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簡單粗暴強力有效的武器
與火女交談一通後,女蠻子對六個男蠻子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雖然在此前的談判中,她一直很少說話,但她的話語非常有分量。她這麼一說,蠻子們非常迅速的收拾地上敞開的包裹,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圍觀的獵人不敢擋路,紛紛主動讓開道。
商隊的頭頭臉色十分糟糕,大概是以爲自己激怒了這些兇惡的野蠻人,擔心招來報復。泰坦隊長身邊的貝維爾向薩迦使個眼色。薩迦會意,拍拍艾璐娜的小屁股低聲安撫幾句,把她交給火女抱着,然後提着芬里爾走到貝維爾身邊,向幾位老闆和隊長點頭致意。
這些老闆和隊長們見昏迷幾天的薩迦醒來,自然紛紛問候薩迦是不是好了。薩迦很禮貌的逐一答謝,然後主動說:“這些蠻子,似乎對老闆們的態度很不爽啊。”維埃里老板擦一把冷汗,訕訕的說:“這沒辦法,我們這次是行商,不是巡迴慈善義賣。”
“帝皇的慈愛不會眷顧異端,就算慈善家也不會施捨他們。”一個教士傲慢的說。
薩迦小有些吃驚,原以爲教會對遺族的態度是美國的種族歧視,但現在看教士這態度,這哪是美國的種族歧視,壓根是中國的階級鬥爭,輕蔑、厭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薩迦更吃驚的發現,在場的許多人都眉心微蹙,似乎不耐煩教士這態度,不論教士還是老闆。尤其是藍草牧場的摩爾老闆,安雅的老爸,臉色更是僵硬,彷彿被問候了列祖列宗。唯有佐治很贊同教士的意見,滿正經的說:“我們應該扣押那幾個異端。”
沒有獵人應和佐治的說法,這讓佐治頗爲不滿,又問:“你們都不願對付異端?”
“哈哈哈,飛俠隊長,你剛從西北的暴風要塞來到西方的雷霆山脈,不知道雷霆山脈中三大特產吧。”鬼刀毫不客氣的嘲笑:“獸人、魔獸、蠻子,就是雷霆山脈的三大特產,再過去,魔獸吃獸人,蠻子打魔獸,蠻子可是三大特產中最強的。就算是現在,佐治隊長也應該用腳趾頭想一想,獸人異變引發雷霆山脈的動亂,劍齒虎、雷霆蜥蜴、鋼背野豬這些魔獸霸主都在山中混不下去,被迫遷移到平原丘陵地帶,蠻子還能堅守着,至今沒有挪窩。總之說,蠻子比魔獸更加危險。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都很慶幸剛剛沒有開打,我當獵人是混飯吃,我有老婆和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剛剛結婚,我還準備抱孫子呢。”
佐治很不滿鬼刀的態度,但他身後的牛魔王拉拉他的後襬,湊到他耳邊低聲嘀咕幾句。佐治漸漸擰緊眉頭,臉色陰沉的沉默一會,纔對鬼刀說:“抱歉,我的無知讓我冒失了,這些異端擁有變身魔獸的邪術,必須銀器才能傷害他們,是嗎?”
鬼刀翻個白眼,聳聳肩問:“你硬要跟他們過不去是吧,那當我什麼都沒說。”
佐治對鬼刀這等天王級獵人,還是心存敬畏,見鬼刀明顯不願與野蠻人爲敵,也不願硬着頭皮直撞。他連忙放軟口氣,微笑着說:“好的好的,我知道我們現在是護送商隊,一切安全第一,要儘量避免節外生枝。但問題是,幾位老闆剛剛已經觸怒這些異端了。”
鍛造公會會長和維埃里老板的臉色十分糟糕,或許他們在暗想,應該用一些不值錢的武器打發走野蠻人,就當作燒錢求平安。熟知野蠻人性格的本地獵人們也臉色沉重,顯然也認同佐治的說法。只有薩迦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慢條斯理的研究聖甲手套的紋理。
這些天裡,聖甲手套的磨損挺嚴重,紅漆被刮掉許多,隱約可見裡面的金色本質。
薩迦考慮到雷鳴城後,讓格洛莉亞幫忙補一補油漆。
泰坦注意到薩迦的異常,便問:“狼牙隊長,你有什麼建議嗎?”
