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孟達對之前被聶康教訓,記憶猶新,但是他認爲對方不敢在自己的地盤亂來,於是挺了挺胸脯,臉上掛滿邪笑,“呵呵呵呵,別忘了,你是來求我辦事的,敢動手?”
“等一下!”小高擔心聶康把事情鬧大,緊忙把他拉住。
靳孟達撇了撇嘴,繼而仰頭大笑,“張小高,你這賤/貨也有求我的時候?怎麼,還想讓林墨塵幫你出頭?哈哈哈哈,我現在懷疑,他的死以及他家族的完蛋,就是因爲他惹了我!”
靳孟達又看向聶康,“你還敢動手嗎?不擔心步林墨塵的後塵嗎?嘿嘿嘿……”邪笑越來越濃。
靳孟達說這種讓人充滿聯想的話,就是爲了唬人,如果不知道的人聽了這話,還以爲林墨塵是死他手裡的呢,還以爲林家是被他打倒的呢。
但是他絕對忽悠不了聶康這個親手殺掉林墨塵的人。
靳孟達裝起bi來沒完沒了,“張小高,你裝的倒是挺清純,背地裡卻骯髒的夠嗆,你肯跟你這個窮司機有一腿,就說明你私生活不檢點!
我的條件,不說比他強千倍,也能強百倍吧!你都肯讓他騎呢,乾脆也讓我騎騎吧,我不介意二手貨,滿足了我,還愁見不到陳總嗎?”
靳孟達又看向聶康,聶康並沒有他原本期待的憤怒,而是臉色平淡如水。
靳孟達指着聶康,“這樣,你給我磕三個頭,張小高讓我幹三次,我就讓你們見陳總,要不然,別想求我辦事!”
聶康雖然表情沒變化,心裡早就怒了,尤其受不了靳孟達出言侮辱小高的人格,就註定他不會給靳孟達好果子吃!
聶康走到靳孟達身邊,笑了起來,“呵呵呵,找人辦事分兩種,一是求人辦事,二是逼人辦事,老子偏偏喜歡第二種!”接着目光一沉,驀地掄起胳膊。
啪!
猛然揮出的一巴掌,給靳孟達抽得栽到了地上。
小高被嚇了一跳,心道糟糕了,這小子怎麼這麼衝動啊,這下倒是有可能見到陳飛,但是得法庭上見了吧!
靳孟達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
“別拿你走形的身子擺這麼撩人的姿勢,那隻會讓人更噁心!”
說着,聶康對着靳孟達的屁股踹了一腳,靳孟達撲了個狗吃屎。
靳孟達憤怒的回過頭來,呲牙咧嘴,臉皮抽動,“你們別想離開這裡!”
聶康蹲下,採住靳孟達的頭髮,“我們沒想走,馬上給我聯繫陳飛!要不然的話……”
啪!
“這就是下場!”
“你……”
啪!
“叫陳飛!”
聶康雙眼中盡是凌人的鋒芒,看得靳孟達打了個寒顫,誰能想得到,他敢在別人的家門口說抽人就抽人,不止弄得靳孟達措手不及,就連小高都被聶康的表現驚得發懵了。
“你不要得意,別忘了這裡是……”
啪!
“叫陳飛!”聶康道。
“你還敢……”
啪!
“叫陳飛!”
靳孟達本來就肥滾滾的臉腫起老高,顯得更富態了。
聶康道:“如果你不怕丟人,就直接喊救命,但是你記住,你在我手上,不管來多少人幫你,你照樣會很慘很慘,要想不被抽,就給我叫陳飛,否則的話……”
啪!
靳孟達上下脣抖動,上下牙嘎嘣打顫,“可是陳總他很忙,日理萬機……”
啪!
“叫陳飛!”聶康一直用同一句話以及巴掌迴應他。
“救命啊!”
靳孟達被抽的實在受不了了,還是選擇了叫救命,他也豁出去了,這樣一來,就算聶康把他打得再慘,這邊的人也不可能放過聶康了。
果然,有不少人闖進了辦公室,小高緊忙挪到了聶康的身後。
來的這些人都是在辦公樓裡工作的文職人員,不過一個個都表現出大義凜然,奮不顧身的樣子。
那是因爲靳孟達在公司的地位很高,這正是員工們溜鬚拍馬的好機會。
這些員工一窩蜂的照着聶康圍了過來。
聶康沒有和這些人正面衝突,而是一手把靳孟達提了起來,猛地衝他的臉甩出一巴掌。
這稍稍用力的一巴掌,把靳孟達從牆的這頭,抽到了另一邊的牆上。
員工們又一窩蜂的搶着去扶靳孟達了,生怕錯過拍馬屁的好時機。
“怎麼回事?”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皮膚稍顯黝黑,穿着緊身黑色短袖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的肌肉明顯,青筋爆起,上半身衣服被胸肌撐得微微鼓起。
微涼的天氣穿着短袖已經算是比較另類了,然而這位老兄的臉上還流着汗水,看他強悍的身形可以猜到,這傢伙是練功或者進行體能訓練來着。
“陳……陳總……”
靳孟達把對他低三下四噓寒問暖的一名員工推了個跟頭,跑到了那強壯年輕男子身前。
回身指向聶康,“這小子,闖進咱們公司,逼着我讓我聯繫你父親!我作爲咱們公司的員工,當然不能讓外人隨便見咱們老闆了!而且陳總他日理萬機……”
“挑重點說!”年輕人道:“還有,別給我說些溜鬚拍馬的話,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喜歡別人跟你諂媚?”
此言一出,剛纔搶着給靳孟達溜鬚拍馬的員工們都感覺像被扇了臉。
靳孟達連連點頭,“好好!說重點,重點就是,他想見你父親,我知道你父親很忙,不可能騰出空來……”
“你怎麼知道騰不出空來!如果他們是來給咱們公司送錢的,騰不出空來也得來呀!你作爲一個副總,只知道溜鬚拍馬,不知道考慮公司的利益嗎?我他媽讓你說重點呢,你說出一句重點了嗎?讓開!我去跟他問!”
靳孟達臉更紅了,尤其是當着剛剛抽他的人在領導面前挨訓,羞的他擡不起頭來。
年輕人照着聶康走了兩步,回過身去,“你們都在這幹嘛?等着拍馬屁還是等着拍照?”
員工們立即散開,靳孟達則低着頭,從飲水機下面抽出一個紙杯,給年輕人倒上了水。
年輕人看向聶康,“有種啊,來我們公司打人!我叫陳到,是陳飛的兒子,你有事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