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天才與庸才的區別在於知道擴散思維
007 天才與庸才的區別在於知道擴散思維
妖狐聽薩迦這麼一說，秀眉微微的皺了皺，低聲說：“先趕緊搞定這一隊吧。”
“這隊我們不是看過了嗎？”薩迦不解的問。
“你是看過了，但你全部記住了，他們的力量強弱和他們攜帶的裝備？”妖狐問。
“記住大部分，雖然不是全部明白他們的裝備，但差別不大。”薩迦蠻自信的說。
“接下來，你會看見越來越多的目標，目標身上的裝備也越來越多，你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幾個小時後，你回到莊園，能把所有細節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們？”妖狐問。
薩迦明白自己的疏忽，連忙誠懇的說：“是我大意了，凱特‘女’士，請準備筆紙。”
凱特早知道這次行動會收集情報，所以立刻取出一支炭筆和一個筆記本。儘管她執行命令非常乾脆利索，但她心中有着相當複雜的疑‘惑’。從入城後的言行來看，薩迦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鄉巴佬，不僅沒有城市生活的經驗，甚至連最基本的密探常識都沒。薩迦還顯得狂妄自大，竟然宣稱能在兩分鐘之內殺掉十二個強力的保鏢。但凱特不敢忽視薩迦，不僅因爲格拉夫男爵對薩迦的評價非常高，而且薩迦的表現讓她捉‘摸’不定。
妖狐接過凱特的紙筆，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凱特後，對薩迦說：“開始吧。”
薩迦點點頭，眼睛隨即變成金‘色’狼眼，銳利的金光閃爍跳躍，反覆覆蓋着淡淡的金‘色’火焰。世界驟然變得不同，地面是朦朧的灰黑‘色’，天空也是暗淡的灰白‘色’，行人、馬匹、建築淡弱得像是黑夜中的黑影。——月之凝視能‘洞’悉能量的強弱，能量越高光芒越明亮，雷霆山脈充斥着濃稠的自然能量，所以視野明亮許多，但眼前這片人類生活的土地可沒有充沛的能量，垃圾和臭氣倒是很多，所以視野暗淡得如同黑夜，這也是薩迦輕視這裡的原因之一。
在大片朦朧的黑影中，尼爾森-伍德林的十二個保鏢散發着顯眼的亮光，他們身體的亮光並不強，昏暗朦朧的半透明，跟獸人小子差不多，反倒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和兵器更加鮮明，讓薩迦想起前世所看的電影中，那些穿着白西裝佩戴銀首飾的黑人角‘色’。薩迦只要集中注意力，還能透過鎧甲和兵器的表面看見內部的術式迴路。他不認得這些術式迴路，但能準確的說出術式迴路的特徵，以及裝備中鑲嵌的寶石和晶核又有哪些特徵。
薩迦一邊說妖狐一邊記，凱特在旁邊聽着，越聽越是震驚，對薩迦的敬畏驟然攀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她對着薩迦的狼眼看了又看，漸漸心生膽怯的退意，站在薩迦身後聽薩迦說話。薩迦很快說完十二個保鏢的特徵，緊接着繼續凝視大帆工會的總部。這座二層小樓的建築結構，有哪些防禦機關和地道，有哪些隱藏的密室，有哪些崗哨。現任‘女’主人得到薩迦的重點講述，她的力量怎麼樣，裝備怎麼樣，都被薩迦仔仔細細的看得乾淨。
十多分鐘後，薩迦已經分析了所有細節，繼續說：“保鏢11號和12號在檢查水源，7號和8號在檢查廚房的食材，9號和10號在檢查廚房的廚具，1號、2號、3號、4號檢查各個防禦機關。5號和6號在檢查地道。每組都是雙人‘交’替複查，非常謹慎。”
妖狐快速的寫完後，吹掉紙上的炭屑問：“就這些？”
薩迦停止月之凝視，笑着說：“暫時這麼多。不得不說，這些保鏢都很專業。”
妖狐放下筆，突然回頭看着凱特問：“這個‘女’人爲什麼叫‘海*子’？”