“呃,我們不懼怕敵人,但也不能別亂樹敵。剛纔那些蠻子也沒說與我們爲敵,我們其實也不用太擔心。”薩迦微笑着說:“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捅陰刀子,這是我們文明人才會用的伎倆。野蠻人應該不會這種特技吧,他們既然沒表示,也就是沒打算。”
“呀,狼牙隊長,你這話已經胡亂樹敵了啊。”鬼刀笑着說。
“好吧,我道歉,我是野蠻人,不懂規矩。”薩迦笑着說。
獵人們頓時一陣鬨笑,先前緊張的氣氛鬆懈很多。接下來,幾個隊長討論營地的防備,野牛隊要求全力戒備,月狼隊認爲這事沒什麼要緊的,鋼刺隊覺得稍微提升防衛就行……。幾個冒險隊達不成統一的意見,就各自散了,各自忙各自的,愛幹啥幹啥。
貝維爾跟着薩迦回到月狼隊的宿營地:“少爺,真的沒事?”
“能有什麼事?”薩迦拍拍芬里爾的戟杆,笑着說:“芬里爾可是用黃金聖甲做主材,黃金聖甲的一種主要材料就是琥珀金。琥珀金的效果就不用我說了,傳說中的‘傳奇傷害’。捅天使刺啦一下,捅惡魔刺啦一下,捅變身的野蠻人也是刺啦一下。”
“喂,你不能這樣。”
一個憤怒的叫聲在薩迦身後爆發,引起衆人的注目。安雅正凶巴巴的瞪着薩迦,過度抿緊的嘴脣明顯發白,左手還緊緊的抓着腰間的斧柄,似乎隨時要行兇。薩迦驚訝的上下打量安雅一遍,笑着問:“安雅小姐……不,火狐閣下,您想做什麼?”
“那些野蠻人什麼都沒幹,你怎麼能用芬里爾去捅他們?”安雅氣鼓鼓的說。
“喲,如果我捅野蠻人,你會……”薩迦看一眼安雅的戰斧:“用它砍我嗎?”
安雅答不上來,衝妖狐喊:“妖狐姐姐,這傢伙欺負人。”
妖狐掀起面具,拍拍安雅的腦袋,微笑着說:“別急,有話慢慢說。”
安雅立刻從憤怒的母老虎變成溫順的小貓,耷拉着頭低聲說:“我太爺爺和太奶奶就是野蠻人,我媽媽也是從山裡面出來的,所以我知道,野蠻人不是壞蛋,他們從不會主動傷害外面的人,很多獵人在山中遇難,都得到他們的救助。”
薩迦、妖狐和火女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露出玩味的微笑。
“你們牧場馴化獵鷹的能力,也是野蠻人的傳統?”火女問。
“是的。”安雅很坦率的說:“不只是馴鷹,還有馴服野馬、野狼。”
“所以……”薩迦試探着問:“你想我們做什麼?”
