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聶康亮出了隨身攜帶的總局副隊長的證件,“我是警察,有責任保護羣衆,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保安們同時露出驚色,面面相覷。
原來,這些保安全是軍人假扮的,而且這些軍人各個身手不凡,全是部隊裡的教官。
他們動用這麼多教官來這裡假扮保安,必然有很重要的原因。
聶康一再追問,他們也不肯說。
看來只能抓空找姜長官探探風聲了。
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聶康爲了小高的安全,中途給她打去了電話,讓她先在公司等等自己去接。
公司晚上有保安值班,好歹比在家裡安全一些。
葉山河等葉家人也都和他一塊從警局出來,期間葉無痕一直和聶康保持距離,時不時的冷眼瞪他。
“奇怪!真是奇怪!”聶康道:“那些R國人爲什麼見人就砍,在走投五路的時候還要自盡,到底是因爲他們有很強的武士道精神,還是爲了保守什麼秘密?拍賣給他們刀的那日裔商人有重大嫌疑,不知抓起來了沒有!”
葉山河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爲他們是奔着我家的這把劍來的,沒想到……我寧願他們來搶劍,那樣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羣衆死傷了。”
“切,瞧你,裝的一副偉大的樣子!”葉無痕撇着嘴,敲了敲手中裹在布袋裡的草薙劍,“這東西價值上億美金,比那十幾條人命值錢多了!”
聶康突然頓住腳步,雙眼直視葉無痕,“如果死了十幾個葉無痕的話,確實不值錢。”
葉無痕頓時滿臉僵硬,右半邊的臉皮抽動起來,“上次的仇,我還沒報呢!到時候,一定連本帶利……”
咚!
“嗷!”葉無痕身體飛出十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半跪着怒視聶康。
聶康收回腳來,“多給你加點兒利息好了。”
面對聶康出腳踹葉無痕,葉山河與葉襲人沒什麼反應。
葉辭離卻有所反應,她看了葉無痕一眼,而後擡頭看向聶康,“大哥哥,你這一腿踢的真帥!我也想跟你有一腿!不不不……我是說,想有你這樣的腿法……教教我唄……”
刺愣!
衆人循着聲音看去,正見到葉無痕緊握着剛剛拔出來的草薙劍,眉心皺成一個疙瘩,粗喘幾聲,“聶康,我要宰了你!”
“別亂來!”葉山河上前兩步,卻被聶康從後拉開。
聶康低頭看向葉辭離,“大哥哥再給你示範一下那腿法,看好嘍。”
葉無痕衝到近前,一刀就對着聶康的胸口的方向刺了過來!
看刀的速度,感受着葉無痕出手時候帶動起來的氣流,聶康可以斷定,他真的是照着要自己的命出的刀!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絕對躲不開!
一股風把旁邊葉襲人的長髮掀了起來,是聶康躲閃草薙劍的時候,帶起的風。
草薙劍刺過來的時候,聶康的人影已經到了葉無痕的側面,隨隨便便的踹出一腳。
葉無痕身體飛起,摔出了十多米。
聶康沒正眼看葉無痕,衝葉山河說道:“在拍賣場解決完現場混亂之後,那些扮成保安的教官們一塊圍在了一名死者的周圍,都是一臉的惋惜,你當時應該見到那個死者了吧,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是爲晉家工作的人,叫白廷。而且,他是最後一件物品的拍賣者,登記冊上說他要拍賣一個面具,不知道面具有沒有被搶走。”
白廷!
一道靈光閃過,聶康想起了之前陳到衝他說過的一些話。
陳到說晉家的底子不乾淨,很多與晉家爲敵的人要麼死要麼失蹤。爲了避嫌,晉家明面上的生意,註冊的並不是晉家的人,而是外人,一旦出了是,就會由這些外人來背黑鍋。
目前的三名明面上負責公司的外人分別叫龍翔、萬震雄、白廷。晉家可以掌握着他們爲自己服務並遮風擋雨,必然是通過威脅利誘的手段,讓他們不得不就範。
白廷,竟然死了!
聶康又回想起那些教官們臉色難看的圍着白廷的屍體,
這些教官,就是爲了去保護白廷的?
白廷跟這場拍賣會有什麼關係?和黎驚鳳口中所說的對付正將有什麼關係?最後突然發生意外,黎驚鳳所謂對付正將的計劃到底有沒有實施?
一連串的疑問,在聶康的腦中環繞。
本來他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只因爲其中捲進去了一個黎驚鳳,讓他不得不念及舊情,一查究竟。
他決定把小高接回家之後,打電話約一下黎驚鳳,打探一下消息,等明天再去安全局找姜文成聽聽風聲。
“我宰了你!”葉無痕又持刀衝了過來。
咚!
“哎呦!”
葉無痕又吃了聶康一腳,飛出了十米。聶康沒有看他。
葉山河嘆了口氣,“聶兄弟,你先回去吧。”
聶康知道留下來繼續和葉無痕耗的話,會讓葉山河難做,於是告別了他們。
沒走幾步,葉山河把聶康喊住,“還有不少重要的東西沒拍賣,雖然出了意外,不過拍賣會還會進行,我明天再去賣劍。明天拍賣場的安保必然做的更強,相信也沒有不法分子頂這個風頭涉險,你就不用過來陪我了。”
“嗯,有需要儘管叫我!”聶康道。
聶康找了輛出租車,把他拉到了拍賣會的現場,走到自己的車附近,打開手機上的視頻監視-E5的系統軟件。
每次停車,他都要把一個E5放在車內掛起來,可以透過車窗,監視車外360度的動靜,同時也在車底下放了一個,防着有人在近距離的做案。
拖動一番進度條,確信這段時間沒有人接近自己的車之後,他才上了車,直奔紅蓮證券的總部,接上小高和劉夢穎。
在車上的時候,聶康衝小高和劉夢穎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奇了怪了!”小高蹙眉說道:“就算他們是要殺白廷,也沒必要對着羣衆動刀啊!難道是在掩飾什麼?”
聶康搖頭說道:“我覺得他們是故意製造混亂,殺人是一方面,搶東西是另一方面,當時整個拍賣場,只剩下白廷的一個面具沒有拍賣,或許他們就是爲了製造混亂,方便把面具搶走!這個面具……有什麼特別的嗎?”
一道靈光劃過聶康的腦海,難道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