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衝雖然是第一次做玉石雕刻。
但看他那嫺熟的手法,就好像是身經百戰、磨鍊了千萬遍一樣。
而且,也虧得趙衝手上的刻刀品質過硬。
不然的話,光看他這雕刻的手速,就得耗費不少的刻刀。
而這優質刻刀,正是玉石齋的趙老闆,送給趙衝的。
之前從玉石齋走的時候,因爲趙老闆打聽到,趙衝買這些玉石是想要拿來練習雕刻。
所以他就直接一步到位,送了趙衝全套的雕刻工具。
而對於趙老闆這番好意,趙衝倒也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了下來。
畢竟,他也不太懂這一塊。
如果自己再去尋找好的雕刻工具的話,花錢倒還是小事。
最主要的是,還得耗費不少的時間。
所以,一想到自己多給了趙老闆一萬塊錢,趙衝也就心安理得的把趙老闆的好意給收下了。
此時的趙衝,注意力前所未有的專注。
因爲害怕把玉石雕壞,所以趙衝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過,雖然心神緊張,但趙衝手上卻是很放鬆。
隨着他張弛有度的雕刻動作,一隻老鼠模樣的玉雕,逐漸成型。
“呼...”
隨着時間流逝,老鼠模樣的玉雕最終成型。
看着自己第一次雕刻出來的作品,趙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滿意的點點頭。
“還不錯。”趙衝笑着說道。
也就是現在就趙衝自己在這裡,能夠這樣說。
如果是有外人在這,不管是那玉石齋的趙老闆,還是李銀河。
如果他們見到趙衝雕刻出來的這一尊玉石雕刻的話,估計就直接驚掉眼睛。
開什麼玩笑!
這尊老鼠模樣的玉石雕刻,看起來惟妙惟肖、活靈活現的。
如果不是因爲玉石的顏色,還有眼睛處趙衝並沒有雕刻。
那看起來,就和一個真老鼠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作品,就算不是什麼大師級別的絕世珍品,那起碼也是高手的佳作。
如果說,趙衝告訴他們,自己不過是剛剛學習玉雕。
而這玉石老鼠,不過是自己試水的第一件作品。
那不管是李銀河還是那玉石齋的趙老闆,估計都會嗤之以鼻,根本不會相信。
如果說這樣的作品,只是新手的作品。
那全天下的玉雕師傅,都不用活了;或者說,是他們練習了一輩子的技藝,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上下打量了幾眼這玉石老鼠,趙衝先是搖搖頭,隨後卻又點了點頭。
“湊合着用吧。”
他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揮動刻刀,開始雕刻起下一隻生肖起來。
第二隻,是牛的生肖。
這一次,趙衝明顯感覺比第一次要順手了許多。
看他的神色,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緊張,而是多了幾分隨意。
很快,隨着玉屑紛飛,一頭青牛的玉雕就被趙衝雕琢了出來。
不同於鼠的靈動,這頭青牛,在憨厚的神態之中,卻是潛藏着穩重。
同老鼠玉雕一樣,這頭青牛的雕刻,趙衝也沒有給它雕上眼睛。
在刻完青牛之後,趙衝一刻不停,又開始着手開下一件雕刻。
如果讓別的玉雕師傅看到趙衝這樣一個雕刻速度,估計能被嚇死。
要知道,玉雕可是極其耗費體力與精力的一件活計。
不同於機器切割,玉雕師傅用刻刀一點一點的打磨玉石。
不僅僅需要投入極高的專注度,還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
所以,正常來說,一個有多年經驗的玉雕師,能夠在數天之內完成一件作品,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了。
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像趙衝這樣,就好像不費力氣一樣,一夜之間接連完成數件作品。
也就是虧了之前那枚黑石,反饋給了趙衝極強的能量。
不僅僅使他煉成了靈氣,也讓他的精神力與專注力獲得了長足的長進。
這才使他,能夠支撐起這麼高強度的一件工作。
不然的話,若是換做之前的趙衝,估計累也累死了。
很快,在趙衝手中刻刀幾乎不停歇的情況下。
一十二件生肖玉雕逐漸成型,幾乎每一件都可以稱作是大師的作品。
這些形形色色的生物,活靈活現,如果不是玉石的材質,幾乎都讓人以爲它們的真正的活物了。
不過,這些玉雕,雖然生動,但卻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趙衝都沒有給他們雕刻眼睛。
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缺少了眼睛的這些玉雕,雖然生動,但卻總缺少了幾分生機與靈氣。
“呼...”
終於,當最後一隻亥豬的玉雕雕刻完成,趙衝放下手中的刻刀,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他甩了甩自己的右手,這才察覺到自己右手的酸脹難耐。
畢竟不是機器,趙衝在如此強度的工作之下,身體多少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好了,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步了……”
雖然右手痠脹難忍,但趙衝的眼睛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
他看着眼前的十二生肖玉雕,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
看趙衝的模樣,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就在趙衝體內靈力涌動,準備進行這玉符之陣的最後一步的時候。
突然,彷彿突然感知到了什麼,趙衝卻是眉頭一挑,而後眉心蹙起。
“這一次,是哪裡來的蒼蠅?”
嘴裡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趙衝目光瞥向一旁。
雖然旁邊是灰褐色的牆壁,但趙衝的目光,卻彷彿能夠透過牆壁,看到外面的場景。
其實,這完全要歸功於之前的聚靈煉氣。
這絲絲縷縷的靈氣煉成之後,不光極大的改善了趙衝的身體強度,還極大的增強了趙衝的五感。
此時,雖然眼睛不可能透過牆壁看到外面的場景。
但趙衝此時的聽力之強,卻能夠透過牆壁,聽到周圍的聲響。
他能夠聽到,旁邊屋子裡劉小虎的呼嚕聲。
能夠聽到,遠處房間之中,楊翠萍和趙蘭母女倆的竊竊私語聲。
也能夠聽到,在趙家屋外,那瑟瑟的腳步聲,以及儘量壓低的竊竊私語聲。
其中一人,在趙家院外停下。
而後,他輕輕開口問道:“你們確定,就是這一戶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