還,還不叫老大。”
零頭終於明白爲什麼齙牙每次都安然無恙了,不過總算他想起張偉還有爆龍哥的慘狀,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齙牙叫了聲老大。
高宇陽掃了兩人一眼,一臉平靜地問道:“飛哥呢?”
“飛,飛哥在暴風雨酒吧,他,他叫我們兩來接您。”齙牙指了指身後的大奔說道。
高宇陽聞言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帶路吧。”
高宇陽這話真是大大讓齙牙受寵若驚,覺得在零頭面前大大長了面子,一張臉激動得通紅,急忙道:“大,大爺請。”
坐上大奔,一路往東開,很快就到了暴風雨酒吧。
酒吧顯然已經被清場了,當高宇陽進入酒吧時,他看到是清一色在社會上混的男男女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女人們都穿得很暴露,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嘈雜的酒吧當高宇陽進來時,瞬間安靜了下來。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射向高宇陽,當發現他看起來像是位大學生時,酒吧又變得嘈雜起來。
“媽的,原來是個小白臉!”
“陳偉,暴龍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找女人太多了,這小子都打不過,還活着幹嗎!”
“哇,小帥哥,你的皮膚好好喔,跟姐姐耍一吧!”
“……。”
酒吧什麼聲音都有,直到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響起了啪啪的拍掌聲音,整個酒吧纔再次安靜下來。
昏暗中走出五個人,當中一人面相威猛皮膚黝黑,身高近兩米寬肩窄腰,脖子粗短,穿着一條背心,狼頭在胸口張開血盤大口,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