“幫助他們,他們很重恩義。血的恩情必須用血報答,這是他們世代相傳的族訓。”
“噢,這樣啊。”薩迦向妖狐和火女使個眼色,然後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嘆息道:“唉,其實我對野蠻人也沒有什麼排斥和敵意,你也知道的,我對帝皇的信仰從來是零。我很樂意幫助這些同樣不崇拜帝皇的自由信仰的隱士,但是呢,火狐閣下,你要知道我們只是一個七個人的小冒險隊,沒有頂尖的高手,也沒有龐大的財力。我們要怎麼幫助這些隱士啊?唉,安雅,你冷靜一些,看清現實吧,我們有心無力。”
“你怎麼沒力量?!”安雅盯着薩迦懷裡的艾璐娜,用意十分明顯。
現在夜色已深,艾璐娜已經偎在薩迦懷裡睡着,雙手緊緊抓着薩迦的襯衣,一側小臉蛋貼着薩迦的胸口,粉嫩的小嘴微微張開,微微彎起的脣角依然帶着入睡時的甜美微笑。她是如此的嬌嫩可愛,以至於衆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喘息聲會干擾她的酣睡。
貝維爾脫下斗篷披在薩迦肩上,合攏的前襟營造出一片溫暖、寧靜的幽暗,讓艾璐娜更舒暢的酣眠。薩迦向貝維爾抱以感激的微笑,然後低聲問安雅:“你覺得小寶寶有什麼力量拯救野蠻人,召喚劍齒虎去咬獸人,還是給野蠻人一人拍一個印記?”
“我不管,反正你要試試,說不定就能試出辦法。”安雅頗爲強勢的要求。
“喂,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如果野蠻人也是你這態度求人,那我真沒興趣了。”薩迦戳戳安雅的額頭,毫不客氣的說:“安雅同學,隊長教你怎麼求人啊,第一,要恭敬謙卑;第二,要有誠意。你整得我欠你一樣,我就算有能力也會變得沒動力,明白嗎?”
安雅聽得一愣,驚詫的問:“喂,你這是什麼英雄?”
“我什麼時候是英雄,我只是一個整日裡想着掙奶粉錢的可憐父親。”薩迦又戳戳安雅的腦門:“還有,那個曾經跟你相好的薩迦-巴特雷蒙少爺是英雄嗎?呃,再給你一次機會,端正態度,謙卑、恭謹、真誠、熱情的請求狼牙隊長,請他幫助你的同胞。”
安雅一巴掌拍開薩迦的手,漲紅着小臉問:“我這麼做,你就會答應?”
“不會,我可沒有能耐跑到大山裡與獸人對掐。”薩迦毫不猶豫的回答。
安雅頓時氣得差點吐血,拉住妖狐的手可憐兮兮的央求:“姐姐,這傢伙欺負我。”
妖狐笑着搖搖頭,拍拍安雅的小腦袋,笑着說:“他跟你開玩笑的,在那邊的時候,他就決定要幫助那些遺族。那些遺族突然離開,也是他暗中安排。所以你不用擔心。不過我說你啊,你也該學會尊敬,他的力量比你強,位階比你高,你說話要有分寸。”
安雅驟然臉紅了,偷偷看薩迦一眼,深深的低下頭。
薩迦四下打量一圈,沒有見到不相干的人在附近,便問:“我們目前的軍備有多少?”
他說這話時看着火女,因爲月狼隊的軍備都是火女管理。但火女笑眯眯的看着格洛莉亞:“弓劍騎士閣下,隊長閣下問軍備的情況?”格洛莉亞慌張的看薩迦一眼,連忙取出一本墨綠封皮的書,一邊翻書一邊念:“重型手雷十二顆,輕型手雷一百三十四顆;仿製的雷銼刀一把;風暴巨蜥皮甲一套;備用皮甲五套;備用輕板甲兩套;閃電防護卷軸十四支;火焰防護卷軸七支;強效治療藥劑五瓶,普通治療藥劑四十二瓶……”