“海*子名叫‘海蓮娜-克羅恩’，原本經營着紅巖港最大的‘花’船隊，‘花’船就是水上移動的ji院，她有十多艘大型‘花’船，同時在紅巖港的所有大碼頭活動。衆所周知，男人在‘女’人肚皮上熱情運動時嘴皮子不牢，很容易說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ji院老闆是天然的情報商。”凱特輕蔑的說：“情報商有情報商的規矩，一個情報不賣第二次，不確定情報的真假但絕不捏造情報去賣，但海*子完全不顧這些，一貨賣兩家，胡編‘亂’造的‘亂’賣情報。所以她在業內的口碑非常差，只有調查丈夫出軌的貴‘婦’和喜好流言蜚語的八婆閒漢在她這買情報，久而久之她得了‘海*子’的綽號。自從紅鬼入主紅巖港後，海*子立刻投奔黑鬼，殷勤的獻上道上的所有事情。她成了黑鬼的情‘婦’，她的‘花’船隊也成了‘紅‘色’柔情文工團’。”
“教會御用流氓是城管，教會御用ji‘女’是文工團，真的是很給力啊。”薩迦笑着說。
“這裡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第二隊保鏢是怎麼開道的。”妖狐說。
“嗯，剛纔的酒喝得多了，我想上廁所。”薩迦突然說。
凱特料不到薩迦突然岔出這樣的情況，一時接受不了，眼睛瞪得老大。
“這裡沒有廁所嗎？”薩迦接着問。
“當然有，閣下請跟我來。”凱特乾巴巴的說。
………………
薩迦不知道其他城市的碼頭是不是乾淨整潔，但紅巖港的大帆碼頭當真很乾淨很整潔，地上鋪着平整的石磚，房屋塗成威嚴的暗紅‘色’，路上的行人穿着整齊的衣服低着頭匆匆行走。這裡沒有吆喝叫賣的小販，沒有彈唱起舞的‘吟’遊詩人，沒有閒聊說笑的行人，連拉車的牛馬都不哼不叫，唯一的聲源來自街頭‘激’昂講演的傳教士。在一些寬敞的路段，路旁還有老頭老太和小娃娃一起唱教會的頌歌。這讓城市瀰漫着一種異樣的莊嚴氣氛。
裝作搬運工的薩迦和妖狐推着一輛裝滿大口袋的板車，不快不慢的走在人羣中。凱特落後一步跟着，暫時的身份是這車貨物的主人。薩迦表面上一直認真的推車，暗中卻在注意周圍的情況，每隔一會就用月之凝視觀察。這讓他發現這條街上的教會密探多得驚人，他們或者單獨，或者三三兩兩的成組，都隨身攜帶着武器和徽章。徽章的類型不同，表明他們來自教會的不同部‘門’。薩迦能理解這種情況，教會的大小部‘門’多如牛‘毛’，城管有密探，巡查所有密探，軍隊有密探，所有自以爲是的部‘門’都有密探，密探不多才怪。
“真是恐怖的地方，教會得‘花’多少錢養這些飯桶啊？”
薩迦暗暗的讚歎着，同時也悶聲不吭的走着。一種冥冥中的悸動讓他暗中使用月之凝視，迅速看見人羣中的兩個男人。他們穿着不起眼的灰大衣，但大衣下的裝束與先前那十二個保鏢一模一樣。他們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然後在一處水果店停下，拿着各種水果翻來覆去的看，但一個都不買，只是在暗中觀察這條街。過了一會，又有兩個灰衣人從前面那條街走來，往下一條街去了。薩迦推着板車到前一條街，發現也有兩個灰衣人在暗暗的觀察。
薩迦很快明白這隊開道保鏢的做法，他們分成許多組，1組負責1號街，2組負責2號街……，每組負責一條街。不過紅巖港是這麼大，街道數目肯定超過保鏢小組的數量。所以保鏢必須這麼做，假設第二隊保鏢還是十二人，總共分作6組，那麼黑鬼到1號街後，1組就趕往7號街；黑鬼到2號街後，2組前往8號街，以此類推。薩迦走了一會，推測很快得到確定。因爲黑鬼的馬車已經在這條街上，這條街上的兩個秘密保鏢立刻繼續前進。
黑鬼的馬車是三匹高頭大馬拉着，十二個保鏢騎着馬拱衛在周圍，前頭兩騎，後頭兩騎，兩側各有四騎。這不是全部，薩迦用月之凝視透過車廂見到裡面，看見四個人影。一個人全身暗淡，應該是無關緊要的角‘色’；一個人身體暗淡卻穿戴着最明亮的裝備，應該是黑鬼本人；一個人頭部明亮身體暗淡，拿着明亮的法杖和長袍，應該是法師；一個人四肢明亮頭部暗淡，穿着明亮的鎧甲和長劍，應該是武士。很顯然，法師和武士纔是最終的王牌保鏢。
