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耍賴絕技——滿地打滾的角色扮演
艾璐娜先前一門心思想炸獸人,小腦袋一發熱就把薩迦說過啥忘了。現在薩迦一提醒,艾璐娜就想起來了,好像是:“……必須像乖乖兔子一樣聽話,不許亂叫不許亂跑。如果爸爸發現你不聽話,就會在食指塗橄欖油,插進你的小菊花做直腸觸診,讓你的小菊花從小星星變成……”她小臉頓時紅得跟朝霞一樣,夾緊小屁股又用雙手捂着,嘟着小嘴向後退一步。薩迦則得意的獰笑,卸下右手的爪套露出手掌,把食指含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允吸。
過了一會,他拔出溼漉漉的手指,笑着問:“寶寶,爸爸說了什麼?”
艾璐娜小眼睛一轉,急中生智的大叫:“吃棒棒糖。”
“爸爸有說吃棒棒糖嗎?”。薩迦皺眉問。
“唔唔,爸爸說,艾璐娜幫爸爸做事,爸爸給艾璐娜吃棒棒糖,艾璐娜可喜歡吃棒棒糖,唔,這樣吃。”艾璐娜嗖的跳起抱住薩迦的手掌,像樹袋熊一樣雙腳纏着薩迦的胳膊,雙手攀着薩迦的手掌,含着薩迦的食指津津有味的允吸。薩迦甩了甩手,但艾璐娜緊緊纏着他的手,不論他怎麼甩手都不放開,看樣子是鐵了心不讓他空出手幹別的事情。
“喂,艾璐娜,爸爸的手指可不是棒棒糖。”薩迦說。
“唔,爸爸的手指比棒棒糖好吃,艾璐娜超喜歡爸爸。”
艾璐娜含糊的哼哼,同時眨巴着兩隻水汪汪的小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薩迦,一副被主人欺負的小狗模樣,看着特別讓人心疼。薩迦有些心軟,可一想起先前見艾璐娜魯莽出擊時所受的驚嚇,又忍不住火冒三丈。他看見艾璐娜鎧甲滿是油煙,現在蹭得他手掌也黑乎乎的,便冷冷的說:“艾璐娜,你身好髒啊,把爸爸的手都弄髒了。”
艾璐娜吐出薩迦的手指頭,歪着小腦袋看着薩迦手的污痕,再看看自己身黑乎乎的油污,突然鬆開手撲到雪地,像小狗一樣在雪地滾來滾去。潔白的雪地很快被噌得黑不拉幾,艾璐娜原本黑乎乎一片還顯得整齊,現在白一塊黑一塊反而更髒。被蹭黑的污雪又不少沾到她臉頭,弄得她小臉也黑一塊白一塊,跟沒有主人照顧的流浪狗一般可憐。還有冰雪粘在她粉嫩的脖子,些許融化的雪水滲入她的衣服裡面。
薩迦看着心疼,皺眉問:“艾璐娜,你這又是鬧哪樣?”
“唔,艾璐娜髒兮兮的好討厭,所以要勤快的洗澡。”
艾璐娜一邊哼哼着打滾,一邊眨巴着小眼睛看着薩迦,皺着小眉心皺着小鼻子,小鼻子還被冰雪凍得通紅。薩迦終於忍不住了,深深的嘆了口氣,抱起艾璐娜拂掉她頭髮的雪花。艾璐娜眨眨小眼睛,突然歪着頭舔薩迦手的油污。薩迦連忙換左爪抓着艾璐娜,拿開右手不悅的問:“你這是幹嘛?”艾璐娜又眨眨小眼睛,可憐兮兮的哼哼:“唔……,艾璐娜弄髒爸爸的手,讓爸爸不開心,所以艾璐娜幫爸爸舔幹勁。艾璐娜的口水可給力……”
薩迦知道這隻小傢伙非常愛乾淨,平常他運動後流了一身臭汗,她都願意讓他抱。現在她肯主動舔他手的污痕,已經是天大的變相道歉。薩迦無奈的說:“好了好了,別鬧了,爸爸不怪寶寶了。認認真真的洗個澡,然後回去吃奶酪睡覺啊。”
艾璐娜小眼睛頓時一亮,甜甜的喊:“爸爸,你昨晚說了什麼?”
薩迦愣了愣才明白艾璐娜的小花招,苦笑不得的說:“艾璐娜幫爸爸,爸爸給艾璐娜吃棒棒糖。剛纔艾璐娜幫爸爸的大忙,不僅炸掉獸人的投石車,還引出超級老大讓爸爸幹掉。爸爸回去後一定讓貝維爾叔叔給你做濃縮煉乳的棒棒糖。滿意嗎,寶寶?”
艾璐娜點點頭又搖搖頭,脆脆的喊:“艾璐娜要吃爸爸親手做的?”
“爸爸親手做的可不好吃?”薩迦問。
“唔,爸爸親手做的最好吃,艾璐娜喜歡吃爸爸的松露,也喜歡吃爸爸的棒棒糖。”
薩迦終於被逗笑了,戳戳艾璐娜的小臉說:“好,寶寶炸了多少投石車,爸爸就給寶寶做多少棒棒糖,用最好的鮮奶,用最好的蜂蜜,用最好的廚具做。”
“哇嗚……”艾璐娜頓時笑得小眼睛不見縫隙,跟小雨淋過的喇叭花一樣。
風語峽谷位於一道火山地脈,不僅峽谷中多溫泉,周圍的山也有溫泉。薩迦休息一會就帶着三隻小傢伙去找溫泉,很快在高山另一邊的山嶴中找到一處溫泉。然後,三隻小傢伙在溫泉中游泳,薩迦則在下游給她們清洗被油煙燻黑的鎧甲和衣服,然後用聖火烘乾。
把三隻小傢伙清理得裡外乾淨,薩迦開始設法回家。風語峽谷的唯一谷口堵着成千萬的獸人,大頭目的死亡讓獸人們完全失去控制,有大羣大羣的獸人一股腦的衝擊要塞,也有大羣大羣的獸人自己哇。薩迦不想與發狂的獸人正面衝突,只好另外找路回去。風語峽谷的南北兩側都是險峻的高山,尋常人難以攀爬,卻有一些小路供老練的獵手行走。薩迦聽晚風說過這些小道,便騎着芬里爾在風語峽谷南邊的羣山找了找。芬里爾擅長攀爬,在山嶺間行動迅速,倒是很快找到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然後順着道路直接回到風語村。
進入村子後,他很快見到昨夜臨時撤退的戰地醫院的帳篷,面色緊張的醫生和傷員們見到薩迦出現,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一時間連敬禮都忘了。薩迦見不斷有新的傷員擡來,便衝一個看着有些眼熟的醫生問:“城牆修好了嗎,前線是不是很吃驚?”
這醫生猛的醒過神來,捂着胸脯鞠躬後才說:“城牆確實修好了,可中間又被獸人燒壞了,後來又搶修好。可剛剛傳來消息,中間又被獸人砸壞一段。”
薩迦聽見城牆方向的震天喊殺聲,點點頭又問:“藥物足夠嗎?”。
“藥物很夠,只是,唉……”醫生嘆了口氣,看一眼旁邊帳篷中的獵人,無奈的說:“即時生效的治療藥頻繁的反覆使用會降低效率,用得太多還會有副作用。從昨夜到現在,許多傷員不斷治好後就戰場,受傷後來這裡灌藥,癒合傷口又再去。我記得一個大個子連續來了十多次,正常劑量的治療藥已經完全沒效果,都是加四五倍的濃縮劑給他用。狼牙大人,見到一個又黑又粗的大個子讓他休息,再鬧下去治療藥的副作用就會害死他。”
薩迦聽得皺緊眉頭,納悶這個二愣子概不會是小黑。在很久之前,貝維爾曾對他說過,治療藥劑、治療法術等等外力促進傷口癒合的手段都副作用。外力藉助得越多,本身的再生力會越弱。頻繁灌藥甚至會引發類似血病的副作用,出血後不會自動停止。他連忙對醫生說:“如果還有這樣的人,直接給他們灌麻醉劑,然後把他們擡到一邊讓他們睡去。”
“真的?”這醫生驚訝的問:“戰鬥貌似很缺人啊。”
“戰鬥不用你管,你是醫生,你們的天職是救人。”薩迦淡淡的說。
醫生眼睛一亮,捂着胸口深深的鞠躬行禮。
薩迦點點頭,讓芬里爾迅速趕到城牆旁,發現冰鎮的城牆確實又高又厚,貌似比先前更加堅硬威武,但中間卻有一道深V形的裂縫,獸人正從裂縫中源源不斷的衝進來。梅林和魔術師正帶領德魯伊和獵人正圍着窟窿嗷嗷猛砍獸人,激烈得腦漿都快出來。
戰場滿是屍體和各種障礙物,崎嶇狹窄的地形不適合騎戰。薩迦握着鏈鋸刀跳到地,淡淡的說:“艾璐娜,你和芬里爾去休息。”芬里爾先前耗費不少能量,確實需要休息。艾璐娜辛苦賣萌一通才擺脫薩迦的懲罰,哪裡敢再悖逆的薩迦意思,乖乖的在旁邊看戲。
薩迦提起頭盔戴,提着鏈鋸刀走向戰場。他越走越快,突然加速像獵豹一樣奔跑,然後一個大步飛躍橫跨二十多米,如同猛禽一般飛躍層層疊疊的人牆,從戰場外圍俯衝涌出獸人的洞窟。即將衝擊地面時,他拍出左爪噴出一束粗壯巨大的藍色火焰,直接覆蓋大羣獸人的核心。聖火吞沒了獸人,但更沉重的傷害來自地面。長久的激戰讓地滿是屍體,新死的屍體還蘊含着生命活力,聖火點燃屍體中的活力,引燃更猛烈更大範圍的聖火。
妖豔絢麗得讓人窒息的藍火沖天而起,像龍捲風一般急遽的螺旋擴張,不斷的吞沒活的獸人和獸人死屍,不斷變得更加耀眼激昂。人類戰士們不斷退避,眼中滿是目睹天神下凡一般的敬畏。這也是正常,奧林匹斯聖火本就不是凡人所能駕馭的力量。他們所見的並非真神,卻是被完美創造,集合優雅的藝術和毀滅的暴力於一體的半人半神。
藍火風暴很快消失,沒留下任何獸人的屍體,只有半熔化發紅的玻璃質地表,還有零碎點綴的獸人鐵或者說鐵渣,因爲剛剛的聖火是如此炙熱,以至於大量鐵器都瞬間氣化蒸發,留下的只是一些不純淨的渣滓。薩迦正站在紅熱的熔岩之中,仰望着被燒壞的冰鎮城牆。熔岩蒸騰的熱浪讓他的身影模糊,形成一種難以看清的虛幻感。
女神的耍賴絕技——滿地打滾的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