火女拍拍格洛莉亞的肩膀,笑着說:“行了,遺族擅長自制草藥,不需要我們的藥劑。”
“手雷比出發時多了,還有風暴巨蜥皮甲和仿製雷銼刀,都是這些天做的?”薩迦問。
“呵呵,我們的新任弓劍騎士可是心靈手巧呢,而且非常勤奮。”火女笑着說。
“很好,看來格洛莉亞小姐能加入月狼隊,是我們的榮幸。”薩迦笑着點點頭,然後說:“那些遺族的要求很有趣,‘容易上手的強力武器,可以讓新手擁有戰鬥力,數量越多越好’。這些話讓人很想笑,但手雷還真符合這條件,儘管數量不是特別多。”
火女笑嘻嘻的說:“隊長大人,手雷確實適合對付獸人,一炸就是一羣,只要有胳膊的人都能用。但作爲權杖騎士,我必須告訴隊長和諸位,製造手雷需要生鐵、鐵彈子和精煉火藥,製作手雷引信還需要一些亂七八糟的材料。這批手雷,已經用掉我們七成的火藥儲備。剩下的三成火藥,我可是留着自用的,沒有火藥,我可不能用空氣燒火。總之說,如果把手雷送給遺族,我們就沒得用了。接下來的旅途,還有十天。”
“能從其他隊買火藥嗎?”薩迦問。
“他們一樣的緊張。”火女聳聳肩:“隊長應該知道,頭一天晚上,野牛隊的牛魔王連砸三個大隕石術,這已經消耗掉野牛隊的大部分火藥。其他隊的火藥消耗也很大,法師獵人之所以被稱作‘火球’,就是因爲火球最適合獸人,所有法師都喜歡扔火球。扔火球,當然要用火藥。我統計了一下,第一天夜裡的大戰,還有第三天上午的戰鬥,各隊平均用掉一半以上的火藥。剛纔也說過,旅行還有十天,所有法師都不敢亂用。”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旅行纔過去三分之一,火藥已經快用完了,薩迦可不想委屈自己,去拯救一羣不相干的人。不過話說回來,薩迦就算把所有手雷送給遺族,也就十二顆重型手雷,一百三十四顆輕型手雷,頂多炸死一二千的獸人,但雷霆山脈的獸人絕對不止這個數。也就是說,薩迦送出全部的手雷也不頂事。最好的辦法,不是給遺族對付獸人的武器,而是教遺族怎麼創造對付獸人的武器,讓遺族能自力更生的創造武器。
“這些遺族,他們能不能造火藥,能不能造手雷?”薩迦問。
火女眼睛一亮,微笑着說:“他們玩火的手藝可不差,但不擅長鍛造鐵器,造不出手雷的生鐵殼和鐵彈子。這應該不算什麼問題,據我所知,雷霆山脈中有很多比鐵彈子更加堅硬的種子,還有許多比生鐵殼更加脆硬的堅果,可以用作製作手雷。”
“很好,非常好,真不愧是月狼隊的智庫。”薩迦向火女豎起大拇指:“那麼這樣,麻煩權杖騎士閣下,把手雷的做法和剛纔的想法寫在紙上。弓劍騎士格洛莉亞,帶上幾顆小號手雷和一份製作手雷的材料,待會我們爲遺族現場演示手雷怎麼做。另外……”
他揚揚眉毛,笑着說:“權杖騎士閣下,你再動動腦子,想一些稍微苛刻的交易條件。
“嘿嘿,這事包我身上,我最喜歡漫天開價。”火女笑嘻嘻的說。
安雅一見就急了,連忙要責備這對趁火打劫的狗男女。妖狐連忙拉住安雅,低聲說:“他們不是打算佔遺族的便宜,只是這麼一來,他們更能接受我們的幫助。你想想遺族那種過敏的性子,我們如果無條件幫助他們,他們反而疑神疑鬼不願接受。”
“呃,這樣嗎?”安雅疑惑的問:“我們好心幫忙,他們怎麼會不願接受?”
“你想想,如果有陌生人無親無故要幫你,你會接受嗎?”