薩迦並沒停留，推着板車一直前進。當黑鬼的車隊消失不見時，薩迦向凱特暗中比劃一個手勢。凱特立刻就近選擇一個安全的落腳點，讓薩迦和妖狐把板車推過去。告別人流湍急的大街後，薩迦立刻開始口述先前看見的情報，凱特取出筆記本和炭筆，一邊走一邊記錄。
薩迦說完之後，妖狐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凱特也是。黑鬼的防護非常強，從預防到防備都無懈可擊。凱特終於明白爲什麼這麼多想黑鬼死掉，並付諸行動的人都沒成功。妖狐感覺很棘手，停了薩迦的說法後，她感覺只有一種殺法——派遣死士與黑鬼同歸於盡。
薩迦倒不是很在乎，微笑着說：“趕緊送完這車東西，我們回去看黑鬼與海*子幹嘛。”
…………………
薩迦三人回到先前那旅館三樓的客房時，黑鬼已經趕到，正在與海*子吃飯，一邊吃一邊說話。薩迦繼續先前的工作，用月之凝視觀察大帆工會的防備。當薩迦說完之後，妖狐面無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凱特還是跟妖狐一樣的沉重。顯然這兩個‘女’人都在犯愁。
薩迦斜靠在窗邊，看看大帆工會又看看二‘女’，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妖狐愣了愣，皺眉問：“你在笑什麼？”
“你們是不是在想怎麼突破黑鬼的防禦？”薩迦問。
“這是當然，不突破黑鬼的防禦，怎麼殺掉黑鬼？”妖狐反問。
“別侮辱這些可敬的保鏢了，他們很專業，毫無破綻。”薩迦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等上幾個月，等他鬆懈下來。”妖狐問。
薩迦揚揚眉‘毛’，微笑着問：“狼羣是怎麼狩獵的？”
妖狐思索片刻後眼睛一亮，疑‘惑’的問：“你要‘逼’他‘露’出破綻？”
“當然，我是狼，不是蜘蛛，可沒耐心織網乾等。”薩迦微笑着說。
凱特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但見薩迦和妖狐說得這麼高深莫測，似乎已經找到幹掉黑鬼的辦法。她便忍不住的盯着薩迦，雖然沒說話，但質詢之意顯而易見。薩迦笑着說：“狼羣的狩獵是這樣，狼羣圍困獵物，但獵物肯定會抱團防守，野鹿會把角對着外面，野馬會把後踢對着外面。如果狼羣直接衝鋒，肯定會被頂得傷痕累累，所以狼羣先在四周嚎叫恐嚇，然後從四面八方作勢撲擊。它們不會真的進攻，只是不斷的恐嚇。獵物很快會受驚，企圖奔跑突圍。在奔跑中，獵物會分散，有小羣逃跑的，也有落單的。狼羣這時纔會選擇目標。”
凱特腦中靈光一閃，若有所思的問：“大人要恐嚇黑鬼，讓他‘露’出破綻？”
“不，我們不適合恐嚇黑鬼。黑鬼現在是這裡的地頭蛇，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都有，我們恐嚇他，只會讓他加強防備，不會讓他‘露’出破綻。”薩迦微笑着說：“能恐嚇小鬼的只有大王，我們讓紅鬼去恐嚇黑鬼。我們要對紅鬼做一些事情，讓他氣急敗壞的恐嚇黑鬼。”
“紅鬼老‘奸’巨猾沉穩毒辣，只怕不容易氣急敗壞啊。”凱特說。
“紅鬼作爲公衆人物，出息公開儀式時，有沒有什麼必須用的東西？”薩迦問。
凱特思索一會，才說：“必須要用的東西不好說，但一樣東西，他常常用。每個禮拜日，他都會親自在大教堂布道，戴着一頂帝皇御賜的權冠，權冠上嵌着一顆‘雞’蛋大小的黃金鑽石‘太陽之心’。凡是出息教會的祭典，他都會帶着這個權冠。”
“成，我們去偷這個權冠，偷走太陽之心，把其他部分掛在碼頭上。”薩迦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