安雅仔細想想,終於想明白了,瞅着薩迦納悶的嘀咕:“這傢伙怎麼變得這麼奸詐了。”
妖狐沒回答,只是盯着薩迦的胸口看一眼。
…………………
夜深了,秋風冷颼颼的,薩迦摸摸隆起的胸甲,拉緊斗篷的前襟,避免冷風透進胸口,讓懷裡的小傢伙着涼。離開營地前,他換上格洛莉亞精心製作的風暴巨蜥皮甲,艾璐娜理所當然的鑽進胸甲內睡覺。她的小身子又軟又暖,讓他身心都暖洋洋的。
除去留在宿營地看家遛豬的科特,月狼隊的其他隊員都在,全都披着墨綠色斗篷,背面正中印着一個白色的三眼狼頭印記。兩位新隊員的裝束引得薩迦多看幾眼,格洛莉亞坐在火女身邊,抱着一根形狀奇異的法杖,正縮着脖子發呆。這根法杖是一把沒有做完的‘狙擊步槍’,外觀與老式火槍非常像,不過刻滿符文的槍管粗很多,槍口是喇叭形,沒有瞄準星,沒有扳機,槍托中嵌着一塊散發着微弱青光的水晶。薩迦當時異想天開,讓格洛莉亞做一把射閃電的狙擊步槍,格洛莉亞折騰半天整出這把半成品都算不上的半廢品。射速慢、射程短、故障率高,不過威力非常大,格洛莉亞覺得扔了可惜,就留着自用了。
安雅站在妖狐身後,焦慮不安的四下掃視,右手緊緊的握着戰斧的斧柄,聽見貓頭鷹的啼叫都能緊張一會。一個女孩子選擇戰斧做兵器實在罕見,一來掄斧子不文雅,二來掄斧子耗體力。但這兩天裡,安雅試遍十八般武器,還是感覺斧子最順手,所以選擇斧子。——斧子當然順手,正劈斜劈橫劈,反覆就一個‘劈’。與之相媲美的武器是錘子,橫豎都是砸。獸人不是用斧就是用錘,因爲這兩種兵器不需要智商就能運用純熟。
貝維爾站在薩迦身後的大樹前,用匕首在樹上刻字,‘貝維爾-希路達到此一遊。’
薩迦對此表示理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偶爾童心未泯是可以接受的。
突然間,薩迦聽到左後方的遙遠處傳來落葉被踩踏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有不少人正在走來。薩迦看一眼芬里爾戟刃上的新型閃電核心,心生釋放力量的意念。藍白色電芒從閃電核心出現,噼裡啪啦的連續作響,隊員們都被驚動,迅速聚集到薩迦身邊。
薩迦指指左後方,低聲說:“半里外,他們刻意隱藏腳步聲,聽不清多少人。”
安雅擡頭看向天空,一隻獵鷹從樹上飛起,無聲無息掠向這個方向。過了一會,她低聲說:“四個人走前面,三個人落後面,相差大概二百尺。咦,他們發現夏婭了。”
薩迦看安雅一眼,低聲說:“是的,他們不再刻意隱藏,全部迅速的跑了。”
稍後不久,所有人都聽到沙沙的樹葉踩踏聲,然後見到摸黑跑來的七個野蠻人,六男一女,正式薩迦見過的那些人。火女揮了揮火把,笑眯眯的說:“你們可算來了。”一個青年男蠻子用生澀的通用語解釋:“我們……沒有沙漏,不知道時間,所以很抱歉。”
“呵呵,沒關係,如果不介意,我想與你們的頭頭說話,她的通用語比你強多了。”火女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着女蠻子。這使得男蠻子們十分警惕的睜大眼睛,但女蠻子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用純正的通用語說:“我是晚風,也讓我與你們的頭頭說話。”
火女和妖狐側讓開一步,薩迦微笑着前邁一步,朗聲說:“你好,晚風,我是狼牙。”
“狼牙?”晚風驚訝的睜大眼睛:“在我們的部落,只有最驍勇的勇士才能用這個名字。”
“哦,看來狼牙是個不錯的名字。”薩迦輕咳一聲,沉聲說:“你們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多說廢話。我們可以提供一種簡單、粗暴的強力武器,這種武器,我們使用過許多次,一枚能幹掉一羣獸人小子或者屁精,只要兩枚,就能重傷一個獸人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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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原來認爲很難被人猜到的設定,竟然被一個讀者朋友秒殺了。好吧,我連續三天更新一萬二,我的承諾我會盡量實現,也請大家多多的給支持。至於哪位讀者朋友猜到的,爲避免劇透,我就不